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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立刻就把藥喝進了肚裡。
這日,冉姒把一口氣把藥喝完了,放下藥碗,腹誹:到底是哪個庸醫開的藥,竟然讓她喝了那麼多天!
被她腹誹的庸醫見她把藥吃完了,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她:“今早出門,看見門口有個叫賣的小販,討生活也不容易,就在他那裡隨便買了點。”
冉姒接過紙包,開啟來。
是冬瓜糖。
“阿四,迎親的車馬隊伍明日便會到達,繞過瓏城直接到北都去。”
冉姒去拿冬瓜糖的手頓了一下,而後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是嗎……”
“瓏城到北都,腳程再慢也不過三日就到了。”
“我不喜歡北都,那裡太冷了。”冉姒將那包冬瓜糖放到了桌上,站起身來,淡淡道,“本宮乏了,季世子請回吧。”
季傾墨起身,看著她淡漠的臉龐,良久,溫和一笑:“好。”
然後退出了房間。
冉姒關上了房門,倚靠在門上。
北都,時隔四年,她又將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嗎?
曾經的美好如今已經被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所掩蓋。說得再好,承諾得再真,若是不能兌現,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不值得留戀,更不能去相信。
向前一步便再也無法回頭了,真的要繼續走下去嗎?
☆、新房鬧事
“這回你真的該感謝我才是。若不是我把劉嬌這個□□煩看住了,你能把我那小嫂子帶回季國來?”習羽陽用扇子輕抵著下巴,邪魅一笑。
迎親的隊伍已經抵達北都,冉姒的車駕被暫時安排在了驛館中,待到明日才會正式迎進世子府。季傾墨一回府,習羽陽就找他邀功來了。
季傾墨不想理會他,品了一口茶,繼續看書。
“等了四年,終於等來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習羽陽堅持不懈,繼續在他面前來來回回走著。
“驛館裡的不是她。”季傾墨把書放到桌子上,淡淡說道。
習羽陽停住腳步,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迎親的車隊到達瓏城之前她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
“這本來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罷了。她想要離開京都到瓏城去,那我便助她。至於瓏城的事情解決之後她是不是隨我到北都,我也無從選擇。”
季傾墨起身,將桌上的書放回到書架上。語氣清清淡淡,沒有開心,也聽不出任何哀傷。
“我看你是瘋了!明天賓客眾多,要是沒有了新娘,你豈不成了整個季國的大笑話!”
“那又如何?”季傾墨薄唇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從四年前開始,我就是他們眼中的大笑話了。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能護周全。”
習羽陽看到他這樣心有不忍,語氣軟了下來:“那你打算怎麼辦?娶驛館裡的冒牌貨進門?”
“不是她,娶多少個又有什麼差別?”季傾墨將宣紙展開,執筆,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
習羽陽無奈,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退出了書房。
握著筆的手遲遲沒有下筆,一滴墨滴到了潔白的宣紙上也不自知。
“公主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驛館裡,秋江在房中急的團團轉,“可是明日就要拜堂了呀。等蓋頭一揭,哪裡還能瞞得住?”
秋憶坐在桌邊眉頭緊鎖。冉姒到了瓏城不久就與她斷了聯絡,現在她也不知道冉姒此刻去了什麼地方。雖然不像秋江那般急躁,此時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要是讓季世子知道公主是秋然假扮的,我們的死期也不遠了!”秋江看了看穿著嫁衣,端坐在床上的秋然,已經能開始想象到季傾墨髮現這一切時,雷霆大怒的樣子了。
“秋江,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眼暈。”秋然揉著太陽穴,覺得被秋江弄得腦袋都疼了。
“秋憶姐,公主不會不要我們了吧?”秋江苦巴這臉,撲到秋憶懷裡。
秋憶輕輕撫著她的頭頂不說話。
“你們怕什麼?大不了我替公主嫁到世子府便是了。若是到時得了季世子的寵愛,我也不會看著你們有事不管的。”
秋然話一出,連秋江都安靜了下來。其餘三人齊齊看著她。
秋然被她們看得渾身不自在,支吾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秋然姐,你嚇我一跳,我還真的以為你喜歡季世子了呢。”秋江拍拍心口笑道,一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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