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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她堅強地一次次面對項嶼的傷害,又一次次對這段感情抱以希望,最後不得不面對失望。
她也痛恨自己,這個對他的微笑束手無策的自己。
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她收回思緒,低頭看著手裡的紙片。上面的女孩舉起相機對準天空,彷彿那是她夢想的地方,是她將展翅翱翔的地方……
子默怔怔地舉起手裡的紙片,被忽然明白了什麼。
吃過晚飯,她打電話告訴老闆自己明天就要走。
在烏鎮的最後一晚,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覺得自己可以拿出勇氣來改變,至少,她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踏出那一步。
第二天早晨等渡船的時候,子默拿起來一直塞在揹包裡的雜誌,最後一頁是關於星座運程,她找到自己的那一欄在心裡讀起來:
“獨來獨往如獨行俠般的白羊座的你,不喜歡有太多的人吵鬧,木星進入友誼宮,會出現許多志同道合的新朋友。如果想改變你的生活,不妨走出自閉的家門到外頭去透透氣。
“工作上壓力很大,與上司之間的關係考驗相當多,你那一套海派大膽的作風在一帆風順的年代似乎沒問題,但在遇到困難時,容易被人落井下石,不如就此改一改吧。
“至於愛情運,上半年是愛情檢討的時間,下半年的運勢卻相當的強。
“要永遠記得,你所愛的,不止是那個人,也應該包括你自己。”
渡船來了,這一次,她站在了船頭,意氣風發地任由清風拂面。
她是一個不同的施子默,彷彿完成了進化儀式,象【炫|書|網】徵愛與勇氣的白袍加身,她覺得自己充滿力量。
【金牛】
四(上)
蔣柏烈最近一週的生活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糟糕。
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叫做項嶼。
“我發誓,我可以發毒誓,”蔣柏烈說服自己要拿百分百的耐心出來,“我絕對不知道那傢伙去了哪裡!”
但一臉沉默地立在牆角的男人看上去並不相信,只是皺起眉頭瞪他,沒有說話。
“算我求你,”他簡直要抓狂,“你每天都來纏著我,我還怎麼做生意……”
項嶼雙手抱胸,麻木地環顧整個房間,然後用一種疑惑的口吻說:“生意?哪種生意?”
蔣柏烈賭氣地捂住臉,垮下肩膀:“我不想跟你說話……”
整個房間沉浸在一片靜默的氣氛中,只聽到窗外烈日下不停喧鬧著的蟬鳴聲,以及樓下操場上球員們呼來喝去的喊聲。
“好吧,”打破僵硬局面的,仍然是蔣柏烈,“這位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中間那張黑色的躺椅上躺一會兒。不知道你折騰了這幾天累不累,反正我是非常累了。”
項嶼猶豫了幾秒鐘,踱步走過去坐下來。
蔣柏烈從桌子下面的小冰箱裡拿出兩罐冰鎮啤酒,丟了一罐過去。他夢寐以求的小型立式冰箱終於送到了,兩週以來,他每天到診室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抹布把它擦一遍。
項嶼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接過罐子,卻沒有立刻開啟。
“子默跟我說了一些……你們之間的事。”
“?”他警惕地抬起頭看著他,像是想從他眼裡看出些什麼。
蔣柏烈用食指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她好像很苦惱,因為你不愛她。”
“……”項嶼一下子皺起眉頭,以一種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瞪他。
“別這樣,”他攤了攤手,“既然我們都沒有其他事可以做,不如好好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項嶼別過頭去,看著窗外,像個倔強的男孩。
“那麼子默說的是對的嘍?”他不以為意地繼續追問。
“……這跟你無關吧!”
“怎麼會無關呢,她是我的病人,”他頓了頓,以一種不怕死的口吻繼續說,“最重要的病人……”
項嶼又瞪他,眼神彷彿凝固了。
可是蔣柏烈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條不紊地開啟易拉罐,喝起啤酒來:“嗯……你不嚐嚐嗎,冰得恰到好處。”
“……”
“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沒關係,我問另外一個。”
“……”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知道她的下落?”
項嶼臉上一閃而過的,是一種叫做挫敗的表情。
“因為她很……相信你。”他輕聲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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