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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鮮花似的人兒湧進來,她就別想安生了。
這年冬天她生下了第三個孩子,是個男孩兒,元禎為他取名為“笑”,自然是希望他笑口常開。但是剛出世的孩子多半隻會哭,所以究竟如何,還得看以後。
接近年尾的時候,傅湛進宮來看她,並告訴她一個訊息:他已經辭去冀州守備的官職,準備回家賦閒。
傅瑤皺眉,“哥哥為何要這麼做?”
傅湛笑道:“妹妹,你如今已經有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聖上自是對你鍾愛有加,可是為君上的,從來最忌諱外戚專權,我雖然遠在冀州,也難保皇上多心哪。”
傅瑤搖頭,“皇帝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都無妨,我已決定卸任了。”傅湛說道,“況且你也知道,阿清她畢竟身份特殊,縱然陛下不在意,也保不定朝中有人說三道四啊。”
這倒是,大曆與北蕃才剛停止硝煙,縱然兩邦現已議和,可大曆人對北蕃人的仇恨一時三刻是不會湮滅的。而赫連清的身份,則會成為阻絆傅湛仕途的一塊大石。
也好,只要傅湛不覺得委屈,只要他甘心為赫連清收斂起自己的羽翼,那麼就是他們兩人的事,與旁人再不相干了。
傅瑤幽幽的嘆了一聲,這也算求仁得仁吧。
皇后的冊封禮正式舉辦已經是春天了,此時傅瑤剛坐完兩個月的月子,身段恢復如初——當然也是她格外注重調理,她務必要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最美最動人的面目。
她的確做到了。
文武百官站在階下,看著這位新後妝飾盛麗,冉冉步上丹墀,有一剎那都被她的美豔驚住,但同時心裡也免不了嘀咕:皇后生得這樣美貌,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從來中宮以賢德著稱,可是有了這樣一副美豔的皮囊,眾人都將忽視她內裡的德行。
當然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唯有這樣的一位皇后,才能牢牢把握住皇帝的心——男人終究是好色的。
接受了文武百官的參拜,又是內外命婦的賀禮,一直到了晚間,傅瑤才覓得一絲喘息的空隙。
鳳儀宮的寢宮佈置得如婚房一般,這也的確是他們的大婚——雖說之前就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
元禎進來時,傅瑤正費力脫下那身繁重累贅的衣裳,元禎趕緊上前幫她一把,撐住她的腰道:“怎麼不叫她們替你寬衣?”
傅瑤微微的鼓起腮幫子抱怨,“秋竹家去了,小香又有點笨手笨腳的,其他人我才不願意讓她們近身呢!”
她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將秋竹這麼快許嫁,可是常遠自從封了一等侍衛,巴巴的到元禎跟前領了聖旨,她又不能不放人,不然多小心眼啊!
更可氣的是,常遠也不知使了什麼邪術,秋竹才嫁過去兩個月就有身孕了,這麼一來,傅瑤想請她進宮幫忙都不能,每日看著常遠那張做了父親的得意麵孔在御前晃來晃去,傅瑤連撕了他的心都有。
尤其這皇后袍服穿既難穿,脫也難脫,上面層層疊疊的結子打著,傅瑤恨不得用剪子裁開。
元禎阻止她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一手按著她的胳膊,一手則從她腰際溜滑的伸進去,神乎其技的,那件衣裳自己掉了下來。
要不是還穿著中衣,傅瑤一定會捂著胸口給他一巴掌,再痛罵他一聲“臭流氓”!
她哪知道元禎這麼“善解人衣”啊。
元禎無奈的攤開兩隻手,“我可是很規矩,是你自己愛瞎想,要說流氓,還是你更流氓。”
傅瑤想不到心思都被他猜得一清二楚,等同於整個人都在他跟前見了底,只好氣鼓鼓的不做聲,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望。
*
皎皎蜷成小小的一團,躲在門框邊津津有味的聆聽。她早就聽人說,這是她父皇與母后第二次大婚,可惜第一次的時候她還太小,什麼都不記得,這一次可不能錯過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有時候比大人還可怕。
她正聽得入神,忽然感覺衣領被人重重提起來,正要發怒,卻是篤兒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活像一尊小小的神像。
皎皎忙陪笑道:“好弟弟,你怎麼來了?”
“姐姐你又在做什麼?”篤兒還是那副淡定的小大人模樣,“香姑姑說了,大人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能懂的,你我還是少管為妙。”
“我可比你大呢!”皎皎不服氣的昂著頭。
“大一歲半而已。”篤兒鎮定的簡直可惡,尤其他現在站得筆直,皎皎卻是蹲著,看去竟高了一個頭,十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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