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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看著他那個樣子,心中也是一寒,她還是無法接受蕭景變了,他的避重就輕,更讓人心中酸楚。
她很想要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麼要如此,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格。
雲初一直沒有說話,蕭景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似乎是等著她發問似的,她的沉默讓他很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主動地開口。
沐白流不是什麼急脾氣的人,但是這會兒卻有些暴躁,甚至說了句髒話,可見真的被蕭景氣著了,“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們不是知道嗎?”蕭景冷笑著,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雖然事情也過去了,但是那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蕭家的那些亡靈,他不甘心,姐姐死不瞑目,是他的夢靨,此刻他刻骨的恨意,將他的人性摧毀的一乾二淨,“若是你們換成了是我,或許就跟我一樣了。”
“蕭家的事兒,我原本是沒有說話的份的,”雲初終於開口了,心中絞痛,面無喜色,“但是蕭景,我並不想你變成這樣,仇恨會毀了你的!”
“我早已經被毀了,我寧願我死了,不必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親人死在我面前,雲初,你不懂!”蕭景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指尖掠過太陽穴,最後放在了身側,雲初發現,他的手在顫抖,因為恨。
此時的蕭景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蕭景了,沐白流正在氣頭上,不想跟蕭景說太多,他怕自己被氣個好歹的,“好蕭景,你想要報仇,我們不管,可是你的仇人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他端坐在龍椅上,你即便是顒國使臣難道你還能來個圖窮匕見不成?就算你要找他報仇,那麼何苦要連累不相干的人呢?”
雲初知道他說的是傅清寒,這也是她想要問的。
“別說你不知道,傅清寒那丫頭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不,應該說是不是你讓簡陸那個老賊下的,你跟簡陸到底是什麼關係?”沐白流一口氣說完,胸膛起伏,氣的果真不輕。
他說了,雲初也就不用麻煩了,只管聽著便是,但是那也得看蕭景願不願意說。
顯然,蕭景似乎不想在這個時候說,繼續他那欠扁的笑容,“沐大哥,我才剛到京城,前腳剛到,後腳就接到你們送的信。”
“可是你剛剛也說了,是去見了一個人,然後才過來的,那個人是不是簡陸?”雲初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雲初,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過一條路,可結果呢?結果是我們蕭家滅門,我今天能夠坐在這裡跟你好好說話,已經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了。”蕭景說這些的時候,也是痛苦的,那種因為仇恨不得不捨棄一切的痛苦,讓他很難受。
有時候,他也想要變回曾經桀驁的自己,可是,沒機會了,他揹負著血海深仇,他要報仇,此刻,他的心裡只有這一個信念。
雲初臉色一白,“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沐白流看著雲初低眉順眼的模樣就不舒服,她可是見誰都不會低頭的雲初啊,“雲初,你別聽他的,那件事跟你也沒關係,你沒必要低聲下氣的,他又不會理解你,蕭景,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你去殺那個滅了你們蕭家的人,在這裡為難雲初算什麼男人,她為那件事自責了很久,為了讓你們蕭家平反,她也出了不少力,找你的這件事兒上,她比我還要上心呢!”
“夠了,沐大哥,她已經嫁人了,輪不到你來維護,你們來找我不是敘舊的嗎?敘舊不能說些愉快的事兒嗎?總說這些傷和氣的幹什麼,”蕭景喝了口茶,覺得索然無味,“敘舊不應該喝點兒酒嗎?喝茶太無趣了,酒呢,小二,拿酒來!”
沐白流看著蕭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是啊,他變了,他從不諳世事的少年,蛻變成了現在他自己都不敢看的樣子,跟他比起來,雲初真的要幸運很多,同樣是年少時遭逢鉅變,可是她還有機會回頭,而自己,回頭已無路。
“蕭景,我只問你一句,清寒的毒是不是跟你有關係,過去的事兒,你要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有什麼衝我來,清寒是無辜的,你不應該傷害她!”雲初忍痛道。
此時小二已經端了酒罈子上來,被屋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還關上了屋門。
蕭景自斟自飲,不過覺得酒盅太小,喝的不過癮,於是端起酒罈子,大口大口的灌著,酒水四溢,打溼了他的衣服,頭髮,他仍然繼續喝著,最後酒罈子被摔在地上,碎了。
“你非要問是不是我做的,好啊,是我做的!”蕭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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