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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瞞著金書鐵卷一事,只說被人綁架,畢竟我們現在並不知道真相如何,這事若真捅出去,對你二姑姑和表哥也沒好處。”
沈今竹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雞鳴山這麼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逃到了何處,我們先回雞鳴寺去,在寺裡等他們吧。”
想了想,又說道:“三叔,您怎麼不問我金書鐵卷在何處?”
沈三爺摸了摸沈今竹的光頭,兩個月前剛回金陵時,母親還怨我沒有照顧好她,胖孫女成了瘦皮猴,這下更好了,連辮子都被人剃了,僧不僧、俗不俗的怪樣子,臉上又帶著傷疤,心裡很不是滋味,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叔叔才不問呢,知道的越多越麻煩。”
沈今竹攙扶著沈三爺往雞鳴寺走去,走到半路,路上行人漸多起來,都是神色慌張的香客,個個都很狼狽,不是血漬就是火燒的痕跡,因此沈今竹一臉血和沈三爺的血脖子並沒有引起路人的圍觀,一個個都疲於奔命。
啊!沈三爺突然大叫一聲,瘋狂的甩動著左腿,只見一條蛇從他的褲腿上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草地裡遊走了,沈三爺痛苦的捂著左腿,沈今竹撕開褲腿看去,腿上青黑一片,兩個細細的小口咕咕往外流著黑血,看來是被毒蛇咬傷了!
這——這該這麼辦啊!沈今竹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毒蛇咬的傷口,沈三爺的左腿很快腫成饅頭那麼大的包了,他脖子原本就失血過多,加上勞累以及腿上的咬傷,意識很快模糊了,暈倒在地,沈今竹嚇得哇哇大哭,哭叫道:“三叔!三叔你醒醒啊!我——我背不動你啊!”
痛哭無用,無法挽救生命,沈今竹開始一個個拉著路過的行人求道:“求求你們!幫我揹著三叔去寺裡吧,寺裡有大夫有藥——我們家好多銀子!只要你們幫幫我!要多少銀子都給你們!”
若是在平日,路過佛門之地,行人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孩子如此哭求,大部分都會施以援手,只是今晚行人見過太多的死人了,內心已經麻木,並不理會沈今竹。
沈今竹被拒絕了一次又一次,那時的痛苦絕望比圓慧惱羞成怒時要切斷她的手指頭還要深刻,就在這時,一個城北大營兵士打扮的小卒被她哭求的心軟了,嘆了口氣,回頭說道:“你家三叔怎麼了?我來看看。”
沈今竹如抓著救命稻草般將小卒拉到躺在樹下昏迷的沈三爺旁邊,指著左小腿說道:“被毒蛇咬傷了。”
那小卒忙撕開沈三爺的褲腿扯成布條子,緊緊捆在沈三爺的膝蓋處和腳踝處,用匕首割開傷口,將毒血一口口的吸出來,直到血變成紅色,又開啟一紙包藥粉,一股腦的灑在患處,用布紮緊了,說道:“這是營地發的止血藥粉,有些管用,不過你三叔臉色青黑,看起來中毒挺深的,需要吃解毒的藥丸,我這裡沒有這個東西,寺裡估計也沒有,我還是揹著他去找營地軍醫吧,他那裡有。”
沈今竹千恩萬謝、感激涕零,說道:“恩公,麻煩留下名姓,我們叔侄定會報答——恩公說的軍醫在那裡?”
“在雞鳴寺東面。”小卒說道:“剛才那邊又升起了召喚士兵的紫色焰火,這表示我們的陸指揮使在召集我們,當官的嘛,他們的命比我們小卒值錢,身邊隨時都跟著好幾個軍醫呢,我們找到了陸指揮使,就找到軍醫。”
言罷,小卒背起沈三爺就走,沈今竹沒有任何遲疑,緊跟其後——方才三叔雖然說如今是敵是友不清楚,還是先不找陸指揮使和吳敏,可是三叔現在這個模樣,不去也不行啊,救命要緊!
與此同時,雞鳴山東邊,太監懷義帶著同樣被毒蛇咬傷的李七夫人找上了城北大營陸指揮使,要求軍醫給已經半昏迷的李七夫人治療手上的毒蛇咬傷。
一個腹部隆起的孕婦哭道:“求軍醫救救李七夫人,她是為了救我肚子裡的孩子才受的傷,要不是她,我早就——嗚嗚!”
懷義不耐煩的朝著孕婦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都攔住火把了,叫軍醫如何看李七夫人的傷口!”
這孕婦聽了,忙縮回身體,她的丫鬟偷偷瞪了懷義一眼,孕婦悄聲喝道:“巧思,莫要無禮,原本是我失態了。”
這孕婦便是“崔打婿”的女兒崔氏了,她和李七夫人擠住在一個院裡,兩家平日來往並不多,只是見面笑笑行禮寒暄幾句就罷了,在放生臺上的帷帳裡面,崔氏和李七夫人打坐的蒲團挨在一起,當鱷魚衝出水池傷人時,場面很是混亂,崔氏的奶嬤嬤被衝散了,身邊只有個丫鬟巧思,這丫鬟原本叫做巧慧,因李賢惠說衝了自己的名諱,崔氏便把丫鬟改名叫做巧思了,這巧思扶著崔氏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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