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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陸至言已經醒了,她回過神,他卻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睡好了?”
被他吻過得地方有些別樣的感覺,縮回手,謝清豫點頭:“也是才醒。”
陸至言收緊手臂把她往懷裡帶一帶問:“要起了嗎?”
謝清豫反問:“還困嗎?”
兩個人終是起身了。
洗漱梳洗後,用過早飯,他們乘馬車到陸府。
正式拜見過陸衡,又見過陸雲繡,之後他們四個人在客廳稍微喝過兩盞茶,別過陸衡和陸雲繡,陸至言把謝清豫帶去了他的房間。
不是第一次到陸至言的房間,可是之前那一次,那種情況,謝清豫壓根沒有心情在意他房間什麼樣。這會兒過來,她終於好奇且不客氣的細細打量。
陸至言的房間陳設簡雅,沒有太多的東西。謝清豫忙著打量房間,陸至言走到一個十錦槅子前。她視線轉到陸至言身上時,見他衝自己招手,隨即亦走上前去。
“來。”
陸至言一手牽住謝清豫,一手拿著一副畫卷,帶她走到了一張書案前。
謝清豫好奇:“是什麼?”
陸至言沒有回答,笑望她一眼,鬆開她的手,而後將畫卷在書案上面鋪展開來。
謝清豫探頭一看,鋪開的畫卷上一個長相清秀的孩童戴著虎頭帽、穿著虎頭鞋,手裡牽著一隻兔子燈。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格外無辜。
是五歲時候的陸至言。
謝清豫看到畫卷便記起來,他和自己說過的,而那時她說,有機會一定要看看。
努力搜尋記憶,她回想起是那年上元節,他們一起去看花燈,見到小孩子牽著兔子燈嬉笑從長街走過,因而談到的這些。
當時也不是隨口說說,是真的好奇,可後來發生那麼多事……
謝清豫必須承認,這一樁事她幾乎記不得了。
可是陸至言記得。
不但記得,還在他們成親之後,馬上兌現當初的承諾。
謝清豫低下頭,垂著眼,聲音悶悶的:“你壞不壞,第一天就想我哭……”
“是嗎?”陸至言不大正經說,“我以為昨夜哭過了。”
謝清豫一怔之下,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會哭不也是他做下的好事麼?她又羞又惱,咬著唇瞪陸至言:“我才不理你。”
陸至言卻笑,像知道她會逃跑,先一步將她圈在自己和書案中間,不準備給她走的機會。謝清豫別開臉,不想和他說話的模樣。
他臉上笑容不改:“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該做到,否則便是言而無信、人品不敢恭維,不是夫人說過的話麼?怎麼如今我做到了,也要不理我?”
這人還會翻舊賬了!
謝清豫哼哼唧唧、言不由衷:“因為你討厭。”
陸至言身子稍稍前傾,逼近她,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怎麼個討厭法?”
謝清豫飛快看他一眼又繼續別開臉去。
“因為這樣?”
陸至言一句話說罷,謝清豫忽然被他抱起來。
突來的動作令她多少驚嚇,幾息之間,她被抱到了書案上坐好。陸至言人站在謝清豫身前,手臂撐在她的身邊,微微而笑說:“我的記性也沒有那麼好,不過同你有關的事情,確實會想要努力記住。”
謝清豫耳中聽著這樣的話,轉過臉看向陸至言。
他笑一笑又出聲道:“沒有你,陸至言這個人不知還在不在這世上。”
“不是說你幫我的事……”稍一停頓,他皺皺眉,放慢語速解釋,“我是想說,過去最艱難、最痛苦的那些時候,想到你,會覺得應該再努力堅持一會兒。”
那時不知她的心思,也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只是,如此美好的一個人,多少叫人覺得,活著,是有些意思的。
謝清豫最遭不住陸至言說這樣的話。她伸手抱住了他,小聲說道:“對不起,我和你說過不好的話,還想過放棄我們的感情……你說得對,我該信你。”
“現在曉得了也不遲。”
說話間,陸至言手掌掌住了謝清豫的肩,兩個人分開。
“豫兒,”他正正經經看著她,語氣格外的鄭重,“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
謝清豫用力點一點頭:“以後都不分開。”
陸至言彎一彎嘴角,扶住謝清豫的肩膀,傾身上前,輕輕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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