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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問:“做了三等,是不是要改名字了?我的名字太土氣了,叫出來就是個村姑,纓絡姐姐的名字就很好聽。”
纓絡打個呵欠,說道:“改不改的,等表小姐回來,你是她的三等丫鬟,理應她改名字。”
福嬤嬤送的藥物,參了安神的藥,纓絡漸困,只是疼痛似乎不甘寂寞,總是將她喚醒陪伴自己。每次被疼醒,纓絡總是拿著我明日就是一等丫鬟了來安慰自己,這比什麼良藥都管用,次數久了,居然漸漸戰勝了疼痛,睡著了。
且說終於揪出了鳳鳴院的內鬼金釵,流蘇親自帶人連夜查抄金釵的家,結果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金釵一家五口,只捉到金釵爹一個,她娘、哥哥、弟弟妹妹全都不在家。據金釵爹爹交代,說金釵的外祖母去年去世了,中元節將至,金釵娘帶著么兒么女回孃家祭母,這金釵娘不是世僕出身,她是外頭買來簽了死契的,孃家是松江府的普通莊戶人家。至於金釵的大哥金大,這金大沒有在國公府當差,整日在外頭遊手好閒,橫豎有做一等大丫鬟的金釵填補著家裡,這金大日子過的滋潤,十日倒有九日不在家,連金釵爹都不知道兒子去了那裡,什麼時候回來。
此時還是半夜,街道上宵禁,倒是也可以打著魏國公府的旗號出行查詢,但是要去松江府抓金釵娘和弟妹,城門這關就過不去,南都金陵,除非有聖旨或者緊急軍情,這城門不到時候,絕對不開的。
流蘇只得派一小隊人預備明日開了城門就去松江府,還半夜將自己的夫婿齊三叫醒,想要他連夜去尋覓金大的行蹤。齊三正做著夢呢,聽到娘子的聲音,閉著眼就去扯她的手,流蘇沒站穩,倒在齊三懷裡,忙推開夫婿說道:“我有要緊事,此事現在不好驚動家裡,要你幫忙找個人——咦,你的臉怎麼了?怎麼都打破了?誰幹的?”
齊三伸著懶腰坐起來,說道:“是我自己不長眼,衝撞了懷義公公,自己扇了兩巴掌,公公總算放過我了。你放心,咱們表小姐和公公的關係好著呢,此事到此為止,公公不會再追究的。”
流蘇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公公?表小姐怎麼會和公公關係那麼好?你不是送表小姐去了雞鳴寺嗎?怎麼遇到公公了?”
“唉,這說來話長。”齊三將昨晚在雞鳴寺的經歷和流蘇說了,感嘆道:“這位表小姐還真與眾不同,反應忒快了,要不是她跑到我前面和公公打招呼,阻了我犯渾,恐怕你就要當小寡婦了。”
流蘇說道:“你也該得點教訓了,以後可不能如此孟浪,咱們哥兒還小呢——不說這個了,我找你有要緊事。”
流蘇將金釵一事說了,齊三說道:“這金大我也見過,仗著有金釵這個妹子養著家裡,他諸事都不操心的,行事說話魯莽狂妄,只是不敢在我面前託大罷了。可我瞧著他並不是酒色之徒,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尋常四、五個家丁都近不得身。可這人挺奇怪,有人勸他,說你一身本事,為什麼不去參選國公爺的親兵?他只是不去,我親眼見過他一杆銀槍舞的水潑不進,真真好本事。”
“這可就麻煩了,若是酒色之徒,我倒知道該從那裡找,秦淮河的河樓個個店大欺客,只做權貴富商的生意,金大這個武夫逛不起,只能去珠市那邊找找樂子,可這人好不在此,偌大的金陵城,雖說宵禁我拿著魏國公府的腰牌可以暢通無阻,但找金大好似大海撈針啊。”
流蘇蹙眉道:“總不能漫無目的的瞎找一氣,乾脆這樣,你跟我去審問金釵和金老頭,看從他們嘴裡能不能套點訊息來,也好出去找人。”
齊三說道:“審問這種又髒又累的活計交給我就行了,你一女人家心善,下不了手,也挨不住哭求,我怕你晚上做噩夢,乘著天還沒亮,你趕緊睡會吧,瞧你眼圈都一片青黑,重回瞻園才幾天,都瘦了好多,回去哥兒怕是不認得你了。”
流蘇含含糊糊說道:“我省得,忙過這陣,等表小姐上了學,我就晚出早歸在家裡陪哥兒。”
齊三嬉笑的搓著流蘇的手,“怎麼就不能陪我了,有了兒子就忘了兒子的老子。”
流蘇含羞的啐了一口,不在話下。
子夜,沈今竹悠悠轉醒,異常的顛簸讓她立即警醒過來,怎麼回事?這雞鳴寺的淨室是建棉花上嗎?怎麼晃晃悠悠的?正欲翻個身,卻發現自己被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睜開眼睛,眼前卻是暗黑一片,眼睫毛碰上了布料,原來眼睛被黑布罩著了!
沈今竹心中警鈴大作,動彈不得,又看不見,這可如何是好?莫非是在做夢?沈今竹咬了咬舌頭,舌尖一股刺痛傳來,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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