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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鮮魚湯喝了。
趁著妻子心情上佳,不會計較他偷溜出去的事,傅徽笑問道:“如何?阿瑤一切皆好吧?”
“被你說中了。”陳氏道,“太子殿下倒是個有心的,阿瑤看來也沒有吃苦。”
“我就說如此,”傅徽樂呵呵說道,“上回太子來咱們家時,我就瞧料了三分,你沒見太子一看到咱們阿瑤,把旁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數你能,”陳氏嗔道,“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盯著太子殿下細瞧。我一見到太子的衣裳,就慌得跟什麼似的,哪裡還顧得上太子的眼色?”
“所以說你不如阿瑤,你瞧瞧,她的膽子可比你大多了。”傅徽說道,語氣裡很有幾分驕傲,畢竟那是他的女兒。
“娘,你瞧著太子殿下是不是真心對妹妹好?”傅湛問道。
“嚯,你倒操心起你妹妹來了。”陳氏瞟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怕妹妹受欺負麼?”傅湛訕訕道。
陳氏哼了一聲,“那你大可不必,你妹妹在宮裡好得很,阿瑤可比你懂事多了,太子殿下也不知比你這傻哥哥好了多少倍。”
雖然被說傻,傅湛反而放下心來。他本來有些擔心,秦爽一事會不會影響傅瑤與太子的感情,現在看來他的憂慮是多餘的——也是,以傅瑤的聰慧,一定能將此事圓過去吧。
傅湛趁便問道:“娘,妹妹有沒有問起我?”
陳氏白了他一眼,“問你做什麼?文不成武不就的,攤上你這麼個廢物哥哥,也是阿瑤倒黴。”
傅湛愁眉苦臉地摸摸頭,“娘,你說我不通文也罷了,這武怎麼就拿不上臺面了?明明我的功夫,比京中多少士子來得強呢!”
“你既這般能耐,怎不考個武舉回來?”陳氏沒好氣說道。
誰知傅湛卻點了點頭,“好,我明年就去考武舉。”
說罷就要去院中演練棍棒拳腳,陳氏忙拽住他,“別胡鬧,說句玩話你還當真了?”
誰料傅湛卻神情莊重,“母親,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去考武舉,以後投身沙場,出將入帥,一酬壯志。”
陳氏豎眉說道:“這話你想都不要想,咱們傅家雖不昌盛,也用不著你到沙場上去掙命。你願意過那刀頭舔血的日子,娘可不想日日在家為你提心吊膽,你還是老老實實撿起詩書,圖個功名要緊。”
傅湛只好悻悻地走出去。
傅徽此時才插嘴道:“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他喜歡什麼讓他去不就得了,再說,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萬一是個女娃兒呢?”陳氏瞪他一眼,撫著肚子憂愁說道:“我就湛兒這麼一個兒子,怎能放心得下?何況他現在還是獨身一個,若成了家,我也能少操心些。阿瑤已經進了宮,看著雖好,可宮裡人哪是好相與的,背地裡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倒也罷了,原是聖命不可違,我現在只希望湛兒能老老實實守在身邊,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罷了。”
傅徽嘆了一聲,攬著夫人的肩膀,似是勸慰她,又似是勸慰自己,“會好的,都會好的。”
大夫人處置了女兒,還專門去書一封,向傅瑤彙報進度。
傅瑤看完手裡的信紙,臉上不禁露出微笑,她隨手將書信扔進火盆裡——事情既了,這樁心事也能放下了。
陳氏也專門來信,跟她說了些家中境況,字裡行間,順便提及三夫人的詭計。傅瑤看後,反而咯咯地笑起來。
秋竹咦道:“良娣為什麼事這麼高興?”
傅瑤捂著嘴,將信紙遞給她,“你自己看。”
秋竹看完也不禁失笑,“這三夫人也太滑稽了,七小姐才十三歲,八小姐更小——真虧她怎麼想得出來!”
三夫人雖異想天開,秋竹卻想到另一個問題,她小心翼翼地覷著傅瑤的臉色,“太子殿下不是心性不堅之人,良娣不用為這個擔心,不過,這生男生女,還真是一樁大事。”
傅瑤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換做成德帝的妃嬪,一定是希望生下皇子遠甚於公主。
可傅瑤的情況不大一樣,從來皇子娶親,都沒有將側室扶正的先例。即便她生下皇長孫,依舊是個良娣,並無成為太子妃的指望。相反,由於這個孩子的存在,一旦太子妃正式入主東宮,必定將她和孩子視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她面臨的種種麻煩是少不了的。
出於這些考量,傅瑤其實更希望生下的是一個女兒——這樣她可以省心,別人也能放心。
可惜,她無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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