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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膏對於怯除疤痕效果不錯。你只管用,沒有了母妃派人再給你送去。”
“主子好些年沒親自動手調製藥膏了,王妃手臂上的疤痕定會沒事。”若敏突然出聲,嚇了殿內伺候的人一跳後,把人都帶走,留下婆媳兩個說話。
“母妃,兒臣……”桑梓宸握著藥膏的手不自然的緊握,玉瓶的涼度讓她心裡很難受。她婆婆對她很好,她卻不是能輕易信任人的性子。這兩年在她婆婆面前沒少作戲,揣摩婆婆的意思行事。這回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不該。
“你是我在遙兒的父皇面前親自替他求來的,我的眼光沒有錯。”十娘笑著幫桑梓宸理理了耳邊掉落的頭髮,“遙兒從南冥出征回來,就求到我跟前,讓我幫著打消他父皇給他指側妃的念頭,我應了。你放心,他現下不會有側妃。至於將來,就看你能否有本事一直讓他不納人了。他八叔府上除了王妃,也沒有其他人。”
“母妃的意思是?”桑梓宸自然是知道慕遙不會納妃的,她就是篤定這一點,才安心的嫁入了皇家。可她婆婆未免太好說話了一點吧?
“遙兒每到陰雨天氣,渾身的骨頭會難受你可知道?”十娘不答反問。
“兒臣知道,王爺說是戰場上留下的病根子,兒臣也讓父親幫著訓練些專治這些病痛的方子,可是王爺並未採納。”
“這話,遙兒不好告知你。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件恥辱的事情。本宮這些年手上沾滿鮮血,黎氏、納蘭氏、柳氏,無一不是死在本宮手裡。說句你不該知道的話,就連薨了的太后和大公主,都有本宮從中推倒的緣故。這麼做,只是因為當年她們都出手害本宮的遙兒,本宮焉能留她們?”
“當年的墜馬意外?”桑梓宸壓下心裡的震驚,她婆婆手段真毒。
“遙兒當年險些送了命,我用了秘法救他。但這秘法有後遺症,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在子嗣上逼你們。”
“難道是?”桑梓宸震驚之下驚叫出聲。她一直覺得他該是有子嗣的,兩年來一直沒有子嗣也多以為是自己的原因。誰承想她婆婆倒是丟擲了這個大雷。震驚之後又鬆了口氣,這是不是也代表著婆婆對她的信任?
“遙兒在子嗣會有艱難!”十娘不是沒有遺憾,但當年那種情況,她做為一個母親,又怎能捨去孩子的性命。所以她恨,她毒,她一步步算計,一步步謀劃,走到了今天。
她勝了,但也不是沒有漏網之魚。大納蘭氏和順華,小柳氏順充容還活著,柳家和納蘭家還暫時不能動。
納蘭家暗中投靠了他們,還能用的上;柳家就是皇帝的手筆了。畢竟現在玉京的世家,不剩下什麼了。歐陽、蕭、黎盡數被滅;陳家分支已經站到了他們身後;陸家分支也有隱隱靠攏的趨勢;皇帝手上完全能掌握的不過是陳家本家和陸家本家,扶持柳家還能為八皇子造勢,立起來八皇子跟遙兒拉鋸。
有陳敏嫻在,皇帝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但就是因為知道,面對著年級漸長,又有軍功和南鑼勢力的澤王慕遙,才會更加忌憚。
他在怕,怕他們母子等不及直接弒君,好早日登上大寶。他把慕靖一刻不離的帶在身邊,一來是他們夫妻的默契在培養他;二來,也是告訴她和慕遙不可輕舉妄動,真到那時候,他不介意用慕靖安危來威脅他們母子。
她有時候想起皇帝早年對她的寵信和這些年的教導,想來了他在孩子年幼時的教導寵愛,都會覺得恍如隔世。孩子漸漸長大,他漸漸蒼老。再也不是當年強勢霸道不容人拒絕的皇帝了,現在的他只是個遲暮之年的可憐男人。
自從慕遙封王開始,她對他的懼怕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他對她的掌控,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徹底的失去了把握。
這麼多年,她忍了這麼年多,不在意多忍幾年。不為著那些早已經被他耗光的情分,也不為著他因為責任為孩子做的那些,只為了當年乃至現在他都心懷天下,他的那份為天下蒼生的心。
他不是個好皇帝,甚至不是好丈夫,好父親,但不可否認,他是個好君主。大梁在他手上,再一次強大起來。建朝百年來,八代皇帝中,他是最狠最毒卻又最合格的一人。
在位三十三年,收皇權,鬥世家、平北疆、壓西北、定南疆、開運河、取商道,百姓生活安居樂業。一如他當年立誓那樣在有生之年逐鹿中原,開啟了盛世的篇章。
而她也想向當年大選時她曾諾過的那樣,做到一心輔佐主上,定計策,守江山。
讓他作為皇帝有尊嚴的活到生命終結不好麼?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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