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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找不痛快。
元禎湊到她耳邊,聲音隱隱含笑,“生氣了?”
“……沒有。”傅瑤悶悶答道。
元禎瞧她這副模樣,更想笑了,勉強才抑制住,找了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你知道麼,元禧昨兒特意來找過我。”
“哦,為的什麼事?”傅瑤仍是懶洋洋的。
“他說你是個妖怪變的,專能蠱惑人心,勸孤遠離你,不然會被你吃得血肉不剩。”元禎憋著笑說道。
傅瑤也不禁失笑。原來元禧還是不清楚自己為何受罰,以為趙皇后被她迷得失了心智,才突然要責罰他——真是個蠢孩子!
這樣想想,她這回的確是勝之不武,對小孩子耍這種詭計算什麼本事呢?不過也算了,反正她臉皮很厚,不會感到羞愧。連孔子老人家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是女子,元禧是小人,彼此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罷了。
傅瑤靠在元禎肩上,輕輕說道:“若我真是個妖怪呢,殿下又當如何?”
“孤會心甘情願地被你吸去精魄。”元禎說道,覆上她的唇。
第39章 落水
郭賢妃幽居深宮已有數月之久。
從去年的秋天一直到今年的春景; 她足足呆了半年之久。這半年來; 趙皇后稱她有病; 隔絕了外界探視。連成德帝; 也一次都沒來瞧過她。
姊妹如此; 夫妻亦是如此。所有的情分; 都不過是自以為是而已。
郭賢妃與外界失去了接觸,生活雖仍是照舊; 意氣卻一天比一天消沉,終日呆呆坐著,兩眼無神; 面色蒼白——大約是不見陽光所致。
朱弦匆匆進來,見主子還是這副模樣,心下有些遲疑; 終究大著膽子喊道:“娘娘。”
郭賢妃一動不動。要不是她還睜著眼睛; 朱弦真會以為她死過去了。
“什麼事?說吧。”半晌,郭賢妃才冷淡開口。
朱弦躊躇該如何措辭,“婢子聽得訊息,據說陛下有意在傅良娣誕下皇長孫後; 宣她為太子妃。”
她本以為郭賢妃聽到這個訊息; 一定會激動得坐起,豈料郭賢妃仍懶懶伏在桌上,“這訊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奴婢是聽椒房殿的留芳說的,據說是陛下親自同皇后娘娘提起。”朱弦咬唇說道。
郭賢妃臉上出現一絲苦笑; 聲音忽然有些高亢,“好啊!果然還是她得了意!連皇帝皇后都答應了,這回真是再無人可以阻止了。”
朱弦不禁有些焦急:郭賢妃怎麼好像氣餒的模樣?
她忙說道:“娘娘,情勢危急到這個地步,咱們得快點想出辦法來呀!”
“想什麼辦法?”郭賢妃瞥了她一眼,“陛下雖還未下旨,意思已經定了,你難道要本宮去求陛下改變心意不成?”
“這倒不是……”朱弦訥聲道,“不過,二小姐可怎麼辦呢?”
郭賢妃淡淡抬眸,“事到如今,珊兒的太子妃之位是指望不上了。也罷,天底下多少好男兒,何必硬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郭家這樣的門第,儘可以由她挑揀,讓她另覓良配去吧。”
她心下不無唏噓,這兩年為了太子妃之位,下了多少工夫,使了多少算計,到頭來連自身榮辱都賠上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究竟值不值得?
罷了,罷了,她也懶得再為郭家操心了。說到底,郭家也不曾為她這個賢妃操心過。她幽居這麼久,郭家可曾遣人探問一聲麼?
郭叢珊也是如此,這個一貫溫柔和順的女子,現在想起來卻只會令她膽寒。自上回那樁事後,郭賢妃才察覺,這位侄女並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柔弱——或者說,她所謂的柔弱,不過是用來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朱弦瞧她這副模樣,想來無心再為此事籌謀,只好訕訕出去,心下不禁猶豫:二小姐要她設法,現在賢妃都無能為力,她究竟該如何才好呢?
朱弦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信告知一聲——趙皇后明面上並未說是禁足,只是幽居養病,自然也未禁止書信來往。
郭叢珊很快就來了回應。
朱弦看著郭叢珊寄來的書簡,臉上不禁勃然色變。點翠瞧見她的異樣,詫道:“姐姐,怎麼了?”
“沒什麼,家裡出了點事。”朱弦笑著,趁人不備,將帛書塞進香爐裡。
出了事倒好笑得出來,點翠嘀咕著,到底不關她的事,也就丟開手,忙自己的任務去了。
朱弦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心中思緒翻騰。這位二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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