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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鶯鶯非要擠在婚床上睡,齊戎只得將她抱過來放在中間,冉清榮睡最裡頭,看著女兒紅潤可愛的俏臉,滿心柔軟,勾住了女兒的小手,“鶯鶯真乖,上次見到孃親還哭鬧著,孃親都沒辦法了。”
鶯鶯懂事了許多,自然不再哭鬧著了,小聲道:“他們說父王和孃親又在一起了,姨娘也走了,鶯鶯可高興著呢。”
“小丫頭。”齊戎寵溺地刮她的鼻子。
鶯鶯轉過小身板,又擔心地皺起了眉頭,“父王,姨娘不會回來了對不對?”
齊戎看了眼悄然斂唇的冉清榮,笑著對鶯鶯道:“對。”
“父王會只和孃親在一起嗎?”
女兒乖巧可愛,問的全是清榮矜持著不敢問的問題,他自然就藉著女兒的話將心意都告訴她,“是,只和孃親、和鶯鶯在一起,會帶鶯鶯去看羊羊。”
小丫頭瞬間就被哄高興了,蹭著父王的胳膊開心地笑。
齊戎也側過身,一本正經地問鶯鶯:“要是,父王和孃親生個小弟弟,鶯鶯會不會喜歡?”
聞言,冉清榮淡淡一嗤,就轉過了身,才學會走,就想著跑了,哪有那麼容易。何況生下鶯鶯後,她確實身子有了虧損,懷孕要難上一些了。
齊戎還在哄著鶯鶯:“鶯鶯喜不喜歡?”
“喜歡啊。”鶯鶯天真地道,“孃親以前常說,要是鶯鶯是個男孩就好了,孃親想生弟弟的……”
“鶯鶯!”冉清榮微慍地一把將女兒抱過來,不許齊戎再套話。
齊戎愕然,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一看矜持得臉紅的冉清榮,就釋然地笑了,“好,讓清榮以後有很多兒子,包在我身上。”
“……殿下可真自大。”冉清榮淡淡地嘲笑了一聲,就抱著鶯鶯要睡了,吩咐他吹蠟燭。
燭火一熄,鬧騰了半夜的再婚夫婦就睡著了。
齊野得知兒子竟還有餘力,本來頭疼地在老二、老三之間糾結了一天一夜的齊野,瞬間又燃起了希望。不妨事,這件事還可以往後頭推。
要是冉清榮爭氣,一口氣懷上個娃娃,這不要將朝野上下那些牙尖嘴利的官員們臉都打腫?想想都讓齊野夠偷著樂的。
另一頭,太子再度大婚,皇上明擺著是要借這樁婚事掩蓋太子的隱疾,可證據確鑿的事,不會因為掩蓋就不存在,要是成婚幾個月,冉清榮肚子裡沒訊息,外頭的閒話聲音只會越來越大。
皇后便攛掇慫恿齊鹹,讓他多結交些官員,攀著永平侯這條線,拿到京畿守衛的一半軍力,只要有兵力,那就進可攻退可守了。
真正叫皇后不放心的,就是齊野現在一點顏面也不想給她留了,她拉著幾個證人公然扯破了皇帝的臉皮,齊野惱羞成怒,與她決裂。
其實年輕時皇后也曾愛過這個意氣風發的皇帝,而至於後頭對他毫無不捨,想方設法地讓兒子登上皇位,也不過是因為齊野做事從來偏頗。他喜愛先皇后虞氏,無論皇后做什麼,他都說好,先皇后什麼要求他都不覺著過分,而她不過是要個牡丹錦衣,便被叱責不知分寸,被掌摑。
後來先皇后和她都生了兒子,齊野一個勁地偏心齊戎,對他的兒子不聞不問,鮮少來看望。請的教習先生,齊戎的少傅是遠近聞名的大儒,而他的兒子只能去旁聽,功課樣樣不輸太子,可也得不到皇帝一丁點垂憐。
後來先皇后虞氏死了,她上位成了新的皇后,她的母族本是郡守,可後來卻一貶再貶。為了什麼?當然是防著她。
皇后本來還心存妄念,可她做了皇后又能如何,齊野照舊不會偏袒她的兒子。
太子大抵是看出了她和皇帝的尷尬,主動來孝順侍奉她,但皇后不稀罕,她沒有了愛情之後,她只要兒子能當皇帝,其餘的什麼都不稀罕!
但齊鹹怕這事有變故,“母后,太子如今雖然不舉,可大夫也說,這不是完全醫不好的,只要找到紫麟草,就能挽回……”
皇后不擔憂,冷笑道:“紫麟草是天下奇珍,這幾十年來還沒有人見過,我問過太醫,這種草藥早在三十年前就絕跡了,太子好不了的。你知道麼,這就是報應,給皇帝的報應!”
齊野自己沒良心,他的三個兒子如今都生不出兒子來,這都是報應!
皇后眼底的狠戾讓齊鹹瞳孔一陣瑟縮,驀地覺得,母后竟已面目可憎。
酷暑席捲而來,夏日白晝長,天又曬,上京城的百姓活在煎熬之中,很快便淡忘了太子那些事兒,平靜了一段時日。
但也沒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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