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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煮粥很了不起嗎?”
“昨天是他帶我來醫院的?”
“還有我……”
“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喂!”子生不滿地瞪她,“我一開始就說要帶你來了啊,昨晚到底是誰寧死也不肯來的啊!”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把我丟給他……”
“……”
兄妹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哥哥終於忍不住說:“你們……現在到底算怎樣?互相折磨嗎?現在還流行這一套啊……”
“那麼現在流行哪一套?”妹妹反問。
“我不知道,”子生拿出一根菸,沒有點,只是叼在嘴裡,“我又沒在迷那些愛情戲。”
子默哭笑不得,原來愛情在他看來,不過是一齣戲。
“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你……”像是為了說明效果,他又補充了一句,“比我還緊張。”
“謝謝,現在我知道我們的兄妹情誼深厚到一個怎樣的程度了……”
“我說,”子生的額頭上有三道抬頭紋,每次叼著煙皺起眉頭時,都能看得很清楚,“你是不是對項嶼那小子做了什麼?”
“……”
“你知道嗎,我覺得他……變了。或者說,你們的關係變了,他好像真的緊張你。”
“就是說以前都是假的?”子默苦笑。
“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你們的恩恩怨怨不太瞭解,我只知道你一直喜歡那小子,但他不怎麼把你放在心上就是了……”子生摸摸鼻子,像是怕自己的話捉到妹妹痛處,“可是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他,問你平時都吃些什麼藥,他立刻就趕過來了。儘管什麼也沒說,但他臉上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這麼幫他說話……”
“怎麼會呢,”子生認真地說,“說到底,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難過罷了。”
子默看著哥哥,忽然覺得,也許他並不是她以為的那麼魯鈍,也許他一直默默地以自己地方式關心著家人,也許,他就是那種願意為了她做很多事的大哥。
她沒有說謝謝,只是微笑,子生卻因為氣氛倏然變得溫馨而一臉尷尬。他輕咳了一聲,站起身,說:“我去樓梯間抽菸。把粥喝了。”
子默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院了,卻一直沒有見到項嶼。他沒有來醫院看她,沒再給她煮粥,也沒有在她的語音信箱留言。
他就好像是,忽然之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七(下)
蔣柏烈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時不時地看向窗外,心裡早就開始不耐煩,卻不願意表現在臉上。他診室那張黑色的皮椅上正坐著一個人,也許他應該慶祝一番,因為他迎來了有史以來第一個男性的病人——如果那人願意稱自己為“病人”的話。
“所以,你把她留在醫院,自己卻一個人跑來我這裡發牢騷?”
“……可以這麼說。”項嶼低沉地做了一個總結。
“你跟子默一樣,都是‘怪咖’!”
“怪咖?”
“就是‘怪人’的意思。”
“我說,你每次開始治療之前都要這樣東拉西扯、浪費時間嗎?”
“好吧,聽著,”蔣柏烈挑了挑眉,按耐住心裡的不悅,“首先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你是個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項嶼臉上的表情有點危 3ǔωω。cōm險。
“如果你接受了這個事實,治療才能進行下去。”
“我不需要你的治療。”
“你也可以當作是一種幫助,我對你的幫助,當然我的幫助從來不是沒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蔣柏烈靠在椅背上,露出一個曖昧的微笑:“你說呢?”
“你對子默的‘幫助’也是有條件的?”項嶼的聲音很冷,在這個悶熱的夏日午後,簡直要讓人不寒而慄。
蔣柏烈攤了攤手,無奈地抿了抿嘴:“好吧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希望你明白,對女人我會很有耐心,脾氣很好,對男人可不會。”
“……”他還是冷冷地看他。
蔣柏烈在心底發出一聲感嘆:究竟,自己是為了什麼才要幫眼前這個“混蛋”的忙啊?!
“你的生日是?”
“?”
“我問你生日是哪一天!”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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