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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此刻蘊滿了水汽,清楚的映著他的樣子,而且,只有他的樣子!
季傾墨回望著她,眼睛中是滿得快要溢位眼眶的柔情,上揚的嘴角有著深深的溫柔,從薄唇發出的聲音也含著無限繾眷:“伊吹艾草茂,無語苦相思。情篤心欲焚,問君知不知?”
一下子,周圍都安靜下來了。
冉姒看著眼前的季傾墨,只覺得自己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失了去,不知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在做何事,只聽得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看得到他溫柔的雙眸。
眾人被這情景震得愣住。
這一直以來不是子車孝人和冉姒是一對,季傾墨和子車柔兒是一雙的嗎?現在是自己瞎了還是酒喝多了眼花?不然怎麼會看見季世子那樣溫柔憐惜的看著三公主?
世人眼裡,季傾墨永遠都是那般溫和有禮,謙謙君子,讓人覺得親近友善,可是真正去靠近時才會發現,他的謙和下是不容人靠近的疏離。
而現在,他們感覺季傾墨化去了自己長久以來設下的隔離圈。不!不是!也許他只是把那個圈子放大了,將她包裹了進去。
那個世界,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那樣的溫柔,此生,只許給了她一人而已。
子車柔兒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心裡又酸又痛,但更多的是怨恨!
季傾墨,你怎麼可以這樣無視我那愛你入骨的心,這樣糟蹋我對你的情意!
冉姒!冉姒!冉姒!都是冉姒!憑什麼什麼都是你的!從小到大,父皇的寵溺,眾人的讚賞,季傾墨的愛,這一切的一切你都要跟我搶!凡是我在意的你都要搶了去!
我不會就這樣罷休的,總有一天,這些我子車柔兒會統統討要回來,而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千倍百倍的還給你!
子車柔兒抬頭環顧一圈,只覺得每個人都在暗暗地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袖下的手牢牢握緊,掌中有了帶著鏽鐵氣味的溼意她也毫不在乎。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才不至於讓她當場失控撲向冉姒,將她虛偽的美人臉撕爛!
子車孝人輕咳幾聲,將呆愣中的眾人喚醒,附身拿過剛才季傾墨放在席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笑著吟詠:“順流而去,可見伊人。真是好酒!今日好詩好酒,又有眾兄弟姐妹相陪,本太子感到十分暢快!時辰不早了,明日一早還要聆聽佛法為國祈福,大家各自散去回房休息吧。”說完起身離去。
誒……太子難為,長兄難為,身為冉姒的兄長最最難為!
夜裡,冉姒倚在床頭讀著奚寶兒寄來的書信。秋憶在旁伺候著。
夜深露重,又不比在安閣中有著供熱的地熱,躺在厚厚的幾床被子中還是能感覺到寒意。
“真該慶幸還有兩日便可以回府了,這裡那麼冷您的身子哪裡熬得住啊。”秋憶弄著爐中的炭火嘆道。
冉姒讀完信後將信對摺交給秋憶,抱起手爐,微微一笑:“再熬不住也就還有這兩日罷了。二姐說她要去趟瓏城,但是在這之前會先回趟家,估摸著這兩日便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二小姐要是回來了公主也有個說話的人。”秋憶笑著接過信,把它放到爐中焚了,“公主,奴婢聽說了今日您和季世子的事……”
冉姒莞爾一笑:“有什麼你說便是了,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我何時因這些責罰過你們?”
秋憶慚愧:“公主待奴婢們寬容,奴婢們一直都是知曉的。今日的事院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丫鬟們都在私底下說是公主勾引了季世子,搶了五公主的夫婿。”
冉姒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她們愛說什麼便說去吧,嘴長在她們身上咱們也管不著。只是,可別讓我親耳聽見便是。”
“奴婢覺得季世子自然是千百般的好,可就是差在他有個劉側妃。這世人誰人不知季世子極其寵她,什麼都由著她的性子去,這劉側妃在閨中之時便是跋扈之人,這嫁了季世子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了,簡直就像是被寵壞了,壓根不懂得天高地厚,沒準哪天衝撞了什麼貴人或者是做錯了什麼季世子都不能護她之事……”
秋憶仍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冉姒卻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腦子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仔細再琢磨卻是再也抓不住頭緒。
“公主,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秋憶見冉似皺眉,以為她又犯了什麼病,著急道。
“沒事,睡吧。”冉姒只覺得頭疼,沒有再深思下去。
五更天,天還未亮,秋憶起身穿衣給爐中加了些炭火。昨日因天寒冉姒又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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