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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問道:“在那裡啊?都是些什麼產業?”
“都寫在一個小冊子上,傳給各房的當家人,你爹爹手裡就有一本,不過呢——”沈老太太表情一肅,說道:“只希望我們沈家永世都用不到那個小冊子才好。”
“哼!說是傳給當家人,其實就是說女兒就沒有資格看對不對?”沈今竹小嘴一癟,“像我們女兒家,一旦流落到了外頭,豈不是兩眼一抹黑,再無翻身之日了?”
沈老太【太】安慰沈今竹說道:“你比我當年幸福多了,你有父兄,有兄弟姐妹,姑姑叔叔愛護著,我以前孤木難支呢,吃了多少苦頭才有今日的富貴雙全,你從出生起這兩樣都不缺啊。現在沈家開枝散葉,他們都有本事護著你,怎麼可能讓你流落在外頭呢,別瞎想了,安心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沈今竹依舊不買賬,說道:“那您剛才還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呢。”
沈老太太左哄右哄都不好,只得說道:“好吧,那冊子就是我和你祖父一起寫的,現在我年紀大了,好多都不記得了,我叫寫信給你爹爹,要他把冊子給你看好不好?”
自從經歷三年前被綁架一事,沈今竹一直缺乏安全感,雖說曹家和徐家已經握手言和,但是沈今竹這些年的經歷得出的教訓就是:一切最好靠自己,儘可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別人靠不住,要麼有心無力,或者鞭長莫及。
沈今竹是個行動派,趕緊鋪上信籤再書一封,末了吹乾墨汁裝進信封時,有些遲疑——這三年來,爹爹只給她寫過兩封信,而她在懷義成親那晚寫的那封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回信已經發往北京去了,所以這個要看小冊子的信肯定是在爹爹看到回信之後到,那時爹爹會不會氣的置之不理?
哎呀,沈今竹有些懊悔自己那天太沖動了,只顧著在信中發洩不滿,還用蘿蔔刻了個“五蘊道長”的章蓋著,加上通篇都是慘不忍睹的狗爬字,也不知爹爹是否能承受。
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天回信已經發出了,今日這封也試試吧,沈今竹暗想,萬一爹爹是那種寬宏大量,肚裡能撐船型別的呢?不試怎麼知道。
這時丫鬟拿著一個帕子過來了,說是在院裡找到的,看這帕子的繡紋很是新奇,不是沈家繡房裡出來的,可能是沈今竹從瞻園帶過來的丟失在院裡。
沈今竹拿起來白絹手帕一瞧,笑道:“這是章家母女遺失在院裡的,這帕子的紋飾,我在章秀的荷包上也看過,一共是六片葉子的脈絡,三片朝上,三片朝下。”
“六片葉子?”沈老太太突然一頓,想了想,說道:“給我瞧瞧。”沈今竹遞過帕子,沈老太太戴上西洋眼睛仔細看了,閉上眼睛細想,喃喃道:“我以前肯定見過這個繡紋的,六片葉子好熟悉啊,好像年輕時見過的,唉,如今老糊塗了,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真是沒用啊。”
看著沈老太太有些感傷,沈今竹趕緊笑道:“祖母,您年輕的時候就和章家人要好,在他們的提攜下做了海商,這個繡紋可能就是章家人家族慣用的。”
沈老太太想了想,說道:“好像就是我和你祖父做海商的時候見過這個繡紋呢,至於是不是章家的,我就記不清了。”
沈今竹說道:“是與不是,改日我去問問章家人,您不用操心啦。不過是忘記一個紋飾而已,無關緊要。”
一時到了吃晚飯時間,這頓飯烏衣巷的沈家人都團聚在一起,明日是中秋節,也是最後一天秋闈,為了讓錯失三年前秋闈的二少爺沈義然保持良好的應考狀態,今夜的晚宴都沒有上酒,諸人是以茶代酒,提前預祝沈義然今科金榜題名。兩場考試後,沈義然自我感覺良好,自信滿滿,沈今竹笑道:“二哥哥,我和表哥給你準備了一罈二十年的狀元紅,就等著明天你考完最後一場再開啟。那店家說只要開壇,保證香味飄出圍牆去呢。”
“二十年的女兒紅,肯定很烈吧。”沈老太太板著臉說道:“誰都可以喝,就今竹不準碰!那年在拂柳山莊就醉倒了,把你三叔家鬧的天翻地覆,不可以再犯。”
不是說記性越來越差嘛,怎麼我的醜事全都記得?沈今竹難得回來一次,有時候也犯犟,當然大部分都是刻意順著沈老太太,說道:“知道了,明日我就喝一點甜絲絲的果子酒。”
二十歲恨嫁的沈韻竹、外號叫沈三離的沈家二小姐故意岔開話題,給今竹解圍,丟擲了一個輕鬆愉快的話題,笑道:“我一直忙著明日過節的事情,沒時間和四妹妹聊天。聽說你昨晚宿在臨安長公主府裡,我們沒去過長公主府呢,那府裡是什麼樣子的,說來聽聽,也讓我們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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