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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強了。

如此大的落差，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沉了沉。他們似乎正在見證一場，千萬年難遇的一個天才煉丹師，正由巔峰落入凡塵的一幕。

排名前十的那十名煉丹師，齊齊向卓凡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的惋惜，有的無奈，但大多數人卻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陰笑。

這小子的死穴，終究是在這第三輪凸顯出來了。

而在這陣陣陰笑之中，卓凡站在第一煉丹臺上的背影卻是顯得尤為的蕭索起來。

似乎也意識到了卓凡與前兩輪競丹時的大相徑庭，不但沒了那驚豔的煉丹術，似乎連本身的狂傲都收斂了許多。

小雅不覺有些不解，頭一次在眾煉丹師煉丹時，似有意似無意地問道：“咦，真不知宋大師這次怎麼了，似乎跟先前不同啊？”

“嘿嘿嘿……那是當然的！”

冷冷一笑，毒手藥王一邊煉丹，一邊幸災樂禍道：“他的煉丹術已經走到頭了，再也不可能煉出好丹了。”

眉頭不覺一挑，小雅奇怪道：“嚴老，這是何意？”

與其他幾名煉丹師對視一眼，眾人皆是暢快地大笑出聲。

“老夫的意思是，他只能煉製低階丹藥，根本煉不了高階靈丹。”

見小雅還是不解，毒手藥王倒十分樂意繼續解釋：“煉丹一般分為文武火，低階丹藥，藥材較易煉化，一般以柔和的文火為主，爆裂的武火反而容易將藥材燒燬。但是在煉製高品階藥材時，卻是以武火為主，文火已經不足以煉化它們了。”

“可是這小子修為不夠，根本無法長時間支援爆裂的武火，所以他根本沒辦法煉製五品以上的靈丹。”毒手藥王邪笑一聲，轉而看向卓凡，挑釁道，“這就是你的死穴，你說對吧，小子。”

沒有理會他，卓凡面上古井不波，依舊在專注於自己的煉丹上。

“可是……剛剛宋大師不是煉製出五品的龍陽丹了嗎？”小雅一驚，問道。

不屑地搖搖頭，毒手藥王淡淡道：“那龍陽丹是將二品丹藥力，強行提煉至五品，不能算真正的五品靈丹。但是這煉丹手法，老夫承認，的確是世所罕見。若是他能煉製五品丹的話，估計能將丹藥提至七品程度，可惜，嘿嘿嘿……”

聽到此言，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覺頗為惋惜地哀嘆一聲。

看著那有些落寞，但依舊在堅持煉丹的身影，眾人的心中，無來由地，竟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哀痛。

不知何時，在整場數千煉丹師中，眾人的眼裡已經只有卓凡一人了。人們會隨著卓凡一次次神乎其技的煉丹術而興奮不已，驚異莫名。

此時，也會隨著他的孤寂，而感到莫名的悲慟。

相反的，毒手藥王那些煉丹大師，這個時候的落井下石和嫉賢妒能，卻是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異常反感。

“宋大師，加油，我們挺你！”

不知是誰，也不知從哪裡，發出了一句對卓凡的加油聲，緊接著，整個會場裡群情激昂，到處都傳出了加油鼓勵的聲音。

“宋大師，你是最棒的！”

“宋大師，我們愛你！”

“宋大師，我……我要給你生猴子……”

……

一時間，整個花雨堂中，瞬間炸開了鍋般，人聲鼎沸。謝天陽等人聽著這一波波聲潮湧動，已是完全傻眼了。

這小子只不過煉個丹而已，怎麼就招來這麼多人的支援？居然還有人吵著鬧著給他生猴子，老子堂堂劍侯府公子，怎麼就沒有人願意為老子幹這事啊？

緩緩轉過身來，卓凡微微招了招手。只是一下，場中便瞬間靜了下來。如此強的號召力，即便是七世家的各大長老，也不由微微動容。

“諸位，多謝你們的支援。”

卓凡面色莊嚴，竟是少有的露出了誠懇之色：“在下一介三流家族的子弟，能夠來到這花雨堂，將畢生所學展示出來，讓人所共知，已經心願已了，死而無怨。煉丹一途，但煉心境。我心第一，便是第一。只請諸位看我煉完這最後一枚丹藥，那麼在下，雖敗猶榮！”

話音一落，卓凡再次轉身努力地煉化手中，對他來說是那麼艱難的五品藥材。可是看著他背後的那件一丹傾天的披風，在場所有人卻早已是淚光湧動。

他，早已不只是一個煉丹界的奇才，更是一個為煉丹而矢志不渝，追求一生的英雄。

不像是毒手藥王他們那樣，在煉丹術上勾心鬥角，他的心裡，只有煉出心中的天下第一。這是多麼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