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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皇后宮裡的人來傳訊,說趙皇后要見她。
“替我更衣吧。”傅瑤振衣而起。
秋竹替她裹緊披風,小香為她端著手爐,一行三人徑自向椒房殿而去。
她在路上遇見了元祈。元祈獨自站在晚風裡,他那與元禎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原是相當俊秀,此刻看著卻只覺得無比噁心。
元祈含笑喚道:“皇嫂。”
傅瑤退後一步,站定了,稍稍點頭:“二殿下。”她有點介意皇嫂這個稱呼,此刻也懶於同元祈分證,就這樣罷了。
“皇嫂是去見皇后殿下麼?”元祈笑著說道,“皇兄出了這樣的事,皇后娘娘一定很心急,皇嫂心中也一樣焦急吧?”
如果說之前傅瑤對他有些忌憚,現在則是放心了一半:一個人淺薄到來敵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勝利,足可見他沉不住氣。
沉不住氣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傅瑤盈盈笑道:“手足之情勝過夫妻之義,殿下理應比我更擔心太子的安危才是。”
第32章 皇帝
元祈頓了一下; 臉上顯出憂愁; “自然; 我乍聞此訊息; 也同皇嫂一般憂心; 所以才急急出來; 想勸諫父皇,求他不要重責皇兄。”
此人變臉的速度倒快; 裝得也很像樣子,只是這話好不中聽——什麼叫不要重責?倒好像認定了元禎有罪似的。
傅瑤不想多費唇舌,與他欠了欠身; “有勞殿下了,只是殿下也不必太過著急,皇上乃明理之人; 太子沒做過的事; 自然也用不著分證。”
遂帶著兩個丫頭悠然離去。
元祈看著她的背影,只冷笑一聲:裝吧,他倒不信,等太子徹底失勢; 這女子還能這般從容。
傅瑤來到椒房殿門口; 就聽到一陣重重的聲響。
彷彿是瓷器落地之聲。
她靜靜站了一會兒,就看到高貴妃從裡頭出來,這雍容華貴的婦人柔聲說道:“傅良娣來面見皇后麼?你還是先回去吧,皇后娘娘發了老大的火,你有著身孕; 萬一遷怒於你就不好了。”
真好像句句為她著想。
傅瑤面色平和,“謝娘娘提點。”依舊朝裡走去。
高貴妃在她身後嘆道:“這太子怎恁不曉事呢?明知良娣你有著身孕,就該安安心心守著你才是,偏在節骨眼上鬧出這等事來。唉,其實祈兒一向很敬重這位兄長,更從無謀奪儲位之念,倒是太子殿下多心了。”
一壁說著,一壁嘆息著離去。
傅瑤不禁佩服,高貴妃的演技可比她兒子好多了,到底是修煉多年的深宮婦人。她這話壓根也不是說給傅瑤聽的——椒房殿門首這麼多當值的宮人,總會有一兩個不懂事的將這話傳出去,等成德帝知道了,也只會感念高氏的謙恭仁厚。
自然,若皇帝足夠明理,這話也矇蔽不了他。就怕他多疑,那就難辦了。
傅瑤一左一右由兩個丫頭攙著,穩穩當當邁步進去,就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堆碎瓷片——旁邊博古架上那個龐然的青瓷花尊已經不見了。
趙皇后正氣沖沖地吩咐侍婢,“為本宮更衣,本宮要求見皇上。”
“不可。”傅瑤急急說道,一面小心地繞過那些碎瓷,走到趙皇后身前去。
“為何不可?”趙皇后橫了她一眼。
傅瑤卻顧左右而言他,“方才貴妃娘娘是否來過?”
趙皇后的面容似乎有些扭曲,她咬牙切齒說道:“高氏那個賤婦,還故作好心地來告訴本宮太子被訓話的訊息,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看本宮的笑話罷了!就連這件事,只怕也是出自她們的手筆,這一群豺狼,早就眼睜睜盯著太子之位,巴不得早日將我們母子趕下來!”
“娘娘既然知道,就更不能去了。”傅瑤沉聲說道,“高貴妃特意前來,就是為了激怒娘娘,您若現在鬧氣,就正好中了她們的計了,況且,您也沒有證據呀。”
傅瑤並沒有多少政治胸襟,然則她清楚一個道理:以不變應萬變。在任何時候,輕舉妄動都是最笨的辦法。
“那就任由她們誣陷太子不成?”趙皇后憤然道,一手按著桌子角,用力甚緊,手掌都掐紅了一大片。
“不會的。”傅瑤搖頭,“陛下不會輕易相信的。這回的事全是捕風捉影,太子清者自清,只需坦然相待就好。咱們更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不是給太子添麻煩麼?”
趙皇后雖然厭惡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她漸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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