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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把你嫁進白家。和離過的女人一定要比尋常人更剛強、更用心,才能把以後的日子走好、走順。祖母即使入了土,也能瞑目了。”
“祖母!”一席話說的沈韻竹咽不成聲,心裡暗暗鄙視自己太過自私,把老太太的好心當壞心,真是太不孝了。這是和離以來第一次出自真心、酣暢淋漓的大哭,也是最後一次了。
沈韻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完成了從無憂少女到和離少婦心理上的蛻變。下午沈老太太果然叫了王氏、沈義然、沈韻竹和奶孃周嬤嬤,當著面將聚寶門大街的一處鋪面的房契地契給了沈韻竹。
沈韻竹懵懵懂懂的接了,王氏心中湧起了排江倒海的酸意!南京內城一共十三道城門,聚寶門在城
南,是入城必經之地,一個商鋪何止五千?出一萬都不見得買的到,二丫頭真是因禍得福了,而且是一筆活錢,每年坐等著收租金就成。王氏耗盡了畢生修煉的涵養,方能坐穩了太師椅,面上無波無瀾。
沈老太太說道:“二丫頭的東西由她自己拿著,以後她若出嫁,這便是嫁妝;她若始終小姑獨處,這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你們誰有不服,只管來找我。”
老太太說話,誰敢不服?沈義然暗自為親妹子高興,還文縐縐的說道:“二妹啊,世事通達皆學問,人情歷練皆文章。你要好好做這經濟學問,方不辜負祖母的一片心意。”
王氏也笑道:“小姑放手去做,若有不懂之處,你若看得起大嫂,儘管來問,我知無不言。”
沈韻竹忙站起道謝,“多謝大嫂相助,只要大嫂不嫌棄我愚笨,一天找您問十個八個呢。”
“問的好呀,我就不怕問。”王氏打趣道:“你那雙胞胎侄兒每天都問一萬個為什麼,我是久經考驗了。”
沈老太太最喜歡看這種一派和睦的場面,心情大好,晚上破天荒的添了一碗飯,剛放下筷子,外頭丫鬟來報說二姑太太來了。
話音剛落,一箇中年貴婦徐徐而來,穿著藕荷色熟湖羅對襟褙子,領口處有一對蜂趕菊金紐扣,月白色馬面裙,飾著三寸寬的墨竹繡紋裙遙Вㄆ涫嫡�車男捶ㄓΩ檬恰��緲砟�襉邐僕顯擄諮�礱嬡埂��暇褪僑拱冢��庥植環�舷執�腦畝料骯擼�嗜サ敉獻鄭��範ッ揮蟹址ⅲ�還贍醞�笫嶙哦槁眵伲�薇吒韃逡歡越鶼獗κ�鞣��⒆櫻�Ⅶ儆靡恢Сざ�獾南笱吏⒆庸崬┢渲校�蛟級�篤��
中年貴婦徑直坐在沈老太太旁邊,端著老太太還沒動過的茶盅一飲而盡,擺擺手命人退下,嘆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丫頭成親三日就和離、還被白家貪墨了嫁妝這種大事也不告訴我。倒是我那好繼子媳婦當笑話兒講給眾人聽,我方知曉,這臉丟的,貼了懸賞告示都尋不回來了。”
沈老太太閨名叫做沈梅,和招贅的丈夫生了三子兩女,男丁們的名字按照“仁義禮智信”排行,女孩們就順著梅蘭竹菊叫下去,姑太太這輩名字都有個蘭字、小姐這輩都帶竹字、重孫女皆是菊。大姑太太名叫沈詠蘭,跟隨丈夫一直在各地外放;二姑太太沈佩蘭排行第四,從小備受寵愛,成年後嫁入豪門,是魏國公府四房的繼室夫人,有一子一女,女兒進了宮,生下大公主後封為淑妃。
哪怕沈詠蘭已不再年輕,誥命品級比母親還高,在沈老太太面前依舊是她最疼愛的小閨女,她毫不介意女兒的吐槽,關切的問道:“佩蘭回來了?吃晚飯了沒?如何不叫人先來說一聲,好準備你喜歡吃的菜。你不是陪太夫人去城外莫愁湖別院消暑去了嘛,想著此事已然到了尾聲,就沒去打擾你們,咦——”
又看了看女兒的髮髻,不滿道:“女人三縷梳頭,兩截穿衣,如今這世道是怎麼了?前些天我在江南貢院門口看見有讀書人居然像婦人那樣三縷梳頭盤髻雙鬢戴花,今天又見你一個女人家學男人直梳到後面,好端端的墮馬髻,非要插個怪模怪樣的象牙簪子,這簪子長的都可以當裁衣服的尺了吧?”
言罷,沈老太太伸手就要去拔象牙簪子。
“別啊!”沈佩蘭捂著髮髻側過身子,避開老太太的手,“這是從京城剛時興的樣式,等下個月賞荷時您會看見南京的夫人們大多都是這個打扮,見怪不怪了。”
“這樣子真好看麼?”沈老太太掃視了女兒好幾遍,終於放棄了,搖頭道:“看來我真老了,審美都跟不上了。年輕的時候我也愛俏的,什麼時興就怎麼打扮,有老人犯嘀咕指指點點,我還煩她們古板。如今倒好,我自己成了老古板”
對於沈老太太的自我否定,沈佩蘭的反應從安慰到默聽,已經習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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