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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吳敏和沈佩蘭了,兩人看見沈今竹黑芝麻糊臉,都捂著嘴強忍住尖叫,生怕嚇著她了。沈今竹看著兩人的表情,眼淚再次從眼眶出發:經歷了太多的血腥和算計,還是有人無條件的等著她、尋她,這是世上有太多的醜惡和遺憾,可人總是要為了那些美好和希望堅持活下去。
雞鳴寺盂蘭盆會慘案,無論是現場的悽慘和應天府破案定案的速度都堪稱史上第一,南都應天府,其城市地位的重要性僅次於北都北京。不等皇上派欽差大臣、北京的錦衣衛還有南直隸地區的八府巡按御史調查,便由守備大太監懷忠牽頭,錦衣衛、五城兵馬司、應天府、還有世鎮南京的魏國公聯合調查,揪出了真兇——福州衛千戶陳家。
應天府便將人證、物證、各地調查的卷宗、各種通關記錄等等一一查清備好,證據堆滿了一個屋子,鐵證如山,就等慶豐帝派的欽差大臣來金陵。
兩個月後,在深秋時節,朝廷對盂蘭盆會慘案做出了宣判:
主犯陳千戶家,誅全族,陳千戶夫妻被凌遲。
靖海侯府治家不嚴,有失察之罪,靖海侯罰俸三年,並降低爵位,成為靖海伯,原靖海侯夫人被奪去誥命、原靖海侯世子夫人雖參與謀殺繼子繼女未遂,但傷及大量無辜,被處以剮刑(挖心)。
北城兵馬司指揮使臨陣偽裝自殺藉以逃脫責任,並下令在池中下毒,導致山下泉眼被汙穢,毒倒了三名乞丐,其中一個老乞丐腹痛不止死亡,斬。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應天府尹、錦衣衛指揮使、金陵兵部尚書、魏國公、守備太監懷忠均被罰俸半年,當年考績均為下,以示警告,金陵之地再不可有此類事情發生。
陳千戶夫婦和被休棄回家的女兒在秋後福州城行刑,行刑那日,據說萬人空巷,許多人都是特地從金陵趕來觀看行刑的。主犯陳千戶夫婦的肉一片片被割下,每割下一片,陳千戶夫婦高呼疼,就有帶著金陵口音的人們叫道,“割的好!我們死去的親人被毒蛇猛獸撕咬、被燈油點燃的痛苦是你們的萬倍!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且說沈今竹被魏國公率領眾人救出北極閣,當即就送到吳敏院子裡養傷,沈佩蘭看著沈今竹,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吳敏流著淚親手給沈今竹上藥,而徐碧若還開起了玩笑,說道:“你不用擔心臉上留疤,將來嫁不出去——橫豎有我陪你呢,嫁不出去沒什麼好怕的,嫁錯人才可怕呢。”
一旁的魏國公夫人聽了,忙扯著徐碧若的耳朵把她拉過去,訓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風涼話。剛才大夫也說了,臉上只是擦傷,沒有傷到肉,等結痂掉下來,不會留疤的,就連傷的比較嚴重的手腕和手背,過兩年疤痕就慢慢淡下來,今竹還小呢,你不要嚇她,那個女人不嫁人?胡說八道,像今竹這樣有勇有謀又有義氣的女孩子,人家都搶著要娶呢,如何會擔心嫁不出去。”
“對對對!”早就得了恐婚症的徐碧若第一次認同了母親的觀點,說道:“您說的對,像今竹這樣的女孩子啊,有的是人喜歡,我就特別喜歡她,從第一次在祖母的南山院見面就覺得和她很投緣呢,好希望能留她一輩子都住在瞻園陪我——咦,母親既然這麼喜歡她,求她做您的兒媳婦好不好?橫豎五弟和八弟都還沒定親呢。”
眾人聽徐碧若如此言論,都驚呆了,覺得她是胡言亂語,但是——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啊!
話音剛落,在房門外的八弟徐楓就立刻跳腳道:“我才不要娶黑芝麻糊臉當妻子呢!還是給五哥吧,五哥文武都比我好,嫁給他將來還能像母親那樣當魏國公夫人呢!”
同樣等在外頭的徐柏眼珠兒一轉,也跟著打趣道:“果真?你要把五哥的庚帖偷出來幫他定親嗎?呵呵。”
我怎麼生了這兩個孽障!魏國公夫人恨不得拿針將么女么兒的嘴縫死!但此時她又不好表態,點頭吧,怎麼可能娶一個精怪般的女孩子當兒媳婦,嫌命長嗎?搖頭吧,剛才說的是夢話嗎,這不是當眾打自己臉嘛。
這時沈佩蘭說道:“柏兒,不要胡說,婚姻是人生大事,你怎麼好掛在嘴邊玩笑,你表妹自有父母為她做主。”
“知道了,娘。”徐柏在門外吐了吐石頭,拉著徐楓出去說道:“不準說我表妹是黑芝麻糊臉。”
“本來是就是啊。”徐楓無所謂的看著徐柏,“怎麼了?說了七哥就要打我?七哥忘了,你打不過我的。”
這個愣小子!徐柏暗道,若不是看在你和三姐姐幫著我們進寺的份上,我定會想法子整整你。
沈佩蘭都這麼發話了,徐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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