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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誰成想顧承運成親後,小鄭氏不知為何,竟是直到第二年上才身懷有孕,可四個月時跌了一跤,孩兒就沒了,那之後竟是再未有孕。汪氏急的什麼似的,又做主給顧承運納了兩房妾室,兩人倒是進門後不久就懷上了孩子,邪門的是到最後竟是一個都沒有保住。到現在整整七年了,顧氏族長家竟是再未有添丁進口。
要說這些都是顧元峰家內宅事務,和龔氏並沒有什麼相干。可從小鄭氏掉了第一個孩子時開始,族內便紛紛傳言,說定是龔氏妄動了喜被,惹得祖宗不喜,才令得族長家子息艱難。到得後來顧承運的妾室接連坐不住胎,這種說法便日益甚囂塵上。
到得最後,甚至顧元峰自己都有些半信半疑了。
好在宗子顧承運並不是糊塗的,屢屢從中勸解,才沒鬧出什麼大事來。
誰知道年前時,顧承運有事外出,正好跟顧元山的商船同路,卻不想這一走竟是就沒了訊息。
顧元峰等人頓時慌了手腳,小鄭氏這會兒又冒出來,說她請人卜卦,卻被告知丈夫的失蹤是“與一婦人有妨礙”,前思後想之下,除了龔氏外,還會是何人?
定是龔氏當初妄為,令得老祖宗到現在氣都沒消,才使得自家接二連三出現禍事。為今之計,只有讓龔氏去祖宗祠堂跪著,什麼時候祖宗消氣了,什麼時候才能消弭這些禍事。到時自己丈夫也會安然迴轉了。
“七姥爺說我外祖母有罪,不知是何人所判,難不成是咱們縣太爺?”希和聲音不大,說的話卻一點不中聽,“倒不知判詞何在,希和倒要借閱一番——若然已經經公定案,希和自會陪同外祖母前往認罪,如若七姥爺拿不出判詞來,這般逼迫老嫂……”
顧元倉沒想到對方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還真就敢跟自己打起了擂臺。有心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可楊希和的身份又自不同——
要說楊家,也是安州的名門望族,甚而放在整個大正朝都是一等一的書香門第。楊希和的先祖曾是一代帝師,名動大正朝。至於祖父楊成軒不獨做過三十年的明湖書院山長更被公推為一代大儒。明湖書院人才輩出,朝堂中泰半文官要麼和楊成軒有關,要麼直接就是出自明湖書院。
聽說便是巡撫大人見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自稱學生。
可惜後來和當年的科場舞弊案沾上關係,累的楊家名聲大為受損,以致楊家大房差點兒被逐出宗族。失去了山長之位後,楊成軒也鬱郁而亡。楊家大房很快敗落,家族的許可權和榮光就全落在了自來和大房不和的二房頭上。聽說若非娶了家財萬貫的顧秀文做續絃,楊家大房怕是連吃食都成問題——
自然,顧元倉一直認為,顧秀文帶過去的那大批供顧家大房花費的豐厚嫁妝,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兒子顧承善才對。
只是再如何不滿,顧元倉也並不敢就直接和楊家對上。
把自己的絕戶頭堂兄顧元山逼得走投無路是一回事,明刀明槍的跟楊家大房對上又是一回事。都說虎倒威猶在,顧秀文嫁的那個丈夫楊澤安聽說當初也是個大才子,即便他老子氣死了,官場上也多有門生故舊,真是撕破了臉,怕是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去。
之前已經見識過希和行事,竟是和傳聞中那個又笨又蠢的醜八怪毫無半點相像之處。唯恐對方衝動之下,真是不管不顧和自己硬拼,到時候怕是討不了什麼好去。
前思後想之下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這是顧家家族事務,和你楊家人也根本就沒什麼相干。想要論理,讓你外祖父自己出來,一個小丫頭罷了,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還是說,這就是你楊家的規矩?簡直不分上下尊卑!”
“規矩?上下尊卑?”希和臉一下沉了下來,“七姥爺竟然跟我說起這個來了——所謂兄友弟恭,當初你家如何落魄,若非我外祖父施以援手,你家如何能有今日風光?即便我外祖父施恩不圖報,做人也應當有良心,七姥爺不說感恩,竟還帶了這麼多人上門對兄嫂喊打喊殺,果然是好規矩,分得清上下尊卑!”
旁邊圍觀的眾人,不論是顧家族人,還是鎮上老戶,對兩家之家的恩怨也都有所瞭解,固然覺得龔氏當初在顧慶雲大喜的日子無端端給人帶來晦氣不妥,卻也覺得顧元倉一家無疑有些狼心狗肺。
顧元倉只覺得一層臉皮都要被對面這丫頭給刮下來了,氣的也不顧楊希和的身份了,竟是手一揮,對身後顧家族人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龔氏那般行事,得罪了老祖宗,可別以為,老祖宗只會怪罪族長一家,說不好,下一個就輪到咱們了。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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