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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元長公主冉卿淺,也就是冉姒的母親所建,如今冉卿淺與夫君奚清澤雲遊天下撒手不管了便將其傳給了冉姒。
冉姒細細看過奏摺後提筆做了批示遞給秋雪:“讓二姐多加關注瓏城的動向。”
“是。”
抱起手爐待到手暖和之後冉姒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頓時笑了起來:“今日趙大伯可是又被趙大嬸數落了?”
“可不是,”秋雪想到趙大伯每次被趙大嬸嫌棄時委屈巴巴的樣子就覺得逗人兒,“趙大嬸嫌趙大伯人粗魯又把衣服給弄出了好幾個洞,邊替他補衣服邊數落他呢,趙大伯這會兒不知又打算怎麼討趙大嬸開心呢。”
冉姒聽完沉默了許久,久到秋雪以為她睡著了才幽幽說道:“秋雪……趙大嬸和趙大伯真好啊……”
秋雪聽了冉姒的話捂嘴輕笑:“公主這是恨嫁了?那皇上和老王爺催促您時您怎麼老是一副他們那是多操心了的樣子?”
“恨嫁?”冉姒喃喃,“是啊……我都成老姑娘了……”
窗外白雪皚皚,寂靜一片……
天愈發冷了起來,悠悠的小雪變成了鵝毛大雪,北風凜冽,對於畏寒的冉姒來說絕對不是個好天氣。
村子裡沒有像王府安閣內特意修建的供暖設施,招待各國使臣的年宴不久之後又要開始了,在奚老王爺的再三催促下冉姒終於在桃源村裡小住了一段時日後啟程返回京都了。
時值晌午,道路上的行人不多,馬車走得極為順暢。冉姒坐在溫暖的馬車裡,懷裡抱著手爐,一手拿著秋憶不知在哪兒為她淘來的話本看著。秋雪在一旁沏茶,不時幫冉姒換掉還未來得及喝便已冷卻的茶水。
“什麼人敢擋世子妃車駕!”
一個粗嗝的嗓音傳來,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冉姒皺了皺眉,似是不喜歡那道粗重的聲音擾了自己的清淨。
“什麼事?”秋雪探出頭問道。
“前面的馬車要從這道上過,非說我們擋了他們的道。”車伕解釋。
秋雪看著對面的馬車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京都的道路寬敞,最窄的道路都可供三輛馬車並排而行,而這中間的主道又是京中權貴所走的,冉姒的馬車是特製的,車上還有著奚王府的標誌,是京中眾人都識得的,而如今對面的馬車未免太過無禮,竟讓奚王府的馬車給他們讓道。
“六兒,繞過他們便是了。”秋雪正想發作卻不想冉姒出聲讓駕車的六兒給對方讓道。既然冉姒這樣決定了,秋雪也不能再說什麼,動了動嘴巴後一言不發的欲回到車內。
冉姒不想理會別人可不代表別人也是這麼想的。
六兒正打算調轉車頭,對方的車伕那粗嗝的嗓音又再次響起了:“慢著!世子妃的車駕豈是你們可以並駕的!一會你們將車趕到一旁,待世子妃的車走了之後你們再走!”話裡是不容抗拒的強勢。
冉姒被外邊吵嚷得看不下書只得放下手中的書籍問道:“秋雪,對方到底是何人?”
在京都,沒有人不識她的馬車,無論誰見了這輛黑檀木馬車不問車中是誰皆禮讓三分,對方約摸不是京都中人,不然不會如此不識趣的來衝撞於她。
“是季國世子的劉側妃。”秋雪回到車中。
季國是武元的附屬國,近年來發展迅速,經濟上隱隱有超過武元的跡象。
冉姒看著手中還冒著熱氣散發著些許清香的茶水好半晌才道:“區區一個世子側妃也配讓本公主給她讓道?”
冉姒素來好脾氣,雖得聖寵卻從不恃寵而驕,待誰都會禮遇三分,這是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事。可誰說一個人脾氣好就是沒脾氣?
秋雪知道冉姒是動了氣了。雖還似平日一般表情淡漠,連說話的聲音也如往日一般輕淡。
若是今日皇上親封的正一品安平公主停車待一個附屬國的世子側妃先行,不說以後被京中權貴們嘲笑,這樣做就等於打了皇帝的臉,掃了皇帝的面子即使再寵愛也難免受些責備。冉姒可不想為了個不相干的人惹了自己與舅舅的不快。
“六兒,將馬車駛過去,若是走的不是主道你明天就主動到奚伯那裡請辭吧。”
“是,公主。”六兒恭聲答應隨後揚起馬鞭,馬車重新行駛起來。
對面的車伕沒想到對方如此強勢,想避開,但車裡的主子沒有讓避開的意思也不敢隨意駛開。據說這位季國世子妃是囂張跋扈得很,開罪不得。
隱約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的主子為“公主”,但世子妃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