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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陸珩將整理好的卷宗遞給他,嘴角輕勾著,笑得有些奇怪,“這幾天我重新蒐集了一下有關夜家的情報,發現與我們在北地得知的不盡相同,你肯定沒想到,原來這一任夜家家主不是夜懷禮,而是那個小他八歲的妹妹夜懷央。”
夜懷央?
楚驚瀾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嬌柔動人的臉,從五官到輪廓都無比深刻,似乎觸手可及,而那□□的眼神之下彷彿藏了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原來就是她。
即便只是一面之緣,也沒有太多交流,可楚驚瀾知道,那個僅憑几句話就甩脫了責罰還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的女人就是夜懷央,但他並沒有表現出詫異之色,只淡淡道:“繼續。”
“她培養了一群武功高強的護衛,專行刺探監視之職,平時在城郊的天棲樓出入,我已經讓影衛前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唐擎風站在邊上欲言又止。
楚驚瀾瞥了他一眼,道:“有話直說。”
他支吾著道:“屬下覺得她不像幕後黑手,如果真要害王爺的話怎會在酒樓上說出那種話?要是惺惺作態未免多餘了些。”
陸珩略帶諷刺地說:“她的確不是幕後黑手,要殺王爺的是誰你我心知肚明。反正這也不算個稀奇事了,在北地的時候刺客就是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層出不窮,如今到了王都,他怕惹得一身腥就指使下頭的人來做,夜懷禮那般忠君愛國,還不搖著旗子往前衝?夜懷央雖為家主,在涉及到夜家利益的事上能擰得過夜懷禮?”
唐擎風被他一頓搶白,霎時沒了音兒,之後又見他撫著下巴輕笑。
“王謝爭鬥不下,白氏鑽營逐利,所以當年保持中立而被冷落的夜家便鑽了空子,一路揣度著君心往上爬,這王都的局勢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管怎麼樣,先查過天棲樓再說。”
楚驚瀾把卷宗合起來擱在了桌案上,顯然不想再憑空猜測些什麼,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沒再討論此事,只不過一安靜下來陸珩又恢復了浪蕩不羈的樣子,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一副調笑的樣子,讓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哎,六年沒回來,城裡的那些個小食我還真是想得緊,擎風,走,陪我上街逛逛,我請你吃好吃的!”
說完他的胳膊就伸了過來,半拖半拽的一下子就把唐擎風帶到了門外,唐擎風沒來得及行禮,一張黝黑的臉都急紅了。
“你拽什麼拽,我可不去,咱倆都出門了,王爺要是有事吩咐該找誰去?”
陸珩啼笑皆非地說:“他剛才不是已經都吩咐完了嗎?再說了,王府上下這麼多奴僕和影衛,你還怕他沒人差使?”
“那我也不去,王都沒什麼好玩的。”
唐擎風扭過頭去,倔得像一頭驢,拉都拉不動,陸珩見狀只是揚了揚眉,又問了一遍:“真不去?”
這次徹底沒了回應。
“那我可就自己去了,聽說玄武大街上的天闕樓有道金絲酥雀做得很不錯,配上醃水芥皮簡直完美,我去嚐嚐,要是運氣好的話能多搶到兩份,到時候給你們捎回來。”
唐擎風顯然聽出了他話裡隱藏的意思,立即反手拽住他問道:“你去夜家的酒樓做什麼?”
“不說了麼,吃東西啊。”陸珩一臉無辜地說。
平時吃飯一點兒都不講究,現在卻為了那勞什子小食大老遠跑去天闕樓?鬼才信!這傢伙肯定是想去探探風,又不明說,牽著他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真是氣死人。
唐擎風沒好氣地瞪著陸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改主意了,跟你一起去。”
陸珩笑了笑,顯然是在意料之中,也未多言,徑自揹著手往王府外頭走去,唐擎風只想弄懂其中玄機,也顧不得別的了,大步追了上去。
剛走出王府,一輛板車經過門前,車上摞著幾大捆竹筍,上頭還沾著溼潤的泥土,看起來非常新鮮。兩人駐足望了一陣,車子果然從鄰宅的側門進去了,算一算,這已經是他們瞧見的第三次了。
“三天兩頭買筍吃,還是一車車地運,隔壁的主人未免也太奇怪了……”唐擎風咕噥道。
陸珩眯起眼睛問道:“你查沒查過那宅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查過了,說是哪個世家的小姐住在這裡養病,三個月前就搬過來了。”唐擎風頓住,濃黑的眉毛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可是因為坊內再無其他住戶,所以無法打探到她姓甚名誰,連院子裡都佈滿了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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