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水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上前兩步逼近端木暄身前,阮寒兒黛眉微聳,紅唇彎起:“姐姐一入王府先給了我一巴掌,又留宿聽風軒五日,只如此便覺得自己贏了麼?”
試問哪個女人在榮寵之下會容許別的女人佔去了自己的風頭,且這個女人還處處壓制於她?此刻阮寒兒心中是有恨的,她恨端木暄打了她卻能全身而退,恨赫連煦不為她做主,反倒讓端木暄留宿聽風軒,讓她成了王府最大的笑柄。
但她所有的恨,只能對端木暄,卻不能奈何赫連煦。
一切只因她愛極了那個男人,而眼前的這個姿色平庸的女人,不僅霸佔著正妃的位子,還想要將那個男人從她身邊奪走。
是以,她要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王府寵妃的地位,而不是乖乖給這個連丫頭都不如的所謂王爺正妻敬茶!
阮寒兒如此,端木暄一點都不覺奇怪。
只是,她真的贏了麼?
第47章 故意裝哭1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裡的苦!
眉頭緊跟著揪起,她掃了眼柳兒手裡端著的茶杯,反問道:“妹妹以為呢?”
“我說一切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伸手端過柳兒手裡的茶杯,嫵媚大眼直勾勾的注視著端木暄,阮寒兒並未給她敬茶,而是掀開茶蓋,將手臂高高抬起,而後迎面傾倒而下……
“側妃娘娘!”
一聲驚呼傳來,剛端新茶進廳的翠竹倒抽口氣,驚的手裡的茶壺茶碗掉在地上,哐噹一聲摔得粉碎。
手裡的茶杯落地,茶色的水漬順著潔白的衫裙蜿蜒在身,回眸冷冷的瞪了翠竹一眼,阮寒兒並未停下動作,只見她轉身面向柳兒,緊接著便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柳兒的手竟狠狠抽擊在她的左臉上。
踉蹌一下,她借勢跌坐在端木暄身前,十分狼狽的伸手拽住端木暄的裙襟。
再抬頭,她眸中精光閃閃,語氣卻柔弱而悽然:“姐姐……寒兒知錯了,再不敢纏著王爺,還望姐姐饒過寒兒……”
阮寒兒做這一切時,端木暄一直在看著,此刻見她扯著自己裙襟唱的一齣戲,端木暄不禁糾眉而笑。
抬起頭,向廳外望去,果然見赫連煦疾步而來。
整杯茶自頭面傾倒而下,不僅花了阮寒兒精心描繪的妝容,亦將她身上衣襟浸染的一片溼濡。此刻,她狼狽不堪的跪坐在地,纖手用力扯著端木暄的裙襟,將楚楚可憐的姿態展露無遺!
心底一嘆,抬起頭來,對上赫連煦陰鬱的瞳眸,端木暄剛要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王爺,您可算來了,你再來晚些我們主子她就……就……”
適時轉身,噗通一聲跪落在地,柳兒雙眼泛紅,一邊指著‘飽受羞辱’的阮寒兒,一邊嚶嚶的抽泣起來。
見柳兒如此,端木暄心中微哂!
這主僕二人一早就商量好了,這是要在赫連煦眼前演一出雙簧戲。
身為側妃的阮寒兒給正妃敬茶,正妃恃寵而驕不僅掌摑於她,更是將茶水澆注其身,這還不算完,她還自持身份讓她離王爺遠一些。
今日,她阮寒兒可是受足了委屈的,而她端木暄,簡直就是個惡毒的妒婦。
按理說她們這出戏演的絲絲入扣,若端木暄與赫連煦真的是夫妻關係,說不定真的能引起他們之間的誤會。但,她們做夢都想不到,她留宿聽風軒五日是戲,他和赫連煦的關係也是假!
如此一來,她們主僕最後給她扣上妒婦的帽子就成了大大的敗筆。
跨步進入廳內,快行至端木暄和阮寒兒近前,低眉掃過阮寒兒面頰上的殷紅掌印,赫連煦面色幽冷的剛想出聲質問,卻見阮寒兒抓住他的手,無比委屈的搖頭道:“王爺莫要動怒,今日之事是寒兒不對,憑地惹姐姐動氣。”
猛地一皺眉,端木暄穩穩望進他的眸中,冷笑著說道:“王爺也聽到妹妹說的,此事是她不對,與我沒什麼干係。”
聞她此言,阮寒兒呼吸一窒,不禁暗暗咬牙:“姐姐……”
端木暄一連留宿聽風軒五夜早已觸及她的心理底線,早前在花園見到迎霜時,聽聞迎霜要去傳各房主子到陌雲軒敬茶,她便計上心頭。
她先差人偷偷去稟報赫連煦就道她要過來與端木暄敬茶,卻怕她為難自己,想著讓他相陪,後又過來演了方才的那場戲,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端木暄的態度竟仍是如此強硬。
雙瞳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