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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看著他，楚傾城不由懵了：“他說本帝道場，難道他就是……”

不等她話音落下，卓凡已是趕忙上前一步，向那老者躬身一拜：“晚輩卓凡，參加冥帝大人！”

“冥帝？真是冥帝？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完全傻眼了，楚傾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喃喃自語：“可是他若沒死的話，那些人爭冥海地圖幹什麼，盜墓遇到了主家，不找死嗎？”

現在，她已經不知該如何說那些貪婪之人好了。

傳說上古十帝隕落，找到他們的道場，便能有機會得他們傳承，稱帝天下。可是現在，人家沒隕落啊，你就巴巴跑人家家裡盜寶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麼！

冥帝聽到此言，也是斜眼瞥了瞥她，冷笑道：“老夫乃十帝中的冥帝，掌世間生死，即便死了，也不會煙消雲散。我這冥海容留了那麼多怨靈鬼怪，難道自己反而不能入駐了嗎？笑話，哼！”

嘴角一癟，楚傾城苦澀地點了點頭，心下了然。

是啊，這冥帝可是世間所有怨靈的祖宗，這冥海一片怨靈聚集之地，他這老大豈能輕易就掛呢？

唉，外面那些人實在太天真了，挖誰的墳不好，非要挖冥帝的。可是咱又不是來挖墳的，只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怎麼偏偏把咱吊起來呢，實在太冤了吧。

“冥帝前輩見諒，我們二人一時誤闖貴地，只想活著回去，並非要偷取您什麼寶物。還望您大人大量，赦免我們吧！”

上前一步，卓凡急急拜道：“按您的規矩，晚輩也是闖三關來的，請您高抬貴手！”

急急點著腦袋，楚傾城也是一臉懇求地看向冥帝。

斜眼瞥了瞥他，冥帝不覺冷笑一聲：“三關？是啊，老夫的規矩，是闖三關可以到這裡來見老夫，可沒說一定放生啊。有機會，不等於必定，這全在老夫高興與否了！”

“呃，那冥帝前輩現在是否高興？”

“不高興！”

“為什麼啊？”卓凡和楚傾城齊齊問道。

嗤笑一聲，冥帝不屑地撇撇嘴：“老夫清修，被一群無知小輩打擾，豈能高興得起來？”

轟隆隆！

忽的，又是一聲巨響在九天發出，冥帝抬眼看了看，面色變得稍稍沉重了一些。

“不過，老夫也不為難你們，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二人，我只留一人在此，一人放會人間，你們做個決斷吧！”

“他走我留！”

幾乎是同時的，二人齊齊出口。

冥帝輕瞥了二人一眼，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這麼快就答上來了，老夫這題是不是出簡單了？好，那我們就換下一題吧！”

“哎，前輩，您可是上古十帝，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聽到此言，楚傾城不覺一急，看了卓凡一眼：“你不是說放一人離開，你就放他走唄，我留下做個亡靈就可以了！”

卓凡聽到，嘴角劃過欣然，默不作聲。因為他知道，這題簡單，卻又不簡單。因為二人都不忍對方淪為亡魂之體，必然誰都不願離去，這依舊是無解。

冥帝作為上古大能，既然出了此題，心中一定早已有了他的答案。

哂然一笑，冥帝眼中閃動著深邃的幽光：“老夫說過，給你們一線生機，就一定有生路讓你們走。只不過，你們自己無法選擇，老夫幫你們選好了！”

話音剛落，冥帝的眼中突然射出兩道灰色的光柱，砰的一下，便砸在了虛空，燒出了一個大洞來。同時，陣陣喊殺聲與爆炸聲，也陡得從裡面傳了出來。

不由一怔，二人定睛看去，卻只見裡面是一幅幅你追我逐的畫面。一堆灰色的人流，潮水般向幾道熟悉人影湧去，絡繹不絕。卻原來是孟曉峰和趙誠他們，在被一群冥海的怨靈圍殺，其中還有一道倩影，竟是百里御雨？

她怎麼也進來了？

眉頭一抖，卓凡心下憂慮。冥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三個人裡面，有你的仇人，還有你的朋友。如今再讓你選擇，只有一人離開，你如何抉擇？”

微微一滯，卓凡沉吟不語。

先前在楚傾城和自己二人之間，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生機留給楚傾城。畢竟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自己如何處置都無所謂，但求問心無愧即可。

不過百里御雨突然跑進來，若因自己一念喪生，當是一生之愧。他卓凡從不欠人人情，現在面對二人做出選擇，卻是左右為難，無論如何選，心中都必然不安。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