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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面羅剎，月靈無疑。

不由一怔，卓凡驚道：“她是你妹妹？”

眼中閃過赤裸裸的寒芒，月靈全身殺氣凜然，惡狠狠道：“小子，不管你身後有何背景，敢欺負我妹妹，老孃一定將你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哼，這個世上敢向我卓凡如此大放厥詞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但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冷冷一笑，卓凡不置可否，眼中閃過一道輕蔑之色。

見此情景，月靈眼瞳一凝，雙拳不覺緊了緊，全身的氣勢更加殺意凜然。可是，那即將要動手的決心，卻是弱了不止十分。

她簡直難以相信，一個區區天玄六重，呃不，現在天玄七重的修者，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頂撞於她這神照三重強者。

那麼原因可能只有一個，他的背後勢力強大，根本不把她這個鬼面羅剎放在眼裡。

若是她現在動手，殺這小子容易，但今後的麻煩估計就大了。她倒是無所謂，但她還有個妹妹啊！

想到這裡，她那剛剛還盛氣凌人的殺氣，不由得漸漸萎靡了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袁老趕忙上前一步，打起了圓場，諂笑連連：“月靈大人，誤會，誤會啊，剛剛月兒姑娘在這兒練刀，我們經過，在一旁關注了一番，並無任何爭執。卓凡這小子，還為月兒姑娘的靈動身姿，拍手叫好來著。對吧，月兒姑娘，呵呵呵……”

袁老看向月兒方向，滿臉乞求之色。

“是這樣嗎，月兒？”月靈也是就坡下驢，轉首看向月兒，詢問道。

若是此事當真，是個誤會的話，她也懶得惹麻煩，就此作罷；可若這小子當真敢欺負她妹子的話，哼哼……那就是拼個魚死網破，她也絕不善罷甘休！

深深地看了卓凡一眼，月兒眼中還是有些怒氣，但依舊微微點了點頭，實話實說道：“他們什麼事都沒幹，是我先動得手！”

卓凡眉頭一抖，暗暗點頭。這小丫頭雖然性格倔強，但並不刁蠻，敢作敢當，倒是讓人贊服。

不過，那月靈卻是蠻不講理道：“就算是你先動的手，那也肯定是被別人逼的。哼，臭小子，這件事沒完，咱們走著瞧！”

說著，月靈便一拉月兒的皓腕，離開了這裡，一邊走還一邊千叮萬囑：“月兒，你記住，宗門內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後別再跟那小子接觸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和你媚兒師姐，知道了嗎？”

“是的，姐姐！”

在月靈面前，月兒倒是乖巧得很，非常順從，只是沒走幾步，月兒卻是又偷偷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卓凡一眼，皺了皺可愛的小瓊鼻，吐了吐殷紅的舌頭。

卓凡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陣無語，看著這兩姐妹的身影緩緩消失，氣不打一處來。

“嘿，這像話麼，她妹子先動手，居然讓老子走著瞧？”

“唉，這天下是非恩怨哪有什麼道理可言，只有強弱之分罷了！”緩緩擺了擺手，袁老長出口氣，似乎逃過一場大劫一樣：“而且這次，那月靈之所以肯放手，完全是因為摸不準你的背景深淺，不敢明來。但是以後暗中做點手腳，你可就要當心了！”

聽到這句話，卓凡思量少許，不禁苦笑搖頭。他怎麼又給忘了，這裡是魔門，動手還需什麼理由？哪像外面，即便恨你到骨子裡，也要找個由頭才行。否則就名不正，言不順！

“對了，袁老，這次月靈蒐集練功材料，就是為了月兒姑娘吧！”又思量片刻，卓凡驀地皺起眉頭，幽幽道。

瞭然地點點頭，袁老十分肯定道：“沒錯，月靈雖有羅剎之稱，心狠手辣，但對她這個妹妹卻是疼愛得很。說起來，月靈被罰入這雜役房，也是全因她這妹妹而起。原本以她妹妹的資質，早該是淘汰弟子，入雜役房了。是她去煉丹房擅自偷了一顆七品丹丸，給她妹妹服用，改造體質，才成就了今日的月兒，毀了現在的月靈。原本，月靈這丫頭可是有資質入精英弟子的啊！”

“哦，那她對她妹妹還真是無微不至，豁的出去啊！”深吸口氣，卓凡贊服地點了點頭，又長嘆出聲：“不過這次，她卻是好心辦壞事了！”

“此話怎講？”眉頭一掀，袁老疑道。

思量少許，卓凡淡淡出聲：“我聽說月兒煉的是飲魔刀法，這項武技最關鍵的一處，就在飲魔二字。吞噬萬千怨魂邪氣，增強刀法威力，將使刀之人的魔性完全引發出來，以至威力大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月兒現在，傷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