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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爺是在商海沉浮的人,對官場也略知一二,一聽瞻園的金書鐵卷是假的,內心大驚:這可是欺君之罪啊!難怪國公爺夫妻一直瞞著二姐姐呢。將斷斷續續的線索連在一起,他便猜出了大概,這種殺頭的罪,換成他自己是魏國公,當然是期望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孩子一般口風不嚴實,最容易洩露訊息——可若說國公爺夫婦要殺沈今竹滅口,沈三爺又不太相信,他試探的問道:“英雄,你告訴我們叔侄這個訊息是要——”
“我要為金釵復仇。”圓慧手中的匕首在沈三爺脖子上一緊,鋒利的刀刃刺破面板,那鮮血猶如蚯蚓般流下來!沈三爺不敢再說話,一說話脖子上的刀刃便更深一些,沈今竹見三叔受傷,低聲發出一聲驚呼,而圓慧盯著沈今竹說道:“你引路,交出金書鐵卷,我就放你和你三叔走。其實你們叔侄兩個我都不想殺,留著你們的性命,還能給國公爺夫妻添一些麻煩呢,除掉沈家三爺,可比除掉一個八歲的孩子難多了哈哈!你要是不肯交,那我只能先把你三叔的血放幹,再一個個把你的手指頭都切掉,逼你交了!”
沈今竹慌忙說道,“好好好,我交我交!你先放了我三叔啊!”
這臭丫頭詭計多端,圓慧那肯放?叫道:“少廢話,趕緊帶路把金書鐵卷交出來!”
沈今竹說道:“金書鐵卷就在我身上貼身帶著,不用回去拿,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是不敢就放在小沙彌們住的院裡的。不過你要答應我,先放了我三叔走!”
圓慧手裡的匕首又深入了一點,沈三爺又是疼又是害怕,悶哼了一聲,脖子的血流的更快而且更寬了!圓慧冷冷說道:“你就拖延吧,再廢話下去,你三叔的血就流完了。”
“不要!”沈今竹含著淚,解開束在腰間裡衣裡頭的布口袋,將那布口袋的帶子扯開,頓時露出了一個瓦片形狀的油紙包,藉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瞧見這油紙包和玉釵昨日在太子湖小島上給他看的一模一樣,圓慧頓時眼中放光,正欲用左手去接,又想起沈今竹在小島上逃脫時的狡猾算計,便又收回了左手,說道:“開啟油紙包給我看看。”
沈今竹卻驀地往後退了兩步,伸展右臂,將裝著金書鐵卷的布口袋提在懸崖邊上,厲聲道:“放了我三叔!要不然我就把金書鐵卷扔下懸崖,你們誰都別想得到!”
拿到金書鐵卷,絆倒魏國公一家才有勝算,要不然別說是自己一個和尚,就連主人苦心經營了十幾年,不也是不敢輕易出手嗎?圓慧心中大急,面上卻是不顯,他說道:“本以為你們叔侄情深,你三叔冒著諾大的危險來尋你,你卻不顧他的死活,呵呵,這樣的冷血無情,還真的很像徐家人,果然是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激將之法對我沒用的。”沈今竹又向著懸崖走近一步,手裡的布口袋晃晃悠悠,似乎隨時能掉下去,看得圓慧分外揪心。沈今竹目光迷離,神情有些崩潰,大聲吼道:“你們也好,魏國公府也好,我統統都不相信,你和他們為了利益,都要對我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下狠手,叫我如何相信你?我是沈家人,要這金書鐵卷有何用?我三叔冒著這麼的大的危險,九死一生來尋我,卻被我連累的血都快放幹了!我不在乎瞻園的生死,我唯一在乎的是我三叔是否能平安離開這裡,你先放他離開,我再把金書鐵卷給你,我把自己的命押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數三聲,你放我三叔走,我就把東西扔給你!否則,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言罷,不等圓慧做出反應,沈今竹大聲叫道:“一!二!三——”
“等等!”圓慧叫道:“好!我放人!你別動!”
圓慧收起匕首,將沈三爺推開,沈三爺用袖子堵住脖子上的傷口,卻沒有跑,看著懸崖邊的沈今竹,哭叫道:“好侄女,你——”
“三叔快走!”沈今竹勉強笑了一下,這笑容比哭還難看,說道:“您快點走,我稍後跟上,圓慧拿到金書鐵卷就放我走了——您放心,圓慧是希望我們叔侄活著的,只要我們活著,瞻園的麻煩就更多,國公爺夫妻的日子就越不好過。”
沈三爺聽了,這才捂著脖子倉皇而逃,沈今竹看著沈三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才將布口袋放在胸口,被圓慧連人帶包一起扯過去,那圓慧先將沈今竹的手捆住,栓狗一樣系在一顆樹下,這才從布口袋裡拿出油紙包,開啟油紙包,裡面赫然是一塊烏油油的瓦片!
圓慧頓時傻了眼,抓著沈今竹的領口,將她整個身體都提在半空中,叫道:“這是什麼?”
沈今竹捂著咽喉咳咳叫道:“瓦片!雞鳴寺大廚房柴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