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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日希; 與其花費力氣去取得皇帝的歡心; 還不如守住皇后的權柄來的要緊。
趙皇后定一定神; 沉聲說道:“既然如此; 就罰一個月俸銀,以作懲戒。”
高貴妃輕飄飄說道:“皇后娘娘; 一個月是否太少了?”
這個高氏!
趙皇后無奈,只好說道:“那就罰三個月,你們可心服口服?”
董美人抽抽噎噎的收住淚; “謝娘娘為臣妾主持公道。”
對於趙皇后的判決,其餘人都沒有什麼話說,就連赫連柔也只是冷淡的口頭領罰; 未再申辯; 徑自告退離去。
趙皇后雖恨其無禮,念在這回的確冤了赫連柔,也只好由她去。
她懶懶的擺手,“都散了吧。”
元禎往椒房殿來時; 正遇上這位新進宮的美人。赫連柔向他端莊地一施禮; “太子殿下。”
元禎稍稍點頭,錯身而過。
椒房殿的嬪妃已盡數散去,獨有趙皇后仍坐在椅上,一手撐著頭。
元禎上前問道:“母后找兒臣來有何事?”
“無甚要緊事,就想問問你在書房的近況。”趙皇后勉強打起精神; “你父皇近日還好麼?”
“父皇身子很好,只早起有些咳嗽,太醫說煮些枇杷水喝了就沒事了。”
趙皇后點點頭,“那你可得盯著點,那些下人最會偷懶,凡事不看緊就不知用心。”
“母后放心,兒臣自有分寸。”元禎笑道,“其實母后何不親自前往探視?若您去了,父皇也會高興許多。”
趙皇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父皇自有年輕美人伺候,哪用得著本宮料理,本宮去了平白生厭。”
她就是太心高氣傲了,永遠不肯放下身架子。
元禎察言觀色,嘆道:“母后是否因為赫連氏得寵一事不快?”
“本宮和她較什麼勁?”趙皇后嗤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美人,本宮卻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犯不著為一隻螻蟻傷神。本宮只是看不慣皇上寵幸這等卑賤之人,一個北蕃來的異族,居然可以在宮中橫行,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冷笑著將方才董美人告狀一事說出。
元禎聽後蹙眉,“母后也相信事實如此嗎?”
“事情究竟如何並不重要。”趙皇后淡淡說道,“赫連氏氣焰囂張,是該懲戒一番,本宮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想來陛下不會為這個怪我。”
“只怕未必。”元禎輕輕說道。
他的話很快得到了印證。成德帝的確沒來向趙皇后說情,卻在當日晚上,就命人將一匣子金珠、十匹貢綢以及諸多頭面首飾送去柔美人所在的停芳閣,這無疑比當面說情還令趙皇后難堪:先懲罰後賞賜,且賞賜比罰俸的十倍還多,這不擺明了皇后的旨意形同虛設嗎?
趙皇后氣得又掀了兩張桌子。
元禎回來便跟傅瑤說道:“母后近來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些許一點小事就大動肝火,你得閒抱著皎皎去椒房殿轉悠轉悠,或許見了孫女,母后的心氣會平和些。”
傅瑤有些心虛,“皇后本來一直盼著長孫,皎皎生下來是個女兒,已經令她很不高興,只怕見了也未必喜歡。”
其實她更擔心自身,趙皇后的肝火旺,又一向視傅瑤為仇敵,傅瑤可不願去觸黴頭。
元禎將她領口的微微褶皺撫平,嘆道:“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但為了咱們的以後著想,還是順著她些好。皎皎總歸是她的親孫女,她身為皇祖母,諒來不至於討厭。”
也只好這樣,在宮中生存,身不由主的事情多著呢,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傅瑤只有答應下來,並趁機說道:“殿下,我家裡才來了信,說九公主賴著不肯走,您還是想辦法給三王子通個氣,讓他把妹妹接回去吧。”
元禎立刻來了興致,“怎麼,赫連清在你家住得不好嗎?”
“好什麼好!”傅瑤沒好氣說道,“別人可是堂堂公主之身,我們傅家家小廟小,哪裡供得起這尊大佛?”
“我瞧著她對你哥哥挺有興趣的。”元禎意有所指。
傅瑤何嘗沒意識到這一點,北蕃的女子再豪放,也不至於見了面就賴到別人家裡去。況且傅湛寫來的信也可見出端倪——她這個哥哥從來不知道委婉隱約,連赫連清給他餵食擦嘴這種事都寫出來了。
傅湛是個傻子還沒意識到情況,傅瑤身為一個女人,卻是摸得門兒清。
甚至於傅湛,也說不定對赫連清有些隱隱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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