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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這件事後,他注意到了。從王府出逃到青州,到一聲不響瞞著他救出陸雲繡,種種的種種,都在說明一件事——自最開始被迫綁上他,一切便不是真的。
陸至言沒有和陸雲繡解釋太多,也不必要。
他只說:“是郡主。”
即便覺察到陸至言似有所隱瞞,陸雲繡沒有追問下去。
她點一點頭:“我們,欠了郡主一份大恩。”
不知道劉叔他們今天中午便能回來,沒有特別準備,一頓午飯吃得簡單,因而晚上才算真正為陸雲繡接風洗塵。雖然不好太過高調,但是大家一起樂樂呵呵吃頓飯總無大礙。
因想準備得豐盛一些,春絮和夏果兩個人定然忙不過來,周辛從周家那邊找了幾個廚娘過來搭一把手。日落西斜時,屋裡點起了燈,眾人圍坐在膳廳吃一頓飯。
這一天晚上,謝清豫喝了點酒,是周辛從周家那邊拿過來的荔枝酒。她還是第一次品嚐,味道意外的不錯,荔枝的果香混雜酒的香氣,酸甜的味道感覺不出醉,不小心便貪杯了。
酒勁遲遲的才漫上來,不過謝清豫酒品好,喝多了也不會胡來,反而比平常更安安靜靜。一頓飯吃好,一眾人陸續的散了,陸至言送陸雲繡回房去休息,謝清豫沒讓人跟著,到院子裡面吹風。
天幕之上一輪白玉盤般的月亮,謝清豫仰頭看一看,記起今天該是十五。想起陸至言和陸雲繡,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嘆氣,最後卻繞著院子裡的枇杷樹轉了一圈又一圈。
或許本就喝醉了,這麼一圈一圈的繞,謝清豫都沒有覺得頭暈。她一心想事,連陸至言走過來都完全沒有注意。直到她站定,覺察到身後有人,才終於發現他。
謝清豫扶著樹幹站直身子問:“有事兒?”
陸至言說:“多謝。”
謝清豫在一片混沌裡抓住一絲清明,衝他笑笑:“我也沒做什麼,不用謝我。”
陸至言直視她的眼睛道:“郡主的恩情,陸至言必銘記於心。”
謝清豫也看他,有些痴痴的望住他的眼。以前她就覺得陸至言的眼睛好看了,他的眼神不凌厲,但能叫人輕易從裡面感受到一種成竹在胸的神采。
這麼好看的一雙眼,最近兩年,卻一日一日黯淡下去。
謝清豫輕輕倚靠著樹幹,微笑問他:“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你救過我性命?”
陸至言安靜看著她,沒有反應。謝清豫垂下眼,語氣無可抑制的低落下去:“你救過我的命,可後來你發生那麼大的事,我什麼都幫不到你,什麼都做不了。”
可以為他做一點事,這對於她來說多麼的重要。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只是擔心自己做的事不能幫到他反而讓他受苦,或者他並不需要而她自作多情。
陸至言看她說過這些話,輕輕的別開臉,抬手抹了一下眼睛,那種難言的情緒再次從心底冒了出來。謝清豫抽一抽鼻子,他腳下想要走近一點,又聽到她開口。
她認認真真說:“我讓劉叔去救你姐姐,不是同情你們,也不是可憐你們。既然你救過我的命,那麼努力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便是我應該做的事。”
陸至言腳下沒有動,心裡有一種綿長的刺痛感。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正想要開口,先發現廊下出現夏果的身影。收回視線,最後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夏果喊了謝清豫一聲,告訴她熱水已經準備好。謝清豫答應著,復低頭輕聲對陸至言說得一句:“早點兒休息。”話音才落下,她腳步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去。
陸至言轉身看著她走遠了。
在院子裡愣愣站過好一會,長嘆一氣,他才抬腳回房。
見識過陸雲繡身上那些傷,謝清豫徵詢過她意見後,讓周辛去請那位大夫過來幫她看看。她既從李府出來,要和他們一起上路,首先自然是得照顧好身體。
因為陸雲繡,他們在這離耽誤太多的時間。是以,確認過陸雲繡身體沒有大礙,他們多休息過一天,一行人重又啟程,繼續踏上去往桐城的路途。
離開周家祖宅之後,他們往西南的方向去。不過兩天時間,便到了荷城。到荷城的這天,天氣不是特別好,滾滾烏雲將天幕罩住,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沉悶氣氛。
找地方歇腳的時候,兩家上好的客棧意外都客滿。他們沒有辦法,何況只是住一晚而已,於是挑了一家次一點的,準備將就一下。
陸至言能被睿王領回王府,這件事那一位不會不知情,等於是預設,因而謝清豫把他帶出來外面也不擔心。陸雲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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