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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和無力的巴著沈承的胳膊,求生的欲、望令她不斷掙扎著,心裡卻隱約浮起一個念頭——
沈承他,是想殺了自己嗎?
不妨沈承雖然整個人依舊處於不甚清醒的狀態,卻是再未用力,直到希和覺得整個人都要支援不住昏過去時,那鐵鉗一般的手忽然抬起又閃電般把人摟在懷裡,挺拔的身形順著鐵柱慢慢滑倒地上。
直到鼻腔裡全是滿滿的血腥味兒,希和才恍惚回神——沈承沒殺自己,甚而眼下,自己正被鎖定在一個滿是血腥味兒的懷抱裡。
“沈承,你——”希和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妨肩膀一下被按住,然後便是一陣激烈的吠叫聲傳來,可不正是之前追的自己跑到這院子來來的那條兇猛的藏獒?
卻是方才一瞬間,本是被自己拴著的門竟是被人給撥開了,連帶的沒了阻礙的藏獒一下衝了進來。
希和悚然抬頭,入目正好瞧見一個滿臉兇相的男子在門外一閃而逝,雖是匆匆一瞥,卻依舊認出對方可不正是之前被顧準甩入了臭水溝中那人?
心念電轉間瞬時明白,那丫鬟什麼的,定然就是這男子安排,還有眼下這藏獒……
卻不知院外裘玉山的訝異並不在希和之下——滿想著以松寒院裡那人形“野獸”的兇狠,楊希和衝進去,即便不死也得重傷,倒不料對方竟是恁般好運,兩人竟是本就認識的樣子。
罷了,既被表弟如此嚴刑拷打,想來定然是犯了家規的下人,自己一番苦心籌謀,如何也得出了心頭一口惡氣才是。
這般想著,竟是嘬嘴吹了個“進攻”的口哨——
那男人雖兇,瞧著分明已是強弩之末,不見得就是奔雷的對手。
一個下人罷了,咬死也好,咬殘也罷,表弟還能跟自己翻臉不成?
至於那楊希和,大可以安上個私通下人的罪名……
那藏獒明顯訓練有素,口哨聲響起的一剎那,已是四爪蹬地,朝著背靠鐵柱坐著的沈承兩人就衝了過來。
希和臉一白,下一刻身子一動,就想從沈承懷裡掙脫——
以希和之聰明,如何不明白,這可是沈家苑子,憑著沈承主人的身份,什麼人能把他打成這樣?沒看見之前在自家時,沈佑嚇得手足無措的狼狽情形嗎?
更不要說即便重傷之下,那繩索也絲毫困不住他。試問沈承不願的情況下,什麼人能動的了他?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沈承分明是在承受家法。
而之所以會受鞭笞之刑,想來定和之前跟沈佑的衝突有關。
眼下沈承重傷之下怕是難以移動,自己這麼一跑,好歹能吸引那藏獒的注意力。
卻不妨背後的懷抱竟是和鐵鑄的一般,沈承分明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更在藏獒撲過來的一瞬間,上身前傾,把希和完全護在身下的同時,右拳隨之全力砸出,竟是直直插入那藏獒咽喉中。一片血雨紛飛中,那藏獒悲鳴一聲,便再無半點兒聲息。
正要發出第二聲進攻口哨的裘玉山完全嚇得懵了,等到他回過神來,沈承卻是手臂一振,那碩大的藏獒屍體呼嘯著就砸了過來。
裘玉山嚇得“嗷”的一聲轉身就跑,只是這次卻沒有上次的幸運,竟是正正被那藏獒砸了個正著。
第39章 揭破
尋芳苑內最荒涼的一個所在無疑就是離水橋。
離水橋高足有三丈,橋下是粼粼碧水,水面上銅錢似的荷葉正伴水而出,又有幾莖露了新綠的蘆葦,在三月的春風中輕輕搖曳,站在高橋上,別有一番清雅意趣。
而眼下,高橋上正有一人,仰頭看天,舒展雙臂,一副隨時都會御清風而去的模樣。
高橋下的劉氏這會兒卻是嚇破了膽——
方才親眼目睹兒子被人奚落的情景,劉氏臉都是黑的,有心趕過去給兒子撐腰,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
甚而那麼多尖酸刻薄的眼光之下,劉氏自己都無法抬起頭來。
好容易離開曲水池畔那是非之地,沈亭卻不見了影子。
慌得劉氏忙四處尋找,茫無頭緒之下,可巧走到這離水橋畔,更是一眼認出那高橋上做出跳躍姿勢的人可不正是兒子沈亭?
直嚇得魂兒都飛了:
“亭兒,你這是做什麼?”
竟是一路哭著就衝了上去——
這可是離水橋,據說前朝公主國破之後可不就是從這兒跳下去自盡的?
沈亭愕然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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