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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笑容便如一朵開在黑夜中的罌粟花,散發著一種危險的吸引力。
在場的男人們大多被她這樣的笑容蠱惑了,包括司鴻陽和趙純鈞,不過前者是詫異,後者是欣賞。
西玥柔看著她妖惑般的笑容,幾乎搶盡了自己的風頭,心中恨恨,不免低聲罵了一句,“狐狸精!”
她向來能忍,無論心裡如何憎惡,面上永遠是一派大度雍容,如今卻在這人面前破了功。
也是衛瞳太過出眾,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和壓力,乃至於頭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控。
衛瞳不怒反笑,越到這時候,她的笑容越是燦爛。貓在逗弄老鼠的時候,可不都是好心情麼!
“準備好了麼,我要再次出手了!”
不等西玥柔反應過來,衛瞳已經攻了過去。
吃了一次大虧,西玥柔再也不敢輕敵,知道一退再退,只會讓自己愈發被動,武器沒了,不由化指為掌,迎頭劈了上去。
她攻勢狠毒,這要是打中了,一下能把人打死打殘。
衛瞳以暴制暴,硬打硬進,腳下步伐如疾風驟雨,直擊她的要害。
拳頭相撞,衛瞳眼中一凝,拳上肌膚瞬間鼓起,力度湧上,便如一塊堅硬的鐵疙瘩,打的西玥柔臉色一白,急忙手掌,想是被打得痛了。
衛瞳暗笑一聲,眼中光芒如利劍一般,忽然欺身上前,鞋底擦在地上,發出跐溜之聲,在地上擦出兩條長長的印子,頗有追風趕月的玄妙。
西玥柔只覺得腳下微震,眼前一花,衛瞳已經到了眼前。
身後就是擂邊,她退無可退,忽然一咬牙,低身去抱西玥瞳的腰,想要把她摔出去。
西玥柔隨機應變,衛瞳卻是見招拆招,看準了對方的重心,身子一個急轉,雙掌從對方肋下穿過,雙腿一曲,脊椎弓彈之間,一招“回身掌”已經完美地使了出來。
“呯!”只聽得一聲悶響,西玥柔的身體被衛瞳狠狠地摔了出去,整個人騰空飛起,又重重地砸在擂臺之下。
那一瞬間,衛瞳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這是西玥柔欠西玥瞳的!
害人一條命,還經不得這點打?
西玥柔躺在地上直翻白眼,身體無意識地掙扎,眼中卻是痛出了熱淚。
“第十擂,西玥瞳勝!”
場上一片譁然,雖然從頭到尾,衛瞳幾乎將西玥柔壓的死死地,但她的打法確實驚豔。
那樣纖細的身板,是如何爆發出那樣強有力的攻擊,一招一式,都那樣乾脆果決,毫無破綻。
坐在王座上的帝王更是忍不住哈哈一笑,直讚道:“當真虎父無犬女!”
西玥馳卻是“嚯”得一聲從座上站起,臉色一陣青白,這一刻他不僅心疼愛女,更是覺得無地自容。皇帝的讚揚,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司鴻陽滿臉震驚,還帶著一抹複雜之色,眼色倒是十分溫柔。
就在她打敗西玥柔的那一刻,他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那個時候的她,未免太過耀眼。
臺下如何,衛瞳沒去關注,只是站在擂臺的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西玥柔,正如西玥柔無數次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的西玥瞳,“痛麼?”
西玥柔沒有答話,一張俏臉早就扭曲的不成形,痛苦和屈辱簡直要將她擊潰了,若非大庭廣眾,她簡直要哭泣了。
衛瞳輕輕笑了,如清風般的笑容,散發著地獄的冷酷,“痛就對了,舒服是屬於死人的!”
西玥瞳死的時候,可比這痛苦十倍!
說罷,衛瞳轉身飛下擂臺,回到位置的時候,右邊的漢子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眼裡又是傾慕,又是忌憚的。
趙純鈞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眼裡是真的讚賞,“打的漂亮!”
衛瞳挑了一下眉頭,視線落到趙純鈞落在自己肩頭的手掌。
趙純鈞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見她看向自己,忙觸電般地收回手,正好報到他的名字,趙純鈞立即站起了身,“小瞳,我走了!”
衛瞳舉了舉拳頭,輕輕笑道:“加油!”
趙純鈞的神情有些奇異,點了一下頭,飛身上臺了。
此前,衛瞳見趙純鈞彆著劍,想必也是擅長劍術的,此次上擂,他卻沒有動用武器。
衛瞳很理解這種行為,對手太弱,不屑用劍。
巧的是,之前與西玥柔坐在一處的黑衣男子也上了另一個擂臺,仍舊帶著那頂斗笠,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