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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等會若是做的時候昏倒了,不是更得丟臉嗎?
自然,這層理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經過一番抗爭之後,元禎無奈的躺到床上,準備度過漫長而孤寂的一夜。
一個小沙彌來叩門,將一張請帖交到他手上,說是安王府的下人送來的。
傅瑤湊上來瞧了一眼,原來是安王殿下掛念兄長,特意請他入府飲酒。
有酒必有菜,照元祈那愛好享樂的勁頭,飯食必定精細無比。傅瑤不無嫉妒的說道:“有個弟弟真好,殿下可以解解饞癮了。”
“你也有弟弟,何必羨慕旁人。”元禎一邊著襪一邊笑道。
“我弟弟才三歲。”傅瑤沒好氣道。她直起半身,替元禎披上外袍,囑咐他道:“別醉得太厲害,醒了就早些回來,也別鬼迷心竅看上哪個丫頭,回來給我找罪受。”
京中的大臣常有借飲宴之名互贈美人的,元祈或許想不到這上頭,可她也不能不防著萬一。
元禎笑道:“有你這隻母大蟲在,就給孤十個膽子也不敢。”
傅瑤作勢要捶他一下,元禎已經一溜煙跑遠了。傅瑤自己倒生了半天悶氣,想元禎總是這般做派,自己母大蟲的名頭遲早得坐實了。
*
夜色昏昏,值夜的小沙彌靠在寺院門前打盹兒,朦朧中卻見一個窈窕的影子近前來,彷彿還有一陣香風,倒將他唬了一跳,以為來了什麼山精鬼怪。
小沙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定神一瞧,方才認出來人,“靜遠師父,您怎麼有空來了?”
來人正是慈航齋的靜遠,佛寺與尼庵同出一源,來往親密也是常理。只是畢竟男女有別,哪怕彼此六根清淨,還是得避點嫌疑。
靜遠微微笑道:“你們住持向我們寺裡討要些澡豆,這不,我師父命我送過來了。”
小沙彌臉上微微一紅,他原先也是不知,慈航齋的姑子爭傳相國寺的和尚十天半月不洗澡,住持便開玩笑討要些澡豆,不想她們倒當了真。
小沙彌有些窘,又不好說不要,只能道:“住持今日忙於接見太子殿下,只怕早就歇下了,你還是明日再來吧。”
靜遠似有些詫異,“太子在你們寺裡?”
小沙彌見她這副模樣,倒忽然想起來,聽說這位靜遠師父原也是大家之女,不知犯了什麼忌諱,才出家絞了頭髮做姑子,對了,彷彿正是郭家。他隱約聽得僧人們閒話,彷彿這位郭小姐還同太子議過親的,難怪這樣關切。
第104章 走水
小沙彌點點頭; 怕觸著人的私隱; 也不敢多說。
孰知靜遠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彷彿白問一句; 餘外便與她再無瓜葛; 收拾了東西慢慢離去。
小沙彌看著她平靜的背影; 倒由衷生出幾分欽佩,想這位師父才叫道行高深; 能夠拋卻一切前塵過往,自己的定力到底不足。
心態放鬆之後,他靠著門柱子重新打起盹來。
靜遠並無走遠; 只是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站到一叢杜鵑花後,心底的仇恨早已如野草一般滋長起來。都說修行之人無掛礙,可若不是那兩人; 她一個好好的大家小姐; 何至於遁入空門、從此與青燈古佛為伴?
她恨極了傅瑤,這個人毀去了她的一生,害得她從此有家不能回,孤苦在外漂泊;她同時也恨透了元禎; 什麼太子; 不過是個睜眼的瞎子,論家世、論學識、論氣度,她哪一點比不上傅瑤?偏偏太子眼中只有那個美貌的妖精,卻視她如無物,若非太子處處為傅氏撐腰; 傅氏也不至於膽大到敢發落她。
那兩人這樣對她不住,她如今報復回來也是應當,否則怎麼恰巧叫她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在相國寺落腳?這是天意,是天意助她討回公道。
靜遠定神片刻,仍悄悄溜回相國寺。這地方她隨慈航齋的姑子來過多次,自然輕車熟路,未曾引起旁人注意。
她先潛入灶房,取了些火油與火摺子,這才趁著夜色尋訪目標。用不著仔細辨認,她很容易瞧出哪間是太子的居所——住持想必不會虧待貴人,定然是把最大最寬敞的那間分派給太子居住。
她在門口靜靜站了一會,聽得裡頭無聲無息,想必都在安睡,於是放心地沿門縫將火油倒進去,再將火摺子點燃。
一束燦爛的火光騰地升起,照出靜遠唇邊一抹模糊不定的笑容。多少年了,她還是頭一次覺得這樣快意。
*
安王府的酒宴已經過三巡了,儘管對飲的只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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