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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她心目中,最最親密,最最緊要的人。
一個閻燼,固然讓她感到新鮮,並且有了父親的滿足感。但這種感情,深究起來,還是不能與小八相比的呀!她也就是小孩子,嘴硬心軟,愛抬槓。真讓她跟著閻燼過,不要小八,她也不願意啊!
這不,眼下見他難過,她心裡也不好受了。
咬了咬嘴唇,湊到他的面前,軟軟地喊了一聲,“小八!”
“哼!”小八將臉撇到另一邊,不接受她的示好。
衛瞳一額,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但人還是要哄的。於是她又轉到另一面,對著他的臉,笑嘻嘻道:“小八!”
“哼!”小八又將臉轉到了另一邊。
這傲嬌的,讓衛瞳的笑臉都快掛不住了,咬咬牙,跺跺腳,衛瞳心道拼了,一把撲上去抱住了小八的腰,膩在他懷裡撒嬌道:“小八,你不要生氣,是我錯了,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這麼多年,我要什麼,你給我弄什麼,沒讓我受半點委屈。村裡的孩子都羨慕我有個這麼好的家長,長的漂亮不說,又能幹,又疼我,簡直就跟神仙一樣。
告訴你一個秘密,村裡的姑娘們都把你的畫像偷偷掛在閨房裡,當菩薩拜呢,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覺得你好神氣的。”
聞言,小八嘴角一抽。
神氣個屁,什麼當神拜,這是對著他的畫像思春吧!小孩子不懂,盡知道瞎說。
衛瞳見他的臉上有了鬆動,不免再接再厲,“是我不好,不該說這些讓你難過的話。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跟我說話,我心裡就特別難受,真的。”說罷,仰起臉,眨巴眨巴大眼睛,特真誠地看著他。
小八被她這副表情打敗了,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一副我理你就是很賞臉的語氣說道:“我還能真與你一個小孩子計較不成,免得你又說我不如你爹!”
衛瞳摸了摸被彈痛的額頭,笑嘻嘻道:“不會的,你對我最好了,就算我爹不要我,你也不會不要我的。”
心裡卻鬆了口氣,總算不生氣了,這要是氣到中午,她午飯誰來管啊!
他一生氣,就做窩窩頭,有一次,她去小夥伴家玩耍,天晚了,忘了回來,就在人家裡睡了,他急壞了,半夜三更找到人家裡,急切地把她抱了回來。
她見他沉著臉,就說好話道歉,他不說話,只是悶著頭一把抱住她。
她以為他不生氣了,他卻做了三天的窩窩頭,她吃了整整三天的窩窩頭。
從此以後,窩窩頭成為她最討厭吃的食物,沒有之一。
她再也不敢夜不歸宿了,否則,吃窩窩頭要吃到吐啊!
這話聽的小八舒坦,臉上總算見了點兒笑容,卻還是義鄭重其事地說道:“無論如何,你都得將我放在第一位,閻燼他可以是你爹,但也只能是你爹。”
☆、穆修靈番外(一)
穆修靈不怕死,從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兒,處處受人壓迫欺凌的時候,他就有一股發狠的衝勁,堅毅果敢,視死如歸。
他從不去想明天會是怎樣,因為度不過今天,就沒有明日可言。
而真正到了明天,誰又能說,那個時候,就是你設想的明天呢?
所以,一切虛妄的未來,都抵不過正在面臨的現在。
生與死,不過是一種選擇,延續或者中斷。
眾人只見他光風霽月的一面,殊不知對於父母一片空白的他,就好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在他還不知溫情為何物時,各種人間疾苦便席捲了他。
玄虛子後來說,這是命,天要磨礪你,無有疾苦,何來如今堅定之道心。出淤泥而不染,你註定有一番大作為。
當時他就爆了一句粗口,“狗屁!”
他出生便被自己的父母遺棄,還在襁褓中的時候,被一位寡居老人所收養。在他剛剛懂事的時候,那位老人不幸離世,不久後,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他唯一棲身的茅草屋也倒塌了,他流離失所,唯有去山神廟裡棲身。
村裡有不少好心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施捨給他,竟讓他跌跌撞撞地長到了五六歲。只不過,黑黑瘦瘦,看起來比同齡小孩兒還要小上許多。
不管大人們怎樣可憐他,小孩子們卻很排斥他這個異類,沒爹沒孃又沒家的孩子,似乎是一個很好欺凌的物件。
他從懵懵懂懂被人毆打,到後來不甘欺辱死命反撲,其間也不過是幾天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