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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分傾慕世子。”冉姒的眸子愈發幽冷,猶如一汪幽暗寒冷的深潭。
“進京只是為了接迷路的她回家……”季傾墨禁不住上前,看著冉姒說道。短短一句,卻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氣力,若是細聽便能發現聲音中因害怕而帶著的顫抖,“阿四,我來接你回家。”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寂靜得可以聽見風吹過耳畔的聲音。
“我來接你回家,阿四。”溫柔的言語,帶著期待,有著小心翼翼。
看著季傾墨嘴畔那抹淡淡的溫柔蝕骨的笑,冉姒覺得格外刺眼。
“那劉嬌又算什麼?”粗重沙啞的嗓音連冉姒自己都嚇了一跳。
“季世子是想說那是你的不得已?”
“還是說她只是你季世子鞏固自己權力的一個手段?”
“子車柔兒也不錯啊,武元的公主。”
“哦,我都給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也有資格當季世子的腳踏板了呢,比子車柔兒更有價值。”
一字一句,都帶著冷嘲和諷刺。
何為凌遲?一刀一刀,也比不過現在這般疼痛。季傾墨那雙一直溫潤含笑的黑耀石般的眼睛,隨著冉姒的字字如誅浮現出受傷的神情。
“季世子以為自己在說什麼?本宮不是你的世子妃,更不會成為你的世子妃!本宮是奚王府的嫡出女兒,本宮的姑姑是皇后,當今聖上是本宮的舅舅,將來若是出嫁也必是嫁的風風光光。皇上和皇后早便屬意將本宮許配給太子,難道世子不知道嗎?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全天下的女人都渴望得到的最尊貴的位置,既然這樣世子憑什麼覺得本宮會捨棄太子而選擇你?是,也許將來太子會有許多妃嬪,可是即使那樣本宮的身份和地位也足以把她們壓得死死的。太子給不了我愛情,但他卻能給我最好的照顧,最至高無上的尊榮。而季世子,你又能給我什麼?你什麼都給不起!”
說到最後冉姒越發冷靜得可怕,靜如死水的眼眸似被冰雪所覆蓋,沒有一絲溫度,她冷冷一笑,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逐漸離自己遠去的身影,季傾墨的雙眼黯淡下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灰暗的影子。暖風乍起,吹起他月白的衣袂,湧進他的衣袍,卻感覺不到之前的暖意,反而比冬日冷冽的寒風更讓他感到寒冷。那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木槿花香此刻也濃郁得令人窒息。
“阿四,不是給不起,只是害怕……我給了而你卻不再需要了……”
喃喃低語在風中消散,找不到蹤影……
☆、就是坑你
醉香樓是武元京都裡有名的戲園子,容華班更是醉香樓裡戲班子的頭把交椅。
容華班較之其他戲班子還尋常,幾個花旦雖說容貌出彩,唱腔一流,可能與其他戲班子一較高下的卻是容華班的戲本子。隔三差五便有新的戲曲上演,日日年年絕不重複。雖到京都只有短短一年卻是迅速站穩了腳跟,達官貴人們家中若是有什麼喜事總愛請他們唱上一唱,這請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排隊之說,這才將將年初,據說這預約卻都已排到明年年末去了。
此時此刻,華麗的戲臺子上鑼鼓絲竹咚咚鏘鏘地響著,幾個花旦在咿咿呀呀地唱著,搭配合時的音樂、華麗的戲服、精緻的妝容和優美的唱腔贏得了堂下坐著的京都達官貴人,夫人小姐們的陣陣掌聲。
與一樓熱鬧的普通席座不同,二樓的雅間裡是靜寂一片,薄薄的珠簾隔絕了兩個世界。
“這武元京都最受追捧的戲班子也不過如此,陳腔濫調,汙了本公子的耳。”坐在靠椅上的男子一身墨色衣袍,袍上是用金絲細細勾勒出的牡丹,朵朵金牡丹栩栩如生,竟像是從衣袍上長出一般。劍眉入鬢,細長的丹鳳眼藏著冷芒,薄唇微微上翹,訴說著他的不屑。
“我那三弟近來在做什麼?”季傾染從盤中拿起一顆花生細細端詳起來。
“世子自出席了年宴後便再無其他動向,日日呆在府中不曾外出。”一個全身黑色裝束面色冷硬的侍衛答道。
“哦,是嗎?”手中的花生化為粉末流於在桌上,“自從他那護在手心裡的世子妃去了以後我這三弟便長進了許多,可本公子還是比較喜歡從前那個天真可愛的三弟啊。父王和劉嬌還是太心急了些,你說本公子當初是不是應該救下那個女人?可惜啊,如此有用的棋子竟這樣被他們毀掉了。”季傾染輕輕笑了笑,輕佻的眼角散射出嗜血的光。
裝修雅緻古樸的翰墨軒裡兩位打扮素雅的女子立於櫃檯前挑選著紙硯,面容清秀卻貴在有著讓人過目難忘的高貴氣質,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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