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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兒,不捨出你,又能捨誰?”
“父皇好狠的心!”昌平淚眼朦朧說道,“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讓我去那種地方受苦?”
傅瑤看著她紅紅的眼圈,心中只覺無限酸楚。道理她可以說得很明白,問題在於昌平能不能聽進去——話說回來,憑什麼一個國家的安危要靠犧牲女子的幸福來成全?
她不理解,但這是客觀存在的,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改變。
待昌平哭夠了,傅瑤重新為她擦了一遍臉,又讓秋竹取來妝奩,塗上薄薄的一層脂粉,至少看起來有些精神。
她這才問道:“我聽說昭儀娘娘把你關起來了,你怎麼跑出來的?”
“母親也是一樣狠心,連同外人一道作踐我,還把我關進屋裡讓人看守著,我可不會讓人作弄,給她們亮了亮這個,她們才不敢攔著我。”昌平袖中滑出一把明晃晃的小銀剪子。
傅瑤唬了一跳,忙命秋竹將兇器收起來,“你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我沒鬧著玩,”昌平梗著脖子,“反正嫁去北蕃遲早也是一死,她們若一定要將我逼走,我還不如自裁來得痛快!”
傅瑤皺眉瞅著她,不管昌平此刻是不是賭氣,她敢這樣說,沒準還真敢這樣做。
傅瑤只好來個緩兵之計,“你別急,有什麼事咱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動不動尋死覓活算什麼呢?”
“能有什麼辦法?”昌平嗚咽著,“能求的人都求遍了,父皇不願見我,皇后也稱病不出,其餘人更說不上話,我還能找誰去?”
一個念頭漸漸浮現出來。傅瑤定一定神,鎮靜說道:“你起來,隨我去壽康宮探望太后。”
太后倒沒有將她們攔在壽康宮外,但見了她們也是無話可說,“哀家知道你們為何來尋哀家,但此事哀家也無能為力,和親乃必然之勢,皇帝決心已定,哀家也沒法子。”
昌平膝行上前,容色悲慼,“皇祖母,求您發發慈悲,救救孫女,我實在不願和親遠嫁。這一去,以後便再見不到您,也見不到父皇和母妃了。”
傅瑤也勸道:“太后,您總歸是陛下的母親,您的話,陛下或多或少會聽一些,不妨試一試吧。”
成德帝雖然不是江太后所生,但曾養在她膝下,這份恩情恐怕繞不開去。就算為了孝道,成德帝也會給江太后幾分面子。
江太后為難道:“但若不讓昌平嫁去北蕃,又有誰來頂替她的位置呢?”
眾人都不說話了,宮裡就只有昌平一位公主,就算要找宗室女代替,一時間也難以找到年紀相當、且才色俱佳的。
江誠如原本一直在旁邊默默奉茶,這時候忽然起身下拜,“太后,讓臣女代二公主出嫁吧。”
“你?”江太后很是駭異。
江誠如揚起白皙沉靜的臉龐,“既然二公主不願意,不如由臣女領了這樁差事,反正對臣女而言,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的親事了。”
“你不怕遠嫁?你捨得你家裡?”江太后忍不住問道。
江誠如的嘴角輕輕勾起,“太后娘娘說笑了,臣女家中哪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物事。”
江太后默然。她想起江家那些糟心爛肺的親戚,的確是沒什麼好留戀的。
只不過,這親事也不是說頂替就能頂替。
江太后幽幽說道:“怕只怕那赫連治不甘心。”
“我會說服他的。”江誠如似乎很有信心,她扭頭朝著傅瑤一笑,“還請傅良娣為我設法,讓我見三王子一面,我會令其改變心意。”
昌平止了淚,愣愣的望著她,簡直不明白這轉變是如何發生的,連傅瑤亦有些懵逼。
這位江姑娘似乎真的很想嫁。
回去後,傅瑤親自將昌平送回柔儀殿,並向李昭儀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李昭儀聽後並不如她想象中那般高興,只憂心忡忡道:“但願真能成事吧。”
傅瑤講述的時候儘量用的鼓舞語氣,自己其實信心也不足:莫說公主,江誠如連宗室女都算不上,不過是太后孃家一個隔了幾代的親戚,這般出身,只怕赫連治未必瞧得上她。
話雖如此,她還是盡力為這兩人奔走,能幫一點忙是一點。
兩人相約的地點定在御花園南角的小亭裡。
赫連治姍姍來遲時,江誠如已經安然坐在亭中了,她顯然精心修飾了一番,臉上擦了些粉,嘴唇也塗了口脂,鮮紅潤澤,看著非常的美——也非常刻意。
赫連治大步上前,笑道:“姑娘來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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