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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憤憤不平的說道:“那郡王世子這樣跋扈,我一定要告訴父皇,讓他做主好好教訓一頓。”
元禎嘆了一聲,“怕是難呀。”
昌平牽著三皇子的手回去,宮人們也都散了,元禎這才站到傅瑤身前,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殿下放心,我很好。”傅瑤勉強說道,心下卻仍有餘悸:若元禎不來,保不齊她真會被元禧擊中。
不過……傅瑤看著他問道:“那郡王世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好像獨獨對你有幾分畏懼?”
元禎一來,元禧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元禎笑道:“那是因為孤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好性子,他那時也常常入宮,還是一樣頑劣,奈何人小力弱,沒少被孤教訓,如是幾回之後,他見了孤就繞道走,大約是被打怕了。”
傅瑤點點頭,童年的陰影的確可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有些人小時候被老師體罰,長大後還常常做噩夢呢。
她又問道:“王世子這般頑皮,怎麼宮裡也沒人願意管教?”
所以才縱得他這般猖狂。
“不是不願,是不敢。”元禎嘆道,“先帝在時,常貴妃頗受恩幸,連帶著她所出的誠郡王也深得先帝青眼。先帝臨崩之時,更親自於病榻前下旨,要保全誠郡王一脈永世榮華。誠郡王膝下子嗣凋敝,中年才得了這麼一位獨苗,才出生就立為世子,你想想,這樣珍貴的出身,誰沒事敢去招惹他?孤從前年紀小,還可說成孩子間的玩笑打鬧,現在大了,連孤也不好認真教訓他了。”
原來如此,有先帝的旨意護著,所以即便常貴太妃已經失勢,只要誠郡王一脈不犯下大錯,皇上皇后就不會拿他怎樣。對於這些小孩子的劣跡,更是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傅瑤也跟著嘆了一聲,真不知該說這小子的命好還是不好。能處處隨性固然爽快,可若一直無人管教,等長大了,只怕也是一顆歪瓜裂棗,敗壞了皇家的好基因。
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先帝既這般疼愛常貴妃之子,怎麼只封了一個郡王,至低也該是親王呀!”
元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正因如此,旁人才肯處處容讓呀。”
傅瑤恍然大悟。
誠郡王既非年長之子,也不是才幹出眾之輩,自然沒有登基之可能。可若封他為親王,以其母之寵愛,難保不引得旁人忌憚,成為眾矢之的;倒不如干脆封一個不起眼的郡王,保全一世榮華富貴,安安穩穩便是了。
成德帝如此放心,也是知道誠郡王無力與他爭奪皇位吧。
這樣看來,先帝對常貴太妃母子也算是真愛了。
元禎諄諄囑咐道:“總之,他那性子不是好惹的,你也儘量別去激他,暫且忍忍,等常貴太妃這事過去了,他們一家子出了宮,咱們也好過咱們的清靜日子。”
傅瑤柔順的答應道:“好。”
豈料她不主動找事,事情偏偏找上她來。
這日午後,她從壽康宮出來,途徑皇后的椒房殿,就看到一群侍女排成一排,老老實實站著,元禧則威嚴地從她們面前經過,手裡還拿著一個圓圓的東西,不時往侍女身上戳上一下。
傅瑤本不欲理他,豈料這小孩子眼睛賊尖,一眼就瞧見了她,指著傅瑤說道:“你,過來。”
秋竹從小香那裡聽說了這位世子爺的事,很有些擔心,“良娣……”
傅瑤按了按她的手背,令她安心,自己卻款款走過去,盈盈笑道:“世子爺有何貴幹?”
元禧揚了揚手裡捏著的物件,“孤要給你做個標記。”
傅瑤站定了看去,卻是一枚紅色的印章,而那些垂頭站著的侍女衣上,也或多或少地沾染了一些印記。
“這是什麼意思?”傅瑤故意問道。
元禧得意地說道:“這是孤的標記,誰要是帶了這標記,從此就得臣服於孤。”
這熊孩子的名堂倒大得厲害,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
傅瑤眼珠骨碌碌一轉,立刻有了一個主意。她上前一步,居然笑起來,“好啊。”
元禧不意她這樣配合,不禁眉開眼笑,“好,你果然識趣,難怪太子哥哥護著你,我現在也有點喜歡你了。”
傅瑤笑了一笑,展開衣袖,元禧正要為她摁上,傅瑤忽然皺眉說道:“這印章怎的做工這樣粗糙?堂堂世子用這種東西,也太寒磣了吧?”
小孩子多半虛榮,元禧臉上顯出不自在,“這是我隨便撿的,不是什麼好貨。我先給你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