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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敏之、楊敏詩、周月兒,身後跟了名翠衣丫鬟,手中抱著個酒罈子。
聞人笑眨了眨眼,這個罈子不就是……
她盯著那罈子晃神的片刻,楊敏之三人見到她在此也是一愣。她們一得知柳渠子回京的訊息便趕了來,沒想到公主還要來得更早。
“見過公主,”三人屈膝向公主行過禮,尊敬地朝柳渠子夫婦問好,“柳大師,柳夫人。”
柳渠子點點頭,語氣頗為和藹,“敏之丫頭,敏詩丫頭。”他與汝陽老侯爺是至交好友,自然也見過楊敏之和楊敏詩不少次,對這兩名小輩還算熟悉。至於周月兒,他看著面生,又是一幅怯生生的模樣,還以為是跟著來的丫鬟。
細心的柳夫人留意到周月兒是小姐的打扮,開口問了句:“這位是?”
“晚輩周月兒,是……”周月兒有些緊張地咬了咬唇,拿不準該如何介紹自己。若是報上父親的名字官職,未免顯得她身份不高,可若是自稱汝陽侯府表小姐,又有些……
“是姑母的女兒,”楊敏之淡淡掃了她一眼,出聲解圍,“我和詩兒的表妹。”
周月兒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酒罈,小心翼翼上前幾步,“柳大師,這壇秋露白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希望您笑納。”
話音落下,楊敏詩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楊敏之的目光也微冷了一瞬。明明是大哥花了大價錢買下的酒,周月兒居然提都不提。
聞人笑托腮看著這一幕,微微笑了起來。她並未競拍的秋露白,居然真的自己跑到師父手上了。想到秋露白,她又難免想到太白居,接著想到元宵那天和嚴謙出去遊玩。
嗯,一天沒見,有點想他。
柳渠子聽到“秋露白”三個字眼睛一亮,就要站起身去接過酒罈子,柳夫人適時輕咳一聲,揮手示意一旁侍立的丫鬟去接。
周月兒將酒遞到那丫鬟手上,眼中露出幾分來不及掩藏的失望。
見她送酒,聞人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是空手來的,精緻的臉蛋紅了紅,“師父師孃,我……今天來得急,也沒帶什麼為你們接風。”
“你這孩子,”柳夫人一愣,哭笑不得地嗔道,“你來看我們就好了,下次再提帶東西,師孃要生氣的。”
“就是,”柳渠子皺眉佯怒,“聽你師孃的。”
聞人笑可憐兮兮地“哦”了聲,一幅吃癟的樣子,逗得柳渠子夫婦忍不住笑了起來。
瞬間就被冷落下來的周月兒臉色白了白,站在大廳中間手足無措。不是說柳大師最是好酒嗎?為何她都送了這麼珍貴的酒也不見如何高興,反而對公主空著手來這樣無禮的做法喜歡得很?
“那就多謝周小姐了,”柳夫人這才轉回目光,笑道,“幾位小姐請上座吧。”
三位姑娘齊齊應了聲,走到客席坐下。
這幾個月沒見,柳渠子頗為掛念自己的老友,溫聲問候道:“老侯爺身子可好?”
楊敏之禮貌地微笑一下,正要開口回答,旁邊傳來一個輕聲細語卻透著一絲急切的聲音:“外祖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
“……”
楊敏之被搶了話頭並未面露異色,楊敏詩卻有些看不慣,假作品茶,藉著寬大衣袖的遮擋,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她能理解周月兒想在柳大師面前表現,可四姐是祖父的親孫女,又是幾人中最年長的,周月兒難道不知道越過四姐很失禮嗎?
這一幕落在聞人笑眼中,讓她輕輕蹙了蹙眉。這位周姑娘的到來,似乎給汝陽侯府帶來了什麼微妙的影響,也不知是好是壞。
柳渠子似乎並未意識到姑娘們之間的暗流湧動,樂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
侯府來的三位姑娘又代表老侯爺說了些關心、問候的話,柳渠子和藹地一一作答,一時間客廳內倒也算是其樂融融。楊敏之和楊敏詩對視一眼,想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不約而同地暗歎一聲,都不想開這個口。
要不是姑母在家鬧得厲害,她們又怎麼會攤上這麼件麻煩事。
“柳大師,”楊敏之無奈之下,斟酌著道,“月兒表妹自幼仰慕您的琴技,不知是否有幸得您指點一二?”
這話幾乎是明著說想要拜師了,柳夫人不禁皺起了眉。其實這周姑娘從進門開始目標就挺明顯的,可她對這個晚輩實在沒什麼好感。
她正要開口替自家丈夫回絕,那頭心情不錯的柳渠子卻已經一口答應下來,指著一旁的琴道:“指點一二?行,彈吧。”
柳夫人無奈扶額,這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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