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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狂暴的風,也無法將弱小的野草連根拔起;再猛烈的火,也無法將燃為灰燼的野草徹底毀滅。風小哲,就像是那永遠不屈的野草。即使已經一隻腳邁進了死亡,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前行的腳步。他永遠不會放棄,更永遠不會屈服。
無論經歷什麼風吹雨打,風小哲,永遠都有著一顆偏執的心和一個不屈的靈魂。他很隨性,他的骨子裡,生來就有這些東西。
人的意志力是極為可怕的,風小哲即使快要油盡燈枯,即使意識已經慢慢變得模糊,但仍舊在不停地前行,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朝聖者一般,一直向著光明的前路進發著。
黃泉閣並沒有派出第三批殺手,但安靜的青石巷,卻似乎有個人在從很遠的地方趕來
第116章 快要倒下時,他來了
熱鬧的月宮舟無處不是美麗的燈火,舟上的人,無一不是年輕俊傑和絕代佳人。在風小哲與敵人生死相拼的那一刻,這些人卻在飲酒作樂,並且擁有美人在懷,好不快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實力和背景,只能任人欺凌,只能永遠孤寂地縮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
人人生而平等,但這世間,最平等的不過就是弱肉強食和背景這兩個規則。所有的一切,都是按這兩個規則在執行。
這,就是平等和公正。
無數先賢提出了無數個關於公正的命題和定義,但那卻只是站在邏輯和理想的角度中。
邏輯悖論尚且與現實矛盾,這些關於公正的論斷,又怎麼會適應現實的生活。
現實是骨感的,也是殘酷的。
至少在神州大陸,是這樣的。
燈火闌珊的月宮舟上,雲鴻傑、樂羊子、公叔南和孔華容已經離去。他們是男人,當然會有愛美之心,何況是月宮舟上的那些佳人們。但是,他們不僅是為了這些而來,他們還有別的事。
或許樂羊子和公叔南是為琴痴簫狂而來,但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琴痴簫狂在月宮舟上
世人皆知,孔華容並不為女色所動,而云鴻傑更是心思都在修煉和上陣殺敵上,能讓這樣的人物都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許,只是為了陪一個人過來吧
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會讓聲名顯赫的這四人相陪
這四個人看似沒什麼關聯,其實又有一些關聯。
樂羊子是宮廷第一樂師,公叔南是結草學院樂科第一人,也是宮廷第二樂師。雲鴻傑是國防學院天才,其祖父是第三神將,常年出入宮中。而孔華容,卻是悟道學院長老,當今蜀國鬥帝的義弟。
這四個人,都指向了一個人。
現在這四人都已經離開,公叔南迴了結草學院,但其他三人卻是匯合到了一起。
匯合的當然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多出的這個人,似乎從未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多出來的一個人,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他的衣著很樸素,身體微胖。這是一個走到大街上就會被人海湮沒的那一類人。但是他的眼睛不一樣,他的眼神很深邃,眼窩深陷,有著一絲溫和和異樣的神彩。
他的每個動作,都很隨意,但在這隨意之中,卻是隱隱有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孔華容三人和他很隨意地交流著,看似和自己的老朋友一樣。似乎這三個人,和這個中年男子,本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般。
然而只有細心去觀察,才會發現這三人的眼光看待中年男子時,有些不同。他們的眼神中,有著由衷的敬畏。
敬畏是一個很妙的詞,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是因為自然和生命都是高貴的,那麼,眼前的這個男子憑什麼值得他們去敬畏
要知道,眼前的這三人,可是出於金字塔頂端的那一類人。
這個中年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這世間有很多事,都是命中註定的。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刻就會死去,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刻,就會愛上一個人。而,相遇又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於茫茫人海中相遇,不早也不晚,剛好就在那一刻,豈不是很巧妙
風小哲是一個命不該絕的人。
他已經走過了青石巷,這是一條捷徑,比起那些熱鬧的街道,要近得多。蜀都之大,一般人難以想象,風小哲來時有著殺家的妖獸作為轎子的坐騎,其實應該說是馬車,自然是極快的。
來時的路,徒步行走極為漫長,尤其是風小哲快油盡燈枯的時刻,更是像登上三千臺階一樣,一步比一步艱難。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