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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停下腳步,低頭說道:“弟弟,我們去看荷花去吧,數數今日開了幾朵。”
徐澄還停留在騎大馬的興奮中,沒注意院裡氣氛壓抑,“好啊,可是,我們不去看母親麼?”
徐海說道:“母親還在睡覺,她肚子裡有小弟弟,我們不去吵她。”
徐澄豎起耳朵說道:“方才還聽到母親聲音哩。”
徐海說道:“她在說夢話。”言罷,牽著弟弟往外走。
“哦,夢話還說那麼大聲。”徐澄挪著短腿緊跟著姐姐。
徐海幽幽說道:“是啊,有的人一輩子都活在夢裡頭,可不是一直都說夢話麼。”
沈佩蘭院裡,徐四爺匆匆趕回來,問徐海徐澄如何了,秦氏不知丈夫夜歸何處,徐柏房裡的丫鬟卻早就告訴沈佩蘭昨晚老爺宿在兒子院裡,所以沈佩蘭氣定神閒的說道:“哥兒姐兒都去看望秦氏了,一會才能回來。你的早飯擺在書房了,我就不陪你吃啦,今天忙,還要把今竹送到鳳鳴院呢。”
徐四爺猛地記起這一大搭事兒來,隨口說道:“她還住得慣麼?叫海姐兒多陪她走走,熟悉熟悉園子,我今日無事,就在書房看書,你忙你的吧。哦,等哥兒姐兒回來,叫他們去書房找我。”
“曉得了。”沈佩蘭說道。一直以來,丈夫對自己孃家人都是淡淡的,她心裡意難平,但也習以為常。
徐四爺去了書房,福嬤嬤走了過來,面上滿是欣喜,說道:“夫人,流蘇——哦不,是齊三家的回來了!”
“哦,流蘇來了?快叫她進來。”沈佩蘭也都是笑顏,剛才不快立刻消散。
隔間沈今竹正在窗前臨摹唐武則天的飛白體《昇仙太子碑》,筆力實在有限,照貓畫虎都畫不像,才知父親沈二爺說的有道理,要寫好飛白體,先老老實實寫小篆打基礎,這不才臨摹了一半,宣紙上的字醜的慘不忍睹,沈今竹懊惱的將紙揉成團,抬頭揉了揉眼睛,只見窗外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媳婦子走過來,連金釵玉釵這兩個一等大丫鬟也都恭恭敬敬的跟在她後頭說話。
一旁伺候筆墨的纓絡驚訝說道:“這不是流蘇姐姐嗎?”
“流蘇是誰啊?”沈今竹問。
纓絡說道:“流蘇姐姐以前是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兩年前嫁給了齊管家的三兒子,去年生了兒子,還抱過來給夫人瞧哩,白白胖胖怪好看的,奴婢沒有什麼本事,給了他過年時的賞的銀餜子當見面禮,流蘇姐姐也不嫌棄,還道了謝,真真是個好人。哦對了,現在應該改口叫齊三家的了。”
沈佩蘭喜好打扮,身邊丫頭取的名字都是妝奩的東西,金釵玉釵,纓絡流蘇等。沈今竹托腮看著窗外的麗人,感嘆道:“流蘇多好聽的名字啊,一成婚連名字都保不住,叫什麼齊三家的,真是不配這樣漂亮體面的人。”
纓絡暗道:女人一旦成親,不僅連閨名很少叫了,原來的姓氏都不保吧,連夫人不也叫做徐沈氏麼,表小姐的性子還真有古怪,說她不懂事,有時候聰明機靈的不像小孩子,說她懂事吧,卻經常說些淘氣話。
心裡是這麼想的,纓絡嘴裡卻迎奉道:“是啊,流蘇姐姐名字好聽,人好心善,奴婢這些小丫頭們都喜歡她。”
流蘇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正房,見了沈佩蘭,笑容立刻轉化為淚水,跪下磕頭道:“夫人,一年沒見了,您還記得奴婢,想著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沈佩蘭親自扶了流蘇起來,要她坐在小杌子上說話,玉釵遞了帕子擦淚,金釵則端了一杯杏仁茶,說道:“流蘇姐姐,知道你以前最喜歡喝碧螺春的,怕你要奶孩子傷了奶水,就做了這杯杏仁茶。”
流蘇止了眼淚,接過茶盅,說道:“你費心了,不過現在孩子已經交給奶孃帶了,我不用奶孩子,前些日子喝山楂麥芽湯藥斷奶了。”
金釵玉釵聽了,心裡隱隱有個猜測,果然沈佩蘭說道:“孩子一歲時最難分別,天天要跟著孃的,你舍了和孩子朝夕相處的日子來幫我管家裡的小魔星,我很是感激,唉,也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按照瞻園的慣例,小姐院裡除了服侍的丫鬟們,應該還有一個總管全院的掌事娘子,都是已婚,方便出門走動。
流蘇趕緊說道:“當年奴婢從這裡出嫁,也說定了遲早會回瞻園的,如今奴婢已有了哥兒,哥兒聽話,不太鬧騰,家裡奶孃丫鬟還有奴婢的婆婆一起看著他,奴婢並無後顧之憂。”
齊家從第二代魏國公開始做了家奴,已經連續兩代人當瞻園外院的大管家,雖依舊是奴婢之身,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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