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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請旨。”
“皇上!”趙皇后有些急了,“從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何必拘泥於是否太子本願?郭小姐的的確確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縱然太子一時無意,可太子妃要緊的是出身高貴,將來才能母儀天下……”
她立刻住了口,但見成德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是了,她不該說那個詞。所謂母儀天下,那得在今上駕崩、太子登基的情況下,她這麼說,無疑為時尚早。
還會惹得成德帝不喜——這話聽起來簡直像盼著他早死呢。
趙皇后有些失悔,見成德帝似乎並未怪罪,她大著膽子問道:“陛下此舉,究竟是為了聽從太子的心意,還是僅僅不滿於臣妾的心意?”
她與成德帝結髮多年,縱然寵眷不及年輕時那般深厚,總還盼著一絲情分在。
“兼而有之。”成德帝淡淡答道。
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趙皇后從適才的魯莽中靜下心來。皇帝對於她沒有什麼好指摘的,她這些年執掌內廷,自認並無錯處。那麼,皇帝不喜的,只是她對太子婚事的操縱。
這般想來,當初為太子選良娣時,京中那麼多顯宦,為何獨獨指定了傅家?且是傅家最不出眾的二房之女?
只怕皇帝暫時不想太子與重臣結交。她若在這件事上操之過急,只恐與皇帝心意相悖。
看來此事仍需慢慢籌謀。
趙皇后想清楚這層,反而鎮定下來。見成德帝並無搭理她的意思,遂起身告退。
她忽而想起一事,“尚宮局來報,說賢妃偶感風寒,抱恙在身,陛下今日可要去看她麼?”
成德帝不是個喜好美色的君主,於後宮亦稱不上多麼熱衷。他這人嚴謹到極處,連嬪妃侍寢都有一定的規律。譬如今日,便是去賢妃宮中的日子。
“既然病了,就好好歇著吧,朕去淑妃宮裡。”成德帝伸了個懶腰。
“是,臣妾知道了。”趙皇后施禮告辭。
她方才那句話,是詢問也是試探——試探皇帝對她這位表妹的態度究竟如何。倘若賢妃真得帝王疼惜,如今病了,成德帝更該去探望。
可他卻二話不說,立刻改去周淑妃那裡。
看來賢妃果真不為陛下所喜。
皇后簡直說不出心下是高興還是失落。她當然不希望賢妃太過得寵,但兩家本是親眷,同氣連枝,賢妃不得聖眷,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可是賢妃貫徹了草包美人的本質,在成德帝眼中簡直如擺設一般了。
倒是周淑妃,看著文文靜靜的,容貌既比不上賢妃,家世也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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