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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要知道,從一開始,長公主便對她有敵意。
無論她做的好壞,她都不會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
想來……
明日,便是初八了。
她知道,太后此行,是想為赫連嬡跟她做和事佬。
既是如此,她也大可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輕輕的,對太后笑了笑,端木暄笑道:“太后的話,暄兒定當銘記於心。”
說話間,她瞥了赫連嬡一眼。
卻見赫連嬡,也如她一般,正笑看她。
沉默片刻,只見赫連嬡也跟著說道:“母后的意思,兒臣明白,明日便是立後之日,身份不同了,兒臣自不會再如從前一般,對皇后出言不遜。”
聽赫連嬡的話,端木暄眉心輕顰。
此前,因赫連嬡一直對她存有偏見,每每相見,皆都是疾言厲色以待。
但今日的她,卻溫婉的讓端木暄心覺奇怪!
難道,只因為顧忌到身份,赫連嬡對她的態度才有所收斂麼?
若被立為皇后的不是她呢?
那是否就表明,她還會如以往那般,對她不屑一顧?!
邊上,太后滿懷欣慰的點了點頭,將兩人的手同時置於手心處。
端木暄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接觸到赫連嬡的手背時,赫連嬡的手,微微瑟縮了下。
不過即便如此,赫連嬡卻終是未曾將手抽回。
似是完成了心底的夙願,太后喟嘆一聲,面帶慈笑的看著端木暄:“哀家聽說,這幾日裡,皇上每次到了你宮裡,卻都被你趕去了煙華殿,可有此事?”
眉心,再次輕輕一顰。
轉頭看了眼劉姑姑,端木暄輕笑了下,點頭應道:“回太后的話,確有此事。”
老眉深皺,太后有些不滿的唏噓道:“你的心思,哀家明白,不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你不必一直如此,若長此以往的話,只怕會傷了你跟皇上之間的感情啊!”
既是太后如此傷心,端木暄只得頷首回道:“此事,臣妾心裡有數……呃,昨夜皇上便是留宿於此的。”
太后,如此苦口婆心,根本是為了她好。
這點,端木暄怎會不知?!
有些無奈的輕點了點頭,她此刻能做的,便是應下太后的意思。
原本,在聽了劉姑姑的稟報之後,太后已然想好了很長一段說辭,準備過來說動端木暄。
卻不成想,她竟如此聽話,不必她再多說什麼,便點頭應了是。
見狀,太后不由也輕笑了下。
與端木暄又寒暄了幾句,只道是明日便是封王立後之期,一早還要早起,她囑咐端木暄晚上早些就寢,便帶著長公主一起離開了鳳儀殿。
等到太后和長公主一走,端木暄的視線,便不偏不倚的落在劉姑姑身上。
面對端木暄灼灼的視線,劉姑姑乾笑了下,卻不為自己辯駁什麼。
“今日一早,奴婢返回初霞宮去取了些隨身用的東西……太后娘娘問起娘娘近況,奴婢便一時碎嘴多說了幾句,若娘娘不悅,大可懲罰奴婢。”
許久,幽幽一嘆,端木暄對劉姑姑有些苦澀的皺了皺眉頭,道“劉姑姑到底是太后身邊的人,自然太后問什麼,便要回什麼,本宮不怪你。”
嘴上,是這麼說著,不過,此刻,在端木暄的心中,對劉姑姑的存在,卻有了另外一種認知。
劉姑姑,與其說是太后留下來照顧她的,倒不如說,是太后留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
看來,以後有什麼事情,她還要細細掂量過,才能決定讓不讓劉姑姑知道……
……
因第二日,便是新帝的登基之日。
這一日裡,皇宮上下,到處張燈結綵。
宮裡的宮人們,不見閒散人等,個個都身影忙碌的來回穿梭著,為第二日的大典做著最後的準備。
與皇宮的熱鬧非凡不同。
京城以西,齊王府內。
冗長的走廊之中,紅籠高掛,卻空曠無人,靜謐悽然。
冷風,徐徐刮過,沁涼了赫連颺原本溫熱的臉,也讓他的心,更顯冰冷。
此刻,他無懼於嚴寒,立於院落之中,正遙望著宮中,想像著那裡的繁忙景象。
不遠處,納蘭煙兒頭挽墜月髻,一身深藍色織錦,正跨出暖廳,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款步而來。
“王爺,該歇了,明日一早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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