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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許悵然,五味雜陳。
是他太小瞧夜懷央了,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卻只是她剛好處於情緒低谷,撐過了這段時期,她還是那個堅毅頑強、不肯輕易放棄的夜懷央。
罷了,已說不清到底是誰冥頑不靈。
夜懷禮離開了夜府,當天下午就啟程返回關中,走得乾乾脆脆,未留下隻言片語,夜懷信聞訊去追卻連個影子都沒追到,站在官道上氣得直跳腳。
是夜。
時至夏末,從水邊刮來的風已有些涼了,花光樹影間的蟲聲弱了不少,懸掛在松枝上的那輪玉蟾卻明亮如昔。
夜懷央失眠了。
明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卻完全沒有一個新嫁娘該有的興奮和緊張,既不關心婚典儀式,也不關心楚驚瀾會用什麼態度對待自己,就是莫名的悵然若失。
這該死的低潮期啊……
她披衣而起,趿著拖鞋從長廊漫步至後院,青絲散散地垂在耳後,任風吹亂了也不去管,灑脫中透著慵懶。
連日以來,夜府上下所有人為了她的婚事忙得都跟打仗似的,尤其是月牙,認真仔細到連窗戶上的喜字少了個角都要找人重新貼過,連軸轉了好幾天,這會兒睡得怕是喊都喊不醒,所以根本沒有人察覺她離開了房間。
她去找瀾瀾了。
熟門熟路地摸到它的窩裡,還沒瞧見它在哪兒,一陣雷鳴般的鼾聲先竄進了耳朵,夜懷央啞然失笑,旋即縮回了去抱它的手,靜靜地坐到了一旁的草堆上。
“你倒是睡得香甜,是不是知道瀾王府那邊沒給你築窩,索性睡足了再過去?”
瀾瀾彷彿感覺到什麼,慢悠悠地翻了個身,一頭栽進夜懷央懷裡,蹭了蹭她柔嫩的掌心又睡過去了。夜懷央輕輕地攬著它,就像跟自家孩子說話似的,聲音越發甜軟。
“要是能跟你一樣就好了。”
輕渺的嘆息聲從她唇邊逸出,被夜風吹上樹梢,然後飄到了圍牆的另一頭。
“爹孃臨走時留給我的玉佩被王爺摔壞了,嫁衣被大哥撕爛了,你說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說來他們還真該通個氣,一個不想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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