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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跳動的心房上隱約可見一根細細的絲線。
這是?……白月許正疑惑不解,耳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渡不過去的。”
白月許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那人,怔住:“母妃?!”
一個身著華服、頭戴珠翠的年輕婦人站在忘川的彼岸,眼神空洞,面色蒼白。
“你渡不過去的,你會掉下去,永世不得超生!”
“母妃?!你在說什麼?”
婦人面無表情抬起手來指向白月許道:“你的心上有一根情絲,它牽著你,讓你渡不了這河。”
白月許一愣,他低頭看向心上的那根細絲,它纏繞在那顆紅色的物體上,隨著那物體一起有節奏地跳動著。他心生疑惑,自己的心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東西?
忽然間,河面上陰風大起,尖銳可怖的鬼哭之聲瞬間四起,白月許感到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雙腳,將他拖入了忘川河中。
白月許大驚,一邊掙扎,一邊向岸上的女人求救:“母妃!救我!咳……我不會水!……”
那女人站在岸邊一動不動,嘴邊浮起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你看,我沒說錯吧,你被情絲所繞,心中有了掛念,已經不想死了。”
白月許聞言怔住,他好像……真的不想死了……好像……還在留戀著什麼嗎?……
他忘記了掙扎,沉入河底。
“!……”
白月許驚醒之際,發現自己不是身處幽冥地府,也沒有沉入忘川河底,而是好端端地躺在桑夷山的草地上。
“蘅若?……”白月許皺起了眉頭,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事情。他本是要幫蘅若吸去身上的毒血,後來不知為何反叫她將他身上的毒血給吸去了。他隱約記得,當時蘅若的身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她在臉在金光的籠罩下宛如神尊。
白月許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焦急地尋找著蘅若,然而四周並沒有她的身影,只有一隻掉落在地的銀色手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白月許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恐慌,他走過去將地上的那隻鏈子撿起,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冰涼的觸感那麼真實地宣示著它的存在,而它的主人卻不知在何處。
物是人非,說的可是這個道理?這周身的一草一木,都留有她的痕跡,可是她卻已經不在,唯一留下的只有這條從未見她離身的銀色手鍊。
“你拿著我的東西作什麼?”
驀然抬首,只見綠衣女子眉眼如畫,卻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白月許似乎仍不敢相信,蹙眉道:“蘅若?”
蘅若像見了鬼似地看著他:“天哪!你是傻了還是失去記憶了?莫非我的靈力用得過度了?”
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瞬間填滿了白月許的心房,儘管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失而復得”的資格。
“你……我……我還以為……”白月許咬咬牙,自己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平定了一下心神,開口道:“蘅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有太多的疑問,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等待她一一道來。
蘅若眨了眨眼睛,說到:“跟我來。”
不知蘅若為何要帶他來到屋前的這片桃林,但此時此刻,白月許已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你覺得這花美麼?”蘅若微笑地注視著這些粉色的精靈。
白月許從前從未認真看過屋前的這些桃花,此時聽到蘅若這樣說,也不由得向那些豔麗的桃花瞧去,真心道:“很美。”
“六界之中,花草的生命可以說是極為短暫的,能夠修身成精的也比其它族類要少得多。可是她們也是極重感情的,你以為她們是死物,其實她們將這世間種種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想不想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
白月許一愣,卻見蘅若伸手一揮,整片林子的桃樹都輕輕顫抖起來,數不清的桃瓣如雨點般飄落下來,在兩人周身旋轉、飛舞。
白月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花雨,也從未聽見過這些桃瓣中傳來的細細低語。待花雨落盡,白月許仍然無法回過神來。
“聽到她們對你說的話了吧?”蘅若看著失神的白月許,輕輕地笑了。“想不到吧?她們在你屋前這麼久,早已把你視作了自己的親人。她們知道你身上中有異毒,心中不忍,卻不能替你排憂解難,只能私下裡談論你的事情,恰巧被我這個也搬到附近來住的閒人給聽去了。方才她們對你的鼓勵你也聽到了,你看,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一個人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