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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罪責推到別人身上嗎?”天和帝居高臨下眼神冰冷的瞧著自己這個溫文儒雅、美名在外的三兒子。
“父皇,您說什麼?”姬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的不可置信,“是不是有奸人說了什麼?只父皇那日入山行獵也不過臨時起意,兒臣又如何會曉得父皇行蹤?當日不及施救,兒臣日日思之,未嘗不噩夢頻頻,半夜驚起,若然可能,便是讓兒子以身飼虎,也甘之若飴……父皇,父皇切不可聽信奸人挑撥咱們父子……”
口中說著,已是大哭不止。
再想不到會有這等反轉,滿朝文武,也俱是目瞪口呆。其中尤以姬旻的岳父孔存最為震驚。
當先跨出一步,跪倒在地:
“皇上聖明。三皇子自來仁孝,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不孝不義豬狗不如的事。”
“皇上,切不可被奸人所惑,須知‘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猶自可,摘絕抱蔓歸’啊!”
口中說著已是老淚縱橫。
隨著孔存出列,立即有一二十個文臣跟著跪倒,紛紛替三皇子求情。
天和帝眼睛也早溼潤,兩滴老淚將落未落——
因幼時慘痛經歷,自己最渴望的可不就是一個熱熱鬧鬧的大家庭?就是為了怕兒子們重蹈自己覆轍,後宮之中,生命遭受荼毒,自己才會採用雷霆手段。
這些年會這般冷淡老四,何嘗不是因為當年他的母妃做了謀害自己子嗣的事?
卻不想,一片慈心,卻是養大了一群白眼狼。反倒是此前一直被自己冷淡的老四,是幾個兒子中性情最為忠厚的。都說慈父多敗兒,果然是如此嗎?
一心想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卻不想到頭來依舊是一個個鬥得烏眼雞一般,彼此恨不得撕吃了對方,哪有半分兄弟情義?就為了屁股下這把椅子,連自己這個父親都妄想置之死地。
眼角淚痕漸幹,取而代之的是沒有半點波瀾的冰冷:
“老三,你是不是以為,鄧千已然作古,朕就不知道他跟你的交易嗎?”
第157章 157
“父皇,您,您說什麼?”姬旻只覺得喉嚨發乾,連磕頭的動作都遲緩了不少,“什麼鄧千,兒子實在不懂父皇您說的什麼……”
旁邊跪著的孔存並滿朝文武也都懵了——
鄧千是誰,朝中大臣自然無人不曉。畢竟,身為近身服侍皇上的大內總管太監,鄧千那眼皮可不是一般的高。即便孔存這般一品要員,可也不敢小瞧了去。
眼下聽皇上突然提起鄧千,也不覺疑竇叢生。從西山回返到這會兒,可不是已有數日不見這位炙手可熱的公公了?之前也有人打聽過,有說是年老體衰送去榮養了,也有說是犯了錯被打發到其他地方去了。
怎麼眼下聽皇上的語氣,鄧千人已經死了,且死的原因還和自己女婿三皇子有關?
天和帝卻已完全失了耐心,瞧見姬旻這張虛偽的臉只覺得作嘔不已:
“孽子!你是不是想著反正鄧千人都不在了,你們倆串聯到一起坑老五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又合計著狙殺朕這一系列的事自然就死無對證了不是?”
說著又森然一笑:
“不對,朕說錯了一點,以你手裡的籌碼,怕還不能馬上取朕而代之,想要穩穩當當的坐上這把椅子,自然不能讓朕死的太早,按你的本意,是不是還想搏個拼死救駕的大功啊——”
“……反正老四已是徹底讓朕厭倦,老五又被識破竟敢做出窺測朕行蹤的混賬事,必然也會被朕厭棄,你一個救駕的大功自然穩穩當當的換個儲君之位可不是題中應有之義……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後,救駕的卻成了沈家子……還讓朕查出了這一切……”
說道此處,天和帝咬牙切齒之餘,人幾乎老了有十歲。
若然不是鄧千最後漏了馬腳,自己可不是要上了老三的當?
畢竟,以鄧千跟在自己身邊伺候了這麼久,如何不知道自己畢生最恨的就是官員貪腐。
若然他真心替老五做事,如何也不會特特引著老五使出渾身解數替耿慎遠翻案。
究其本心,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起疑罷了。
甚而之前坑害了老四的那隻慘死的海東青,雖然到現在依舊沒有最終結果,種種線索卻何嘗不是指向了之前自己以為最無辜的老三?
思及此,天和帝未嘗不毛骨悚然——
能這樣步步算計,還能**無縫的實施,自己果然小瞧了老三。
姬旻已是徹底白了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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