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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若道:“此事未必與他有關,若是為了銷燬經閣中關於白骨祭的記載,好讓我們無法查出背後的陰謀,他就不會讓刑崢來了,必竟刑崢的身份是擺在那兒的,一旦他被抓了,刑如風自然也就暴露了。”
“不管怎樣,刑崢既要再闖經閣,那我便奉陪到底。此外我會借這次經閣被盜為由,向夜殤請準多去那裡視察,好藉機查一查有關祭祀的記載。”
“嗯,有什麼訊息就通知我,我也要回去找一個人了。”
一家鄉村酒家裡,一個全頭髮篷亂、全身髒臭的人被酒家一腳踢了出來,酒家一邊踢打著他,一邊在口中罵道:“臭乞丐,竟敢偷大爺的酒?看大爺我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
那人任酒家踢踹,口中還樂呵呵地說到:“教訓一下,賞一罈酒怎麼樣?你要教訓多少下都沒關係!”
“呵,我看你是想酒想瘋了,今兒個大爺我就把你這輩子喝的酒都踢出來!”
酒家的腳不斷地踢在那人的身上,可他卻好像沒事兒似的,惹得酒家愈加憤怒,下腳也越重了。
“他欠的酒錢,我來給。”
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聞聲忽地一僵,慢慢地將頭轉了過去。一襲白衣,一頭白髮,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了,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澄靜如水的雙眸。
酒家和酒肆裡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如仙子般的少女走上前來將地上那個渾身惡臭的乞丐扶起,將酒錢還與店家後,攙扶著男子緩緩離去。
“呵呵,丫頭你釀酒的手藝不減當年啊。”
“這酒本就是三百年前釀的,一直在等著喝酒的人回來。”
司空無邪放下酒盞,眼中閃過一絲悵然之色:“你也在責怪我當年的逃避吧?”
蘅若的目光放向司空無邪身後遙遠的地方,說到:“我能理解,一隻習慣了自由的鳥兒當然不願意回到牢籠之中,可是三百年的冰封也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心和身不在一處,那才是真正地失去了自由。”她移回目光,看著司空無邪的眼睛說到:“當年我選擇將自己冰封,是害怕自己會被心中的魔性控制住,可是當我壓制住了心魔後,我還是不願醒來。我害怕醒後回想起當年的種種,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我害怕這個世界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從前的那些人。可是我雖睡在寒冷的冰蕊中,心中卻還是放不下外面的人和事,我想不僅是我,師兄也是如此。”蘅若低下頭來輕撫胸前的白玉,輕聲道:“有些事我們不想面對,但面對卻是唯一的辦法,顧慮越多,往往也就越失了勇氣。”
司空無邪緊盯著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語,半晌之後,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笑道:“還好我不像你們年輕人那麼有追求,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都能喝個痛快,其他的事情隨它怎樣吧。”說著他仰起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同時掩過眼底的那一絲慌亂。
蘅若的嘴邊浮起一個模糊的笑意,她伸手奪過司空無邪的酒就往嘴裡倒。司空無邪驚道:“丫頭,你不能喝酒!”
蘅若笑道:“醉一次又何妨?”
司空無邪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這麼久不見,你就陪我喝個痛快!”
蘅若醒來時聞到一股淡淡的藥草香,而後發覺自己正的頭正靠在白月許的肩上,兩人倚靠著一棵老槐樹並坐著。
“醒了?”
“嗯……”蘅若擺正了頭,覺得還有一些暈呼呼的。白月許遞過一碗醒酒湯,她接過來慢慢地喝下了。
“酒鬼前輩走了?”蘅若問。
“早就走了,你已經睡了一整日。”
蘅若有些窘迫:“他可留下什麼話了?”
“他說你還是那麼不濟,喝了沒兩口就倒了。他帶著你的酒走了。”
蘅若失笑:“他一定喝得很不痛快。”
“看來你還沒有勸動他。”
“他一定會站出來的,除非他不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司空無邪。”
“我認識的那個司空無邪最煩這些凡塵俗事。”
“我認識的那個司空無邪無拘無束,但心裡裝著天下。”
白月許道:“但願你是對的。”
蘅若笑道:“這一次我一定是對的。”
白月許看著她的笑顏,有些恍然:“許久沒有看到你這樣笑了。”在洗塵谷看到被冰封住的她時,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她像從前那般展顏了。
蘅若一怔,回過頭來看著他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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