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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她理解他的痛苦,但他若因此毀了自己,就很不該了。
西玥天眼眸一動,動了動唇,終究沒說什麼。
衛瞳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西玥天道:“這是洗髓丹,能改換筋骨,提升資質,不過過程有點痛苦。我希望,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這是昨晚小八從八卦鼎中拿給她的,本想多放點血,小八卻堅持只要十滴,休息了一晚,小八就恢復了精神氣,衛瞳總算鬆了口氣。
這個彆扭傲嬌卻又善良的孩子,她不希望就這麼毀了,機會她給了,能做到怎樣的程度,就看他的本事了!
西玥天沒有立即去接,視線從小瓷瓶挪到她的臉上,眼神很複雜,“為什麼?”
為什麼給他這麼好的東西?自己的父親害死了她的父親,還三番幾次地加害於她,自己更時常捉弄她。為什麼,還對他這樣好?
衛瞳沒有回答,只是將瓷瓶塞進西玥天的手裡,淡淡道:“很晚了,早些回去!”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西玥瞳!”身後,西玥天大叫出聲,沉重的呼吸透露出他激動的情緒。
衛瞳停下腳步,半回過頭,陽光勾勒出她優美的側臉,使得她的表情無端多了一絲柔和,“明日,我會離開這裡,若是再見,便叫我衛瞳吧!”
丟下這句模糊的話語,衛瞳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之所以對他這樣好,或許是因為,他看似任性,卻是整個西玥家子弟中最純淨的人了,心,很乾淨……
西玥天痴痴地望著她的背影,手中的小瓷瓶被他鑽的死緊,死灰般的眼裡,卻迸射出一種璀璨的光芒……
三日過去,天微微亮,衛瞳辭別了柳漱玉,便趕往城外的十里亭。昨晚上,她已經和老爺子打過招呼了,如今倒樂的輕鬆。
十里亭是一座毫不起眼的歇腳亭,建亭三百餘年,亭柱亭簷脫漆嚴重,至今未有人修葺,頗有些破落。
只是那白影一立,翩躚出塵,卻似將這灰敗的一角都點亮了,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
衛瞳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瞬間有些失神,還有一種淡淡的欣喜,果真是他!
相隔太遠,衛瞳看不清他的面目,偏生一眼便認出他的輪廓身形,或者說,是憑那一抹熟悉的感覺。
幾乎在衛瞳走近,那人驀然轉身,丰神如玉,淡若琉璃,眉目間偏又透出一種溫和之氣,道骨仙風,超凡脫俗。
這般美好的人,仿若畫裡走出的一樣,這是她這種長於黑暗,刀口舔血的人永遠也無法擁有的乾淨純粹,讓人自慚形穢。
這一刻,衛瞳呼吸微窒,略微有些緊張。
還好隔得遠,不至於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窘迫,衛瞳閉了閉,再抬頭時,臉上已經平淡無波。
進了亭子,那人淡淡看來,“你來得很早!”
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她的到來,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就算從皇帝嘴裡知道了獲勝者的名字,也不能準確地對號入座吧!還是,太淡定了!
衛瞳牽起一絲笑容,落落大方,“不及道長。”
見此,易寒的眼裡多了幾分認真。
他心性淡泊,很少有事情真正放在心上,雖然已經見了兩次面,也只認了個人,好在相見的時候能辨認對方。
此時才是第一次細細地打量,也是因為日後同處一門,權當半個自己人看待。
這個女孩兒長的很靈慧,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眉如翠羽,肌膚似雪,冷豔不可方物,微抿的嘴唇,安靜的神情,偏生又將那一股張揚的豔麗恰到好處地收斂。即使她還如此年輕,那雙黑潭般幽深的眼裡,卻看不到一點任性的痕跡,倒也難得。
衛瞳正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便聽得他清冷的嗓音,“將手伸出來!”
衛瞳有些詫異,還是乖乖伸出了手,便見易寒將兩指搭在她的腕上,其指修長,骨節分明,卻很好看。
一股異樣的暖流透過指尖湧入她的身體,似在探尋著什麼。
易寒低眉沉思,片刻後,鬆開她的手腕,眼裡染了一抹異色,“沒想到,你和我還有這樣的緣分。”衛瞳正不解,易寒已經說開了,“四百年前,京城柳家可是耀武王朝一大世家。而我,俗家姓柳,為庶出子,排行第六。後入廣成仙派師父賜名易寒,徹底脫離了俗世。”
換做平時,他未必會多說這些,只是難得遇見本家的後人,一時感慨。
他第一次見這女子,便覺得有些熟悉,那種微妙的血脈聯絡,只是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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