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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禎攔著她道:“我和你哥哥去就行了; 你留在家中,凡事也好有個照應。”
他握了握傅瑤的手,“放心。”
傅瑤送他們出門; 看著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往城東,一個往城西; 這樣怔怔的站了半天; 秋竹提醒她道:“主子,咱們進屋等吧,夜來風冷,小小姐怕也受不住。”
傅瑤低頭一瞧; 果然見皎皎有些哆嗦; 她攥了攥女兒的手心,手心也是冰涼的,只得拉著她回房去。
皎皎牽著她的衣角,略帶睏意的問道:“阿孃,舅母不會有事吧?”
她過來這些日子; 赫連清一直對她很是照顧。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所以格外羨慕傅瑤,自然也對皎皎疼愛有加。
傅瑤頓了一頓,柔和笑道:“自然不會有事,等你醒了就能見到她了。”
她親自給皎皎寬衣,小女娃弓著身子鑽到被窩裡。一直到她合上眼睡去,傅瑤才輕手輕腳的出來。
秋竹臉上不無憂色,“夜都這麼深了,九公主還沒回來,別真遭了那幫人毒手罷?”
這正是傅瑤眼下最擔心的問題,她緊緊地咬著唇,叱道:“別瞎說了,沒準是咱們自己嚇自己。”
赫連清單單是迷了路還好,若真撞上那批人,再出個什麼意外,那就不只是意氣相爭的問題。北蕃的公主在大曆遭了難,北蕃王縱使不是真心疼女兒,也給了他向大曆發作的機會。
傅瑤憂心忡忡的皺著眉,接連喝了幾碗涼茶才解去心中的燥熱。
這樣的煩悶下,她自然不可能睡著,只是身體卻由不得精神控制,情不自禁地靠著軟榻打起盹來。
約莫過了子時,她才看到元禎進門來,一臉的倦容。
傅瑤緊張的立刻起身,問道:“如何?”
元禎只默默地說了聲,“幸好。”
幸好?那是出了事還是沒出事?傅瑤一顆心七上八下,恨不得揪著他掐著他,讓他快點說出實情才好。
元禎看著她撲哧一笑,“看你這著急的模樣,她若真出了事,我還敢來見你嗎?”
果然是在吊人胃口。
傅瑤恨得牙根癢癢。多少年的夫妻了,此人還是這樣老不正經,逢到有機會就逗弄她一番,真不知說什麼好。
她瞪著元禎,等著他說下面的話。
凡事可一而不可再,元禎不好賣關子了,誠實說道:“九公主的確是叫一夥強人搶去,彷彿就是你說的那一撥,萬幸傅湛趕到得及時,他們沒來得及怎麼樣,現在已被抓進刑獄中了。”
傅瑤有些神色古怪的看著他,沒來得及怎麼樣,那也就是說那夥人本來打算將赫連清怎麼樣。元禎是個男子體會不出其中的差別,可一介女子遭受這樣的屈辱,即便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對她也會造成心理上的負擔。
何況,此事還差點讓傅湛當面撞見。
她不禁想起年前從京城來的那夜,倘若被元禎知曉她曾遭遇那樣的危險,元禎會怎麼想呢?
想到此處,她默默地抬了抬眼皮。
元禎立刻知覺了,“怎麼了?”
“沒什麼。”傅瑤衝他笑笑。
還是別告訴他的好。說來奇怪,明明兩人已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也照舊生兒育女,卻總做不到推心置腹知無不言。每每話到了嘴邊,將將要出口,卻不得不嚥下去。
或許她終究做不到完完全全信任元禎,所以即便有什麼委屈也不肯向他申訴。
憑心而言,元禎的確是一個完美的情人,甚至可說是一個完美的夫君。容貌英俊,身子強健,愛老婆,疼孩子,性格溫柔,為人體貼。但,人往往是多疑的,或許正因為元禎身上找不到缺陷,傅瑤才總是生出虛妄之感,怕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便化為烏有。
說到底,元禎究竟喜歡她什麼呢?她的確生的很美,可天下的美人多得是,這種沒來由的鐘情,總是叫人��沒擰�
午夜夢迴的時候,她摸了摸身側男子的臉頰,勞累一天的元禎已經睡熟了,臉上的肌肉發酸發硬——是真的。
這樣慢慢摩挲著,她卻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彷彿如此,她才能確定旁邊是個活人。
次日她梳洗已畢,打算去寬慰一下赫連清,好好安撫她那顆受到驚嚇的心臟,併力主懲治那群狂徒,誰知卻聽赫連清說起:“我已讓夫君將他們從監牢放出,不再追究此事。”
傅瑤看著她的模樣像看個傻子,“你瘋了?這樣膽大包天的賊人,你還將他們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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