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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哄了她半天才讓她安然入眠。
這幾日林三娘總是疑神疑鬼的,懷疑那畫中有妖怪,今日清晨便上廟裡去求神拜佛去了。劉憫生心疼三娘,今天亦是起了個大早,準備為三娘做一頓豐盛的午餐。他正準備著忽聞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心中奇到,三娘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開啟門,卻見一個綠衣女子立於門外。那女子見到他,笑道:“這位公子,我途經此地,有些口渴,不知是否方便討口水喝?”
劉憫生見是個眉目親善的小姑娘,便道:“哦,姑娘請屋裡坐吧,我這就去給你弄碗水來。”
蘅若走近屋內,目光停在了廳堂正中牆面上的一幅人像畫上。她走過去細細端詳那畫中的女子,只見她眉清目秀,巧笑嫣然,盈盈目光似是在訴說著什麼。蘅若微微蹙了蹙眉,畫中女子明明在笑,怎麼眼中卻帶著一絲哀怨?
“姑娘也是懂得賞畫之人?”劉憫生見蘅若站在畫前,笑問。
“公子見笑了,我哪裡會賞畫?只不過這幅畫透出一股奇異的墨香,不覺被吸引了。”蘅若道。
劉憫生道:“這幅畫是用劉某祖上特製的墨繪製而成的,我的先祖對墨很講究,以松煙、珍珠、龍腦、白檀、魚膠為原料,親自制作出上等的墨汁供自己繪畫之用。只可惜這種制墨的方法已經失傳了。劉某家中也僅此一幅有這種墨香的畫了。”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幅畫是公子專為夫人畫的呢。”蘅若道。
劉憫生笑道:“我哪裡有這等傳神的畫功?不過這幅畫雖為我的先祖所畫,但畫中的女子卻是與我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在三百多年前,劉憫生的一位先祖曾在遊賞西湖時偶遇過一位佳人,雖只一面之緣,卻對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後來那位先祖憑著自己腦中的記憶為那位小姐做了一幅畫像,並藏於家中視若珍寶。只可惜那位先祖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畫中的小姐。劉憫生自小便見過那幅畫,因此當他見到與畫中女子長得一模一樣的林三娘時,不得不驚異於世間緣分之奇妙。
“公子與夫人竟有這段奇緣,真是羨煞旁人。”蘅若接過劉憫生遞過來的水,忽道:“不過,公子僅憑一幅畫,就能確定誰是與自己終生相伴之人麼?”
劉憫生道:“雖然我和三娘相識是因為這幅畫,但劉某絕不是糊塗之人。劉某與三娘相識之後幾經往來、漸生情愫,這才結為百年之好,絕不僅僅是因為先祖留下來的一幅畫。”
“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應當十分了解彼此的喜好和習慣咯?”蘅若不知為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公子認為,一個人的喜好和習性是否有可能突然間發生巨大的變化呢?”
劉憫生怔怔地不知她怎麼突然說出這番話,蘅若不待他回答便輕笑道:“是我糊塗了,一個人若是沒有經歷什麼大的變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改變自己平時的喜好和習慣呢。劉公子,多謝你的水了,我這便不打擾了。”說罷她起身要走,劉憫生雖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只得將蘅若送到門口同她道別。
午時,林三娘從廟裡回來,剛進門便被劉憫生扶到桌旁坐下,不一會兒就在桌上擺滿了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餚,全是林三娘愛吃的。林三娘多日緊鎖的眉頭終於展開了,拿起手絹兒替劉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三娘,先嚐嘗這酒釀圓子,我特意從西街楊老闆那兒買回來的。”
劉憫生知道三娘最愛這西街楊老闆做的酒釀圓子,偏偏自己怎麼做都做不出楊老闆的味道,只得親自跑過幾條街去買。他將盛好的酒釀圓子端到林三娘面前,輕聲道:“小心燙。”林三娘吃了幾口,見劉憫生仍望住她,忍不住笑道:“你瞧著我做什麼?你也一起吃啊。”劉憫生這才傻笑了兩聲,端起了自己的那碗。
劉憫生嚐了一口酒釀圓子,突然臉色一變,連忙起身搶過林三孃的碗道:“這圓子怎麼是花生餡的?一定是楊老闆弄錯了。三娘你沒事吧?”
林三娘詫異道:“你怎麼了?這圓子挺好吃的,花生餡又怎麼了?”
劉憫生驚道:“三娘你一吃花生餡的圓子臉上就生紅疙瘩啊,上次你不小心吃了,過半個月才見好。還好這次吃得不多,我去將它倒了。”
林三娘一愣,隨即說到:“不礙事,我現在已經不怕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跑那麼遠去買的,別浪費你的心意了。”說罷就要搶過他手中的碗。
劉憫生見林三娘真的好像沒什麼事,便舒了口氣,但還是將碗收了去,以防萬一。
是夜,劉憫生朦朧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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