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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道寒芒，卓凡冷冷出聲。

下一刻，但見其手下印訣再變，二人登時眼瞳猛地一縮，再也忍受不住，慘嚎出聲。雙手和雙腿，竟是詭異地扭曲了起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絲絲鮮血沿著四肢緩緩滲出，但那不是因為表面面板破損流出的血，而是硬生生從四肢中，如同擠溼毛巾中的水一樣，硬擠壓出的血液。

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即便是他們這種縱橫天下數十年的老怪物，都從來沒有經受過。

厲驚天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心中暗暗慶幸。幸好當時自己十分爽快地就倒戈了，不然這等慘無人道的酷刑，他也受不了，真他奶奶的毒辣啊。

此時再看向一臉冷漠的卓凡，厲驚天心下更加忌憚。

而那兩隻靈寵見到自己主人這般模樣，不由大急，撲扇了兩下翅膀後便要向卓凡衝去。厲驚天一驚，趕忙攔在它們面前。

可是卓凡卻絲毫不在意，伸手打了個響指。

但聽噗噗噗之悶響聲不覺，仇炎海和雪青見二人的身上，便如放鞭炮般，登時炸開七八個血洞，這不禁讓二人再次慘嚎出聲。

卓凡斜眼瞥了那兩個畜生一眼，淡淡道：“畜生就是畜生，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們老老實實待著，否則他們倆當即沒命！”

前衝的身子驟然停下，兩隻靈寵不斷地撲打著翅膀，在原地轉圈，分外焦急。是衝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們的主人，眼中都已經泛起了淚光。

若是它們能開口的話，一定會極力勸說二人趕緊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不過可惜，它們只能仰天長嘯，卻發不出一點人類的聲音。

卓凡無奈搖搖頭，又看向二人嘆道：“連兩頭畜生都為你們心疼，你們又何必如此為難自己？”

“嘿嘿嘿……小鬼，別太小看老夫二人了。我們雖然落於你手，但絕不會輕易屈服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然而，在極致的痛苦下，仇炎海依舊咧嘴笑了起來。

雪青見轉首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呵呵呵……老不死的，沒想到我們倆縱橫一世，晚年會栽在一個小鬼手裡，真是英名掃地啊。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老孃臨死前，有你陪著！”

“我也如此，呵呵呵……”仇炎海欣慰地點點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這二人居然在這瀕死之際，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即便是卓凡見了，也不禁微微動容，這二人真他娘是條漢子，英雄氣概。

不過越是如此，卓凡便越有種征服的慾望！

論到攻心之術，他卓凡可是行家裡手，厲驚天和嚴松不都是這麼被他攻過來的麼。而這二人，之所以如此強硬，是因為感情，但同樣的，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眼睛微微一眯，卓凡冷冷道：“我雖然跟二位相處尚短，但也知兩位情比金堅，難道就忍心看著彼此赴死？”

“嘿嘿嘿……小鬼，看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毒辣，感情的事哪裡懂得？”咧嘴嗤笑一聲，仇炎海一臉深情地看向雪青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要有她陪在我身邊，死而無憾！”

雪青見也是微微點頭，嘴角翹起個美麗的弧度。

卓凡眼瞳一凝，殘忍地笑了出來：“你說我不懂感情？哼，那我就給你說說，我眼裡看到的感情是什麼？”

“就拿你們兩個來說，首先是你……”一指仇炎海，卓凡冷笑道：“跟這老太婆打了一輩子，從沒贏過，怎麼可能？兩人同等修為，同樣擁有天地間的靈物，而這老太婆還用一部分修為維持自己的容貌，當即便比你弱了，你怎麼可能打不過她，肯定是讓了一輩子！”

仇炎海不置可否，臉上還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

卓凡不去看他，又看向雪青見：“還有你，這個世上實力才是生存的王道。你居然將一部分修為用來保持青春，在老子看來，本身就是作死。若是其他女子，經常拋頭露面也算，但你隱居深山，又給誰看？哼，女為悅己者容的道理，我豈能不懂，還不是給這老東西看？不過在我看來，實在是浪費了……”

“什麼，青見，你保持這般青春靚麗，是為了我啊？”可是，仇炎海似乎完全沒顧上卓凡語氣中的不屑，只是一臉興奮地看向雪青見，激動道：“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這幾十年我真是瞎了狗眼，從來沒有好好端詳過你的容貌！”

雪青見臉頰一紅，羞赧地抿了抿嘴，沒有出聲。彷彿把卓凡剛剛對她的不屑，都當成了恭維。

不過卓凡卻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