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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年紀小,被秋然這麼一警告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下去吧。”
待梳洗穿戴完畢後秋然也讓人把早膳上齊了。一身雪蓮白的冉姒坐在桌邊開始享受美味。
“公主,您這樣太簡單隨意了,根本不符合我朝一等公主的打扮!”被迫給冉姒只弄了個簡單髮髻,插了根淡粉梅花玉簪的秋江嘟著嘴,向冉姒表達她的不開心。可惜冉姒沒理她,看了她一眼後繼續享用美食。
秋憶捂嘴輕笑:“公主說,她一不出門,二又沒人欣賞,這樣便足夠了。”說完還不由地嗔怪了冉姒一眼,連她都覺得公主這邏輯真讓人氣惱。
大家小姐哪個不是巴望著自己時時刻刻漂漂亮亮的,就公主這樣怕麻煩,寧願整日素淡不願被她們打扮。真是苦了秋江,光擁有一手無處使的好手藝。
秋江聽了甚是無奈,伺候冉姒穿戴多年她自是深知她的脾性,卻還是忍不住每日說上一番,沒準她這主子哪日就被她說開了竅了呢。
不過也虧得冉姒好說話,他們這些個下人說道她一些話,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也是不理會的。
冉姒吃飽喝足便帶著秋憶到院子裡曬太陽去了。雖臨近年關,可忙是其他人的事,她盡情享受生活便是。
冉姒躺在美人榻上,秋憶給她蓋了張雪狐毛毯。
今天的風不大,陽光帶著一股暖意,照得冉姒昏昏欲睡。
滿院子的臘梅開了,昨夜還下了場雪,覆在在梅花上,紅白相映。有些雪還融化了,折射著陽光,晶瑩透亮。白衣白毯雪膚的冉姒似乎快與周圍融為一體了似的,要不是那一頭烏黑的青絲在一片白中顯得格外醒目,秋憶都快錯以為冉姒在榻上消失了。
公主她,實在是太靜了,靜得讓人莫名的心疼……
秋憶幾個是四年前才被奚老王爺派來照顧冉姒的。
聽說安平公主因為奚王妃的關係出生之後身子一向不大好,武元王都偏北,氣候偏低,六歲那年實在扛不住了,奚老王爺、奚王爺和王妃才不得已決定把冉姒這個唯一的女兒送往南方的暖城養著,直到四年前才把人給接了回來。
秋憶貼身伺候著冉姒,自然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這個主子良善,不愛說話,更不愛笑,即使是笑那笑意也是不達眼底的,好像什麼東西都不能打起她的興趣。整日不是發呆就是看書,太過安靜,少了年輕女子該有的活力。
女子本該十五及笄便談婚論嫁了,可主子她如今愣是十八了也沒有這個意思,其他人雖為她著急,也旁敲側擊過不下數回,可都被她回絕了,連當今聖上也沒轍只能由著她去了。
“年關臨近,各國必會派代表到京都朝賀,其中不乏英年才俊,想必公主的婚事又要被提上日程了。”秋憶暗暗想到。
“四兒,你怎麼睡在這兒?快回床上躺著去,一會兒吹了風又該生病了。你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也不注意著點,也任由你們主子這樣胡鬧了去?”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裙,頭挽貴婦髻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看見冉姒躺在美人榻上便加快了步子趕忙把冉姒扶了起來。
“公主教訓得是。”秋憶看著沒有什麼血色的冉姒心裡內疚。
冉姒本就沒有睡著,這會兒也是清醒得很,朝正欲扶她回房的秋憶擺擺手:“無妨。嫂嫂不要責備她們,是我自己要在這躺著的,不關她們的事。”冉姒接過秋憶遞過來的手爐捂在手裡,頓時覺得手沒那麼冷了。
“你身子虛,自己要多注意才是。”子車溫婉替冉姒整理好鬢髮,覺得眼前的人兒臉龐有些冷,臉色也有著些許蒼白,不免得又嘆了口氣。
子車溫婉是武元王朝的大公主,當今皇上的大女兒,封號“淑雅”。既是冉姒的表姐,也是她的大嫂。
雖說冉姒是獨生女,可在冉姒之前,奚王爺和奚王妃就收養了三個孩子,大兒子華堯,二女兒奚寶兒,三兒子柳忠,子車溫婉也正是嫁給了冉姒的狀元大哥華堯。
“嫂嫂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自己身子差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冉姒不想身邊的人整日記掛著她這點,時時為她憂愁。
“穎兒和章兒被父皇接進宮去了,今日也是樂得清閒,正好來看看你。”
冉姒不接話,只是淡淡一笑。
子車溫婉熟知冉姒不愛說話的性子,也不介意繼續說道:“這臨近年關,各國使臣來朝你大哥也忙得很,禮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柳忠那小子也不知道幫幫他,就知道成天找人比武。”話中不免有些埋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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