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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奴婢從太和殿那邊溜了一圈過來,嚯,陣勢那叫一個龐大,文武百官都跪在殿前山呼萬歲,大少爺就位於首列,穿著紫色麒麟袍佩金魚袋,簡直英姿颯爽!當然,最威風的還是陛下,往那龍椅上一坐,下頭立時鴉雀無聲,可厲害了呢!”
夜懷央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怎麼不知道太和殿還讓宮女進?”
月牙支支吾吾半天,終是耐不住夜懷央戲謔的目光,一股腦全招了:“是辭淵告訴奴婢的。”
“嗯?我記得辭淵這個時候是要去巡邏的,怎麼有時間跟你閒扯?”
“娘娘!”月牙霎時紅了臉,輕一跺腳道,“奴婢是看您惦記著陛下才同您說這些的,您怎麼反倒揪住話柄來取笑奴婢?”
話音甫落,窗紗上飄過一抹挺拔的黑影,低沉的男聲尾隨而至:“誰惦記朕呢?”
夜懷央雙眸驟然一亮,扶著腰走到門口,那人恰好出現在面前,身穿玄袞腳踏赤舄,朗目如星,唇若刀裁,微微低下頭,紫金冠上的垂珠便晃到了她眼前,搖出萬點輝光,越發襯得他龍章鳳姿,俊如天人。
她心中似有小鹿亂撞,隨後抿著唇嫣然一笑,婉婉地福下身行禮:“臣妾恭迎陛下。”
“又胡鬧。”楚驚瀾笑斥,托起她的身子順手攬進了懷裡,然後輕撫著粉緞宮裝下的圓球問道,“今日可還好?”
夜懷央拍了拍圓球說:“好著呢,他知道今天是父皇的大日子,可安分了。”
楚驚瀾又是一笑,扶著她在花梨木圓几旁坐下,視線掠過桌上那本冊子不由得一頓,“怎麼看起這個來了?”
“啊,正好,你來幫我挑一挑。”夜懷央拿過冊子一頁一頁翻開給他看,“司禮監的人讓我選個寢宮,我挑了一下午也沒見著合意的,不如你幫我決定好了。”
邊上許久沒有動靜。
薄如蟬翼的紙張在面前扇著小風,忽然就停下了,夜懷央放下冊子疑惑地偏過頭看去,冷玉般的俊容已然開始出現裂紋,她幾乎都能聽見崩開的聲音。
“你要跟我分居?”
不是,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
夜懷央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這不是宮裡的規矩麼……再說我身子越來越重了,夜裡睡覺不踏實,你每天起早貪黑的,老被我吵得睡不好怎麼行……”
“所以你就要跟我分居?”
怎麼還是這句話!
瞅著楚驚瀾那張越來越臭的臉夜懷央已經不敢再做聲,正準備默默地把冊子交給月牙拿開,楚驚瀾卻一掌將它按在了桌上,黑眸微眯,語調危險。
“我看你當了皇后膽子是見長了,我還沒說累呢,你把話都給我說完了,這是沒挑著合適的宮殿,挑著了是不是就直接收拾東西過去了?”
“不、不是……”夜懷央不由自主地往後縮,又被楚驚瀾圈回了兩條鐵臂之間。
“夜裡腿抽筋疼得唉唉直叫,一個勁地催我趕緊給你抻直了。平躺嫌壓得慌,側躺又說腰疼,非得我在後頭給你墊著半個身子睡就舒服了。你倒是說說看,就是給你蓋座金屋,離了我你能睡著一時半刻?”
夜懷央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周圍宮娥捂著嘴偷笑的聲音更是讓她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咬著唇隱忍半晌,她終於羞憤地低叫出聲:“你都知道我麻煩了,我這還不是為你省心!”
“用不著。”楚驚瀾斜睨著她,四兩撥千斤地說,“橫豎這後宮也沒第二個人了,我的精力不用在你身上用在哪兒?”
這下連月牙都開始笑了,臉上還掛著一絲曖昧之色。
夜懷央平日甚是伶牙俐齒,今天在楚驚瀾這般狂轟亂炸之下算是徹底不好使了,半晌過後她抽出那本冊子往地上一擲,忿忿道:“司禮監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故意拿這玩意兒來坑本宮!”
楚驚瀾挑著眉梢,語帶促狹:“不搬了?”
夜懷央臉上一陣陣地湧起紅潮,熱得燙手,最後索性往他懷裡一撲,埋著頭悶聲撒嬌:“不搬了,陛下饒恕臣妾這一回,臣妾知錯了……”
“念你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你了。”楚驚瀾唇邊捲起零星笑意,旋即扭頭吩咐道,“跟司禮監的人說以後少往皇后這跑,有什麼問題讓他們來找朕。”
“是,奴婢知道了。”
月牙笑著退到了門外,吩咐小宮女去司禮監傳話,然後站在原地思忖著。
近來宮中頻傳孟忱要入宮服侍陛下,外頭的人多少都有點看好戲的意思,偏偏楚驚瀾和夜懷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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