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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色。
她遺漏了什麼?
辭淵低聲喚了句小姐,旋即奉上另一枚帶血的腰牌,夜懷央瞥了一眼,霎時勃然大怒,也不顧自己手臂上還有傷,伸手便將腰牌打落在地!
楚驚瀾看著她,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夜懷央被這冷漠的目光刺得心頭一梗,默默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望向四周,突然發現還有個被活捉的黑衣人,頓時怒極反笑。
“王爺,可否讓我一同參與審問?我倒想問問看,我夜懷央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派這麼一群飯桶來殺人還先傷了自己!”
陸珩和唐擎風都沒見過夜懷央,此時都驀然一驚。
夜家家主……就住在他們隔壁?
☆、第7章 審訊
夜闌人靜之時,一抹素影匆匆閃進了平陽宮。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涼,引殿前的青磚尚未乾透,涼風已經飄然而至,層層掀起引殿中的累緞垂絲,還頑皮地晃著鑲金連枝燈上的小火苗,頓時人影綽約,一片朦朧。
燈下的銅鏡前坐了個女子,一手攥著象牙梳一手撫著青絲,身姿窈窕,眉眼如畫,邊上的貼身宮女正在為她褪下釵環,看樣子是即將就寢。突然,門扉被輕輕推開,另一名宮女側身而入,快步走到女子面前耳語了幾句,女子旋即蹙起了秀眉。
“讓她進來。”
“是,娘娘。”
宮女躬身退了出去,再進來時身後跟了一箇中年女人,身形瘦削健步如飛,從裡到外都透著精明。雖說深夜前來定有急事,她卻步態從容,進來之後並未著急把事情一股腦地出來,而是先行了個端端正正的禮,一看就是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免禮。”白芷萱轉過來正對著她,縱然粉黛已卸,一顰一蹙仍是嫵媚入骨,“紅姑,這麼晚了究竟有何要事?可是子豪又在外頭惹事生非了?”
“與三少無關,是家主差人連夜送了訊息來讓我立刻告知娘娘。”說著,紅姑微微垂下頭,低聲吐出五個字,“行動失敗了。”
白芷萱雙目一凜,倏地拍案而起,手中的象牙梳磕在白玉案上頓時斷成了兩截,“你說什麼?又失敗了?”
紅姑沉重地點頭。
氣氛陡然凝滯,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白芷萱從驚詫逐漸轉為慍怒,胸口不斷起伏,半晌才恨恨吐出一句話:“三十個頂尖刺客都拿不下一個瀾王府,簡直是廢物!”
“娘娘,這次實屬意外,誰能料到夜家就在隔壁,還插了一腳進來……”
“不必說了!”白芷萱驀然揚手,壓根不想聽這些藉口,直接選了最重要的問,“可有人被他們擒住?”
紅姑輕輕搖頭道:“據探子回報,刺殺失敗後影衛就將屍體暗中扔到了城外,他們檢查過,不多不少剛好三十具,全是我們的人。”
白芷萱撥出一口濁氣,心下稍安,沉思片刻之後衝她擺了擺手,道:“你回尚司局去吧,此事本宮自有分寸。”
紅姑知道她此刻心裡定是煩得很,自己也確實不便多留,以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在太后面前做文章,於是便依她所言屈身告退了。她走之後兩個宮女就圍了上來,她們都是白芷萱從白家帶來的心腹,聽聞此事也是一臉憂色。
“娘娘,眼下可怎麼辦?若是我們再次失手的訊息傳到了皇……”話未說完,一道厲光刺了過來,她自知失言,慌忙噤聲。
“住嘴!你跟著本宮進宮六年卻是愈發活回去了!若出了平陽宮還是這般口無遮攔,本宮斷斷留你不得!”
柳兒白著臉跪了下去,連呼娘娘饒命,白芷萱看著煩,索性將所有人都逐了出去。待殿門合攏,一室歸於寧靜,她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旋即倚在了白玉案上,明眸半閉,秀眉緊鎖。
爹,您當年走的這步棋,如今可真是將女兒逼進了死局……
想到這,白芷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胸口又隱隱疼了起來,她掀開衣襟,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竟印著點點烏青,甚是觸目驚心。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不合時宜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白芷萱一驚,迅速掩好衣裳對著鏡子扯出個笑容,然後嬌柔地迎了上去,心頭壓著的事再無暇去想,只得明日再做打算。
與此同時,皇城之外的瀾王府也如平陽宮一般還亮著燈。
後院的柴房被臨時改成了牢房,一進門血腥味就撲鼻而來,順著血跡望去,原來樑柱上綁了個人,垂著頭看不清臉,一直髮出粗重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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